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员大将猛地踏前一步,玄铁战靴碾得地面碎石簌簌迸溅,粗哑嗓音如滚雷炸响在战场上空:“吾乃破天先锋大将李波!吴天小儿,速速束手,过来受死!”
他肩头扛着柄丈许长的巨斧,斧柄缠满暗褐色兽皮,上头还沾着未干的血渍,在烈日下泛着黏腻的光。
斧刃更吓人,旧血凝成黑褐色斑块深深嵌在刃口,却仍泛着森冷寒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劈开空气。
他虎目圆睁,瞳仁里翻涌着嗜血的暴戾,死死盯着场中那道身影,虬结的肌肉在铠甲下偾张,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左侧,手持蛇矛的将军紧接着上前,蛇矛斜指地面,矛尖三枚倒刺在阳光下闪着淬毒的冷光。
他粗声喝道,声如裂帛:“吾乃破天左先锋张刚!今日便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沙场利器!”
话音未落,蛇矛猛地一振,矛身发出“嗡”的颤鸣,那倒刺上仿佛还残留着之前猎物的碎肉,带着腥风,死死锁定吴天的咽喉要害。
右侧那将更显倨傲,双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对短戟,戟尖泛着青蓝色寒芒,像是淬了极寒之毒,连光线掠过都被冻结。
他轻嗤一声,语气里满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吾乃破天右先锋唐明。吴天,你能死在我三兄弟手里,也算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荣光,该自傲了!”
短戟被他转得飞快,寒芒在空中划出两道致命的青色弧光,遥遥对着吴天,戟风过处,连周遭的空气都似被冻得发僵,地面凝结出薄薄白霜。
就在此时,李波突然抬手,巨斧裹挟着千钧之力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巨响震得周遭士兵身形一晃,尘土以斧柄为中心层层荡开:“结破天大阵!”
“盾兵队,列阵!”
“一二!一二!”
整齐划一的号子声瞬间撕裂空气,百名盾兵身着玄铁重甲,迈着铿锵如铁流的步伐轰然冲至阵前。
他们手中的玄铁盾牌,带着破风之声重重砸向地面。
“轰!轰!轰!”
每一声都像闷雷接连炸响,震得人心胆俱颤。
尘土飞扬间,盾牌正面上铭刻的暗金色符文次第亮起,光芒流转,骤然连成一片厚达丈许的凝实黑色屏障。
那屏障黑得纯粹,仿佛吞噬了所有光线,连头顶炽烈的阳光都被完全阻隔,阵前瞬间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阴影,连呼啸的狂风都似被这屏障扼住,再难穿透分毫。
“弓箭队,列阵!”
又是一声令下,百名弓箭手如鬼魅般快步上前,齐刷刷半跪在盾阵后方。
他们臂膀肌肉贲张,猛地拉满长弓,弓弦被绷成满月,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箭簇上泛着诡异的幽绿色光芒,仔细看去,那绿光里竟缠绕着细密蠕动的暗红色毒纹,像无数条苏醒的毒蛇在舔舐箭尖。
拉弓的手因极度用力而青筋暴起,蜿蜒从手背蔓延至小臂,指关节因缺血泛出死寂的苍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粗重,显然他们也深知这毒箭反噬的可怕。
“长枪队,列阵!”
长枪兵们轰然应诺,踏步上前,将丈二长枪齐齐向前平举,无数枪尖寒芒闪烁,汇聚成一片死亡的荆棘丛林,杀气比之前更盛十倍。
枪尖对准同一方向,空气仿佛被这凝实的杀意硬生生划破,发出“滋滋”的锐响,连远处散落的碎石都被这股无形杀气逼得微微颤动、跳跃。
士兵们双目赤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死死盯着吴天,像是无数饿狼盯着濒死的猎物。
“刀斧手,准备!”
手持长刀、阔斧的悍卒们纷纷咆哮出列,刀刃上幽深的血槽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斧头刃口还带着之前拼杀崩出的缺口,折射出经历百战的残酷。
阳光照在这些饮血无数的兵器上,反射出大片刺眼欲盲的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他们双手紧握兵器,手臂肌肉如铁铸般紧绷,道道疤痕纵横交错,只待一声令下便要暴起发难,将眼前之敌撕成碎片。
“杀!”李波声如霹雳,怒喝炸响。
“杀杀杀!”万千士兵的齐声呐喊汇成狂暴的声浪,震得云霄都似在颤抖,连远处山峦都传来隐隐回响。
紧接着,无数缠绕着灵力的毒箭离弦而出,撕裂长空,幽绿光芒在空中划出无数道致命弧线,像一场倾盆而下的暴雨,铺天盖地朝吴天笼罩而去。
吴天眼神骤然一凝,周身银光爆闪——“九转银身!”
那银光并非死寂的明亮,反倒如同液态水银般裹覆全身,顺着他的肌肉线条缓缓流动,光华内蕴,连发丝都沾染上流动的银辉,飘逸间带着金属的质感。
这银身防御力极强,虽不惧毒素侵蚀,可他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显然维持这般形态对灵力的消耗如同开闸洪水,巨大无比。
他手中那柄看似锈迹斑斑的天剑猛地扬起,剑身上古朴符文一闪而逝:“伏虎七剑下天山!”
清越剑鸣响彻战场,一只体型硕大、高达丈许的白虎虚影猛然从剑中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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