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巨响,宝刀重重砸落在远处的擂台上,刀身剧烈震颤,发出“嗡嗡”的哀鸣,仿佛在为自己主人的惨败而悲泣。
而金刀宗宗主本人,更是如遭山岳碾压,胸口明显凹陷下去一块,能清晰地看到肋骨断裂的痕迹,他在空中便已昏迷过去,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
最后,他像一滩烂泥般摔落在十几步外的地面上,身体抽搐了几下,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若非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几乎让人以为已经殒命。
“怎么可能?”
“金刀宗宗主……居然败了!还是败给了一个化神境修士!”
“吴天居然用一把锈剑,正面接下了天阶武技!这实力……已经超出了常理吧?”
“是真的!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他一剑就破了金刀罡!这等实力,恐怕已经无限接近元婴境了!”
短暂的极致寂静后,凌云坪爆发出如同火山喷发般的哗然与骇然!
所有人都被这颠覆认知的结果震惊得目瞪口呆,之前的喧嚣、赌斗、议论声全部戛然而止。
有人张大了嘴巴,忘了合拢,嘴角甚至流下了口水;
有人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反复确认后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还有人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看向吴天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敬畏。
一个炼气境修士,居然能正面击败合体境二重的强者,这已经彻底打破了修真界的境界认知,如同一个凡人举起了万斤巨石。
整个凌云坪广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之中,只有那柄跌落尘埃、光芒黯淡的金丝大环刀,以及金刀宗宗主身前那滩刺目的鲜血,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对决的结果,诉说着吴天那令人难以置信的实力。
连风都仿佛停止了流动,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每个人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吴天持剑而立,身形挺拔如松,墨色衣袍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却透着一股不动如山的沉稳。
锈剑之上,有一小块锈迹在刚才的力量碰撞中终于脱落,露出下面一截宛如秋水般的剑身。
剑身莹白如玉,表面隐泛着金色的龙纹,纹路细腻而神秘,寒光流动间,透着令人心悸的锋利,再也看不出半点破败之态。
他气息平稳悠长,面色如常,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决定两大联盟命运的战斗,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粒尘埃,并未消耗太多力气。
他目光平静地看向远处倒地不起、失魂落魄的金刀宗宗主,淡然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你的刀,断了你的念想。我的剑,依旧能斩畜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那些震惊的面孔,语气里没有丝毫傲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你可还觉得,我不配与你争锋?”
尘烟缓缓沉降,为金刀宗宗主的败北献上最后的祭礼。
偌大的凌云坪广场落针可闻,唯有猎猎风声穿梭其间,卷起地上的碎石与血痕,平添几分肃杀。
吴天仗剑而立,身形算不上顶天立地,却如同山岳般巍峨,那弥散开来的威压,如同无形的锁链,重重压在每个人的神魂之上。
他目光淡然地扫视全场,眸底深处,是掌控全局的自信与不容置疑的威严——立威已成,接下来,便是收揽人心,彻底掌控局面的时刻。
原本尚在权衡利弊的大旗门主,亲眼见证金刀宗这等硬骨头都被摧枯拉朽般击溃,心头最后一丝迟疑顿时烟消云散。
他深吸一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胸膛剧烈起伏,毅然越众而出,声若洪钟,炸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
“我大旗门,愿举宗加入天道盟!自此,奉吴天副宗主为盟主,刀山火海,唯命是从,共图不朽大业!”他说罢,对着吴天拱手行礼,腰弯得极低,姿态恭敬至极。
此声一出,宛若巨石入水,涟漪骤起。
烟雨楼那位身着淡雅白裙的代表柳依依,莲步轻移,走到广场中央,她身姿曼妙,却带着一股果决的气质,声如清泉击玉,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度:
“我烟雨楼,愿附骥尾,同入天道盟,生死与共!吴盟主的实力与格局,值得我等追随,日后烟雨楼的情报网络,愿为天道盟所用!”
五星商会那位面庞圆润的负责人,赶忙用袖口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刚才的战斗让他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此刻见局势明朗,脸上堆起惯有的精明笑容,扬声附和,生怕慢了一步:
“天道盟如旭日东升,前程不可限量!我五星商会愿倾尽所有资源,包括灵石、药材、灵器,加入盟中,为吴盟主略尽绵薄之力!只求日后能有机会,参悟血煞功的玄妙!”
一时间,应和之声此起彼伏,又有三家规模稍逊的势力——铁剑门、青木门、寒星阁,争先恐后地表态投诚。
有的是被吴天的实力震慑,不敢再有二心;有的是想趁机攀附新的强者,为宗门谋求生路;还有的则是被血煞功的诱惑驱使,想借此机会获取天阶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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