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浑身一颤,瘫在地上的身体缩成一团。他看着宗主冰冷的眼神,又看看吴天毫无波澜的脸,知道再抵赖也没用——宗主最恨残害弟子的人,吴天更是油盐不进。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如死灰,嘴唇哆嗦着,沉默了片刻,突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又带着点诱惑的光芒:“宗主明鉴……我承认,我确实练了血煞咒。”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却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但这功法是真的厉害!比咱们赤霄宗的‘冲破云霄’还高一个品级,修炼速度快三倍!功法本身哪有什么正邪?关键看用的人啊!我要是用它杀邪魔外道,那它就是正道功法!”
三长老挣扎着抬起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还残留着吴天那一脚的钝痛,每动一下都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强忍着剧痛,哆哆嗦嗦地从贴身乾坤袋里摸出两枚玉简:那玉简是暗沉的赤红色,表面泛着一层诡异的光泽,触手冰凉,仿佛还沾着未散的血气,连空气都似乎因为这两枚玉简而变得浑浊。
三长老看了玉简一眼,眼神里满是不舍,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都捏得发青,却还是双手捧着玉简,高高举到吴天面前,像献宝般:“我把功法献给宗门,算我将功折罪……只求宗主和吴宗主饶我一条命!我还能帮你们研究这功法,帮你们找克制它的法子!”
宗主转头看向吴天,神色严肃,语气却带着全然的信任:“你不用看我。这玉简是你擒住他所得,该由你处置。”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两枚玉简上,语气多了几分郑重,“这血煞咒虽邪,但其中的灵力运转之法或许有可借鉴之处,说不定能从中找到克制同类邪功的法子。只是你要记好——”
宗主向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字字都重如千钧:“这种靠吸食生灵精血魂魄修炼的功法,沾了太多因果,有伤天和,绝不能沉溺。就算要研究,也只能用那些十恶不赦的恶人来试,万万不能殃及无辜弟子,更不能让它在宗门内流传。”
话音刚落,宗主抬手,指尖凝聚起一缕金色的灵力——那灵力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像融化的黄金,在阳光下泛着温暖却威严的光泽。
他轻轻将手指点在吴天眉心,金色灵力瞬间化作无数细微的光丝,顺着吴天的眉心涌入脑海。
“现在,我把赤霄宗真正的镇派绝学,核心杀招‘冲破云霄’传给你。”宗主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些,却依旧带着期许,“这功法讲究以正压邪,需心怀苍生,不堕魔道,你要持正守心,别辜负了这门功法的威名,也别辜负了宗门的期望。”
吴天只觉眉心一热,无数晦涩却精妙的功法口诀顺着金色光丝涌入脑海,清晰得仿佛刻在灵魂里。
他连忙收摄心神,对着宗主拱手行礼,腰弯得极低,语气恭敬而坚定:“谢宗主厚爱与信任,吴天定当谨记教诲,绝不滥用功法,更不会堕入魔道。”
他接过三长老手中的玉简,连看都没看一眼,随手便将其收入了擎天界储物空间。
做完这一切,吴天的目光扫过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五长老:五长老气息微弱,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眼神里满是恐惧,正偷偷打量着这边。
吴天又掠过周围的人:赤霄宗弟子大多面带震惊,有的还带着愤怒;各大派的来宾则神色各异,有的好奇,有的警惕,还有的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贪婪。
吴天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掌心,发出“笃笃”的轻响,若有所思地开口:“宗主,我总觉得不对劲。”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有魔力般,让在场的人都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血煞咒是天阶中品功法,寻常人别说修炼,就连见都见不到。三长老和五长老的修为都不算顶尖,一个元婴境巅峰,一个元婴境后期,怎么会同时得到这门功法?还敢在宗门内修炼,残害弟子?”
吴天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像鹰隼般扫过在场的各大派来宾,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依我看,他们背后肯定还有人指使,甚至可能有一个隐藏的幕后黑手。那人把功法传给他们,恐怕不只是让他们提升实力那么简单——说不定是想借他们的手,用邪功残害我赤霄宗弟子,破坏宗门根基,甚至搅乱整个修真界的秩序,好坐收渔翁之利!”
宗主听完,眼中骤然闪过一道精光,身体微微一震,随即眉头紧锁,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他猛地转头看向三长老,声音里裹着浑厚的灵力,像重锤般砸在三长老耳边,直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头晕目眩:“三长老!到了这时候,你还想隐瞒?!快说,是谁把血煞咒传给你的?你们潜伏在宗内,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还有其他同伙?!”
三长老被这股灵力震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
他的脸色白得像纸,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那恐惧不是来自宗主的威压,而是来自某个未知的、让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