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惊变:拒婚风波与群雄逐利
吴天袖中的指节攥得发响,骨缝里渗出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金刀宗主那副嘴脸他看得透彻,三番两次跳出来挑事,无非是认定他年纪轻、入宗晚,根基未稳好拿捏。
方才对方说话时,枯瘦的手指慢悠悠捋着山羊胡,每一次摩挲都像在炫耀资历,而那道扫过他的目光,藏在眼底的轻蔑像淬了毒的针,一下下扎在他心头,连带着体内的灵力都跟着躁动起来。
淡青色的灵力顺着经脉翻涌,在他周身形成一层若有若无的气流,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烘得发烫。
他再没心思维持客套,左脚猛地踏前一步——“咔!”一声脆响刺破大殿的嘈杂,脚下三尺见方的青石板从落点向外蔓延出蛛网状的裂纹,细碎的石渣簌簌落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
这一步裹挟着化神境中期的灵力威压,硬生生截断了金刀宗主刚要出口的讥讽,殿内瞬间静了半截,连梁上的灰尘都停止了飘落。
“你反对个什么劲!”
吴天的声音像惊雷在殿内炸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连殿角悬挂的铜铃都跟着轻颤。
他的目光如冷电般直射金刀宗主,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对方那身厚重的金色铠甲,看清其下藏着的贪婪与傲慢。
每一个字都铿锵如铁,砸在寂静的大殿里,余音绕梁:“道理讲不通,便想凭势力强夺?既然如此,何必废话连篇!”
吴天抬手,指节分明的手指指向殿中央那座玄铁打造的比武台,台面还残留着先前比斗的划痕,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决绝:
“有本事,就跟我吴天单挑!胜者王侯败者寇,谁赢了,这血煞咒玉简的处置权就听谁的!你可敢?!”
这话像一盆冷水泼进滚油里,瞬间引爆了全场!
原本缩在角落看热闹的各门派弟子率先炸了锅,有人拍着大腿叫好,有人踮着脚往台前凑;与金刀宗素有旧怨的青木门门主更是“噌”地站起身,花白的胡子气得直抖,高声附和:“对!谁赢了听谁的!这才叫公平!总好过某些人倚老卖老,只会耍嘴皮子!”
“吴副宗主霸气!我赤霄宗支持你!”一个穿靛蓝弟子服的少年涨红了脸,喊得嗓子都哑了,手里的佩剑还跟着颤了颤。
“金刀宗主,人家年轻人都把话撂这了,你不会不敢接吧?”隔壁烈阳谷的长老摸着山羊胡,语气里的调侃藏都藏不住,“光站着吹胡子瞪眼算什么英雄?有本事上台分个高下啊!”
“就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耽误大家时间!”
众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齐刷刷地钉在金刀宗宗主脸上。
他那张原本就铁青的脸,此刻黑得像锅底,嘴角抽搐着,按在腰间刀柄上的手青筋暴起,指节都泛了白,却迟迟没敢应声。
大殿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不少人的灵力开始暗涌,衣袍无风自动,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实质,一场恶斗眼看就要在这方寸之间爆发。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关头,赤霄宗宗主杨涛突然朗声一笑。
那笑声浑厚如洪钟,裹着元婴境的灵力震荡开来,像一股清流扫过殿内,巧妙地压下了所有嘈杂,连悬浮在半空的灵力气流都缓和了几分。
“诸位,挑战之事,暂且不急!”
他缓步走到大殿中央,玄色袍袖轻轻一挥,带起一阵微凉的风,拂过众人脸颊时还带着淡淡的檀香——那是宗主平日里修炼的熏香,此刻却成了缓和气氛的利器。
杨涛面带红光,眼神里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得意,目光慢悠悠扫过全场:
从金刀宗主铁青的脸,到吴天紧绷的下颌线,再到各门派宾客或好奇或警惕的神色,最后稳稳落在吴天身上。
然后,他扬声道:“今日本是大喜之日,吴天道友凭实力升任我赤霄宗副宗主,承蒙各位道友莅临见证,老夫在此谢过了。”
他故意顿了顿,指尖轻轻捋着下巴上的长须。
殿内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吊到嗓子眼,有人忍不住往前探身,有人悄悄交头接耳。
这时,他才一字一句,清晰得让每个角落的人都听得见:
“值此佳期,本座再宣布一件喜事——我欲将小女许配给吴天,待选好良辰吉日,便为他们二人举办成婚大典,昭告天下!”
“什么?!赤霄宗主要嫁女儿?”
“他不是一直对外说自己孤身一人,潜心武道吗?啥时候冒出个女儿来?”
“莫非是早年在外历练时留下的血脉?一直藏着没敢说?”
“这吴天也太走运了吧!刚当上副宗主,转眼就成了宗主女婿,这一步登天的速度,谁能比得过?”
议论声像涨潮的海水般涌来,有人瞪大了眼睛,有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还有人用嫉妒得发红的眼睛盯着吴天。
人群里,一个瘦高个的散修长老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声音穿透力极强:“福祸难料啊!谁见过这位千金的模样?万一长得歪瓜裂枣,资质又平庸,那吴天岂不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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