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金黑两色光芒在碰撞点爆发,金色是金刀的灵力,黑色是锈剑上隐隐透出的暗劲,两种颜色瞬间吞噬了整个擂台,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连远处的旗帜都被光芒映得发亮。
待光芒缓缓散去,众人赫然看到一道金色身影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正是金刀宗宗主!
他连人带刀被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震飞数丈之远,重重地砸在擂台边缘的玄铁柱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那根需要两人合抱的玄铁柱竟被撞得微微弯曲,表面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纹。
落地后,他踉跄着后退了三步,才勉强以刀拄地稳住身形,持刀的右臂衣袖已寸寸碎裂,露出的手臂上布满了细密的血痕,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擂台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模样狼狈至极。
“什么?金刀宗宗主居然被震飞了!”
“我的天!吴天怎么会这么强?他不是才化神境中期吗?怎么能硬撼合体境的全力一击?”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合体境二重啊!居然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震飞,传出去怕是要笑掉整个修真界的大牙!”
在场众人无不骇然失色,惊呼声、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原本声讨吴天的声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场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人群中,风沙宗宗主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紧紧攥着腰间的储物袋,眼神里满是慌乱。
他原本以为金刀宗宗主能轻松拿下吴天,自己只需在一旁煽风点火,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可现在看来,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甚至隐隐有些失控。
“等等!你们没发现吗?金刀宗宗主刚才只是冲着吴天手中的剑去的,没对人下杀手!”有眼尖的散修突然喊道,声音穿透了嘈杂的议论声,带着一丝刻意的辩解。
“对对对!我刚才看得清楚,金刀宗主的刀每次都劈向锈剑,根本没碰吴天的身体!这是手下留情了!”另一个与金刀宗交好的修士立刻附和,试图挽回金刀宗的颜面。
“话说回来,吴天手中的锈剑到底是什么来头?连续硬抗玄阶上品灵器三击,居然丝毫无损?!”
经此提醒,众人这才将震惊的目光聚焦在那柄看似平凡的锈剑上,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与贪婪。
能硬撼上品灵器的剑,绝不可能是凡品,说不定是隐藏了锋芒的上古神器,只是被锈迹掩盖了光华!
“吴天,是本宗主小看你了!”金刀宗宗主咬着牙,强行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和手臂的酸麻,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盯着吴天。
身形再次暴起,这一次,他不再试探,也不再只针对锈剑——手中的金丝大环刀化作一道贯穿长空的金色长虹,刀气凛冽如寒冬的暴雪,带着刺骨的寒意。
杀意沸腾如喷发的岩浆,灼热得能点燃空气,直劈吴天的面门!
这一刀含怒而发,威力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刀未至,那凌厉无匹的刀风已压得台下前排众人呼吸困难,脸色发白,连站在杨涛身后的几名赤霄宗长老都下意识地运转灵力,在身前凝聚出一层淡青色的防护光幕。
杨丽莎站在人群中,双手死死攥着衣袍,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美眸死死盯着擂台上的身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吴天身形依旧稳如磐石,墨色衣袍在刀风中微微晃动,却不见丝毫慌乱,仿佛迎面而来的不是能劈开山峰的刀气,只是一阵微风。
只在金色长虹即将临体的刹那,他手腕微不可查地一抖——锈剑从下向上划出一道简洁而玄奥的弧线,动作看似缓慢,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如同流水绕石,后发先至,精准地迎上了金丝大环刀的刀刃。
“锵——!”
刺耳欲裂的金铁交鸣声再度炸响,音波如同实质般向四周扩散,擂台上的碎石被震得跳起半尺高,然后重重落下,砸出一个个小坑。
预想中锈剑崩碎、吴天被劈中的场面依旧没有出现——那柄饱受质疑的锈剑,在与玄阶上品灵器的又一次悍然碰撞中,竟连一片红褐色的铁锈都没有震落。
反而在金色刀光的映照下,锈迹下的暗银色微光更亮了几分,透出一股深沉如古井的寒意,仿佛在无声地嘲笑金刀的无力。
巨大的反震力道顺着刀身传来,金刀宗宗主只觉手臂一阵酸麻,握着刀柄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连手臂上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他心中的惊骇更甚——这把锈剑的硬度,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甚至比他见过的天阶下品灵器还要坚韧!
他借力向后一跃,在空中翻了个灵巧的后空翻,稳稳落回擂台另一侧,看向吴天和那柄锈剑的眼神,已彻底被惊疑不定所取代。
“好硬的破铜烂铁!”他冷哼一声,强行压下心底那丝越来越强烈的不安,刀势骤然一变,“我看你能挡到几时!再接我‘千重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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