田野见吴天面对漫天嘲讽依旧波澜不惊,只是平静地握着那柄锈剑,眼神中的戏谑终于被冰冷的杀意取代:
“既然你执意用这破剑寻死,那老夫便成全你!先斩了你的剑,再取你的命!”
话音未落,他双脚猛地蹬地,身形再次化作一道血色残影!
手中的化血刀爆发出更加浓烈的血光,刀身周围的空间都微微扭曲,那刺鼻的血腥味几乎凝成实质。
这一次,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招式,将全身灵力灌注于刀身,以最纯粹、最霸道的力量,带着撕裂一切的尖啸,朝着吴天手中的锈剑拦腰横斩而去!
他要以绝对的力量,将这碍眼的破剑连同持剑者的信心,一同斩碎!
“给老夫断!”
面对这足以劈山断岳的血色刀芒,吴天眼神微凝,却不闪不避。
他手腕轻轻一抖,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吟,看似缓慢地向上斜挑,剑尖划出一道浑然天成的弧线,精准无比地迎向了化血刀最锋锐的刀刃!
“铛——!”
这一次的碰撞声,与之前的肉体撞击和牛角对撞截然不同!
那是两种极致金属交击产生的、足以穿透金石的高亢锐鸣!
声音形成的音波如同实质的浪潮般扩散开来,离得稍近的一些血盟士兵惨叫一声,痛苦地捂住了耳朵,指缝间甚至有鲜血渗出!
预想中锈剑应声而断的场景并未出现!
相反,一股难以想象的、沛然莫御的巨大反震力,顺着化血刀的刀身,如同决堤江河般狠狠撞入田野的手臂!
“什么?!”
田野只觉一股剧痛从虎口传来,整条右臂瞬间酸麻失去知觉,化血刀几乎脱手飞出!
他整个人更是被这股巨力震得如同断线风筝般向后倒射,体内气血翻江倒海,一口逆血险些喷出!
他在空中一个旋身,施展“大鹏展翅”,身体化作大鹏虚影,双翅展开如刀,在十丈外的半空中稳住身形,震惊地看着吴天手中的锈剑。
“不可能!这破剑怎么会这么硬?”
他猛地抬头,看向自己兀自颤抖不住的右手虎口,那里已然崩裂,鲜血淋漓!
而他视若珍宝的化血刀,刀身嗡鸣不止,那原本流畅运转的血色纹路,此刻竟显得有些紊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田野失声惊呼,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死死盯着吴天手中那柄依旧锈迹斑斑、甚至连一丝刮痕都未曾留下的长剑。
“我这化血刀乃是地阶上品灵器!削铁如泥!你这破剑……你这破剑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吴天也被反震之力推得向后滑退半丈,脚下地面犁出两道深沟。
但他身形稳如磐石,持剑的手臂没有丝毫颤抖。
他轻轻一抖锈剑,剑身震落些许微不足道的锈屑,发出低沉而愉悦的“嗡嗡”声,仿佛刚刚饱饮了对手的惊骇。
就在刚才,天剑在擎天界把吴天缴获的地阶灵器全部吞噬了,竟然成功进阶到了地阶中品!
这把锈剑跟他一样,低调平凡,但却能越级战斗!
“我说过,”吴天平举锈剑,剑尖遥指田野,眼神淡然如水,“有没有资格,试过才知道。现在看来,你的刀,火候还差得远。”
田野的脸色从铁青变为煞白,又从煞白涨成猪肝色。
羞愤、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在他心中疯狂交织。
他死死咬紧牙关,牙龈甚至渗出血丝,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死死盯着那把锈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好!好!我不信,我的化血刀斩不断你的破剑!”
“大鹏展翅!”
他再次发动攻击,身化大鹏虚影,手中的化血刀化作翅膀,以更快的速度朝吴天袭来,刀光如雨点般落下,每一刀都朝着锈剑斩去。
吴天也不示弱,手中的锈剑轻轻一旋,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精准地挡住了每一刀。
“仙鹤亮翅!”
“铛!铛!铛!”
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火花在两人之间飞溅,眨眼间,刀剑已经互拼了十几式。
田野的化血刀泛着暗红色的光芒,每一次碰撞都让空气震颤。
而吴天的锈剑依旧不起眼,却总能精准地挡住攻击,反震力让田野的手臂越来越麻。
血盟大军的嘲讽声早已消失,士兵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旷野上的打斗,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那个八字胡领队张大了嘴巴,手里的马鞭掉在地上都没察觉:“这……这破剑怎么会这么厉害?地阶灵器都斩不断?”
赤霄宗后山,人声鼎沸,观战台上早已挤得水泄不通。
当吴天以锈剑挡下田野那凌厉无匹的一击时,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再次冲天而起,震得云层翻涌,仿佛连天地都要为之倾覆。
王昭君踮着脚尖,双手拢在嘴边,激动得嗓音都有些发颤:“我就知道!天哥的剑绝对是宝贝!那老东西撑不了多久,要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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