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田长老被一头撞飞,头顶鼓起大包,引得众人哗然之际,吴天却并未乘胜追击。
他冷眼看着那个灰头土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田长老,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混合着轻蔑与戏谑的不屑笑容。
他声音清朗,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清晰地传遍全场:
“呵呵,田长老,别以为仗着颗练了一百多年的铁头就能横行无忌。告诉你吧,我吴天不仅脑袋硬,这双拳头,更硬!刚才不过是热身,怎么样,敢不敢放下你那唬人的头槌,赤手空拳地跟我过上几招?咱们就在这拳脚上,堂堂正正地分个高下,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田长老刚刚稳住身形,头顶的剧痛和当众出丑的羞辱感让他几乎疯狂,此刻再听到吴天这番充满挑衅的话语,更是气得脸色由青转紫,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他刚刚暗中得到手下传音,再次确认了之前的信息:杜长老之死,完全是吴天依靠卑鄙的偷袭!
而且此子年纪轻轻,绝无可能凭真实修为战胜元婴境,必定是依仗了某种未知的强大神兵!
想到这里,田长老心中笃定,吴天此刻提出拳脚对决,定然是头功不如自己,又想耍什么花招,或者其神兵不便在众目睽睽下使用?
他怒极反笑,声如破锣般喝道:“好!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既然你存心找死,那老夫就成全你!便依你所言,赤手空拳,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元婴之威!看看究竟是谁的拳头硬,能砸碎谁的骨头!”
说罢,田长老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体内元婴疯狂运转,雄浑的土系真元如同江河决堤般涌向四肢百骸!
他原本就壮硕的身躯仿佛再次膨胀了一圈,周身肌肉贲张,青筋如龙蛇般蠕动!
“铁布衫!金刚不坏!”
田长老大喝一声,声浪如雷,震得脚下地面龟裂!
只见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蒙上了一层沉凝厚重的暗金属色泽,仿佛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由千锤百炼的精铁浇铸而成!
阵阵如同水波般的铁灰色光华在他体表流淌,一股如山如岳、坚不可摧的磅礴气势轰然爆发,让他宛如一尊从远古走来的钢铁战神,煞气冲天!
他心中冷笑:既然不能立刻动用杀招瞬杀此子,以免落人口实,那就用这身苦修多年的炼体术,活活将他捶打成肉泥!
反正,自从晋升元婴境后,已很少有机会动用这身横练功夫,今日,就拿这不知死活的小子祭旗,重振他铁拳威名!
吴天见状,眼神微凝,却并未被其气势所慑,反而踏前一步,厉声喝道:“田长老!我与你云霄宗本无冤无仇!一切皆因你宗圣子杨伟仗势欺人在先,更有那杨族之人杨霸道居心叵测,挑拨离间,才酿成今日之局!”
“我看你修行至元婴境实属不易,若你现在迷途知返,带着你的人回去,并将那挑事的杨霸道交出,你我双方化干戈为玉帛,我吴天亦可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否则,拳脚无眼,休怪吴某手下无情!”
这番话语,吴天说得掷地有声,试图做最后的化解。
然而,在周围那些先入为主的围观者听来,却完全是另一番味道。
“呵呵,真是可笑!我看是吴天眼见田长老动真格的,施展出成名绝技铁布衫,心中生出怯意了吧!开始找借口求和了!”
“不错!看这田长老,气势如虹,宛如一座巍峨不可撼动的铁山!其元婴境二重的雄厚修为,再加上这身刀枪不入的铁布衫,岂是吴天那点微末伎俩所能抗衡的?”
“这吴天还真是诡计多端,眼见硬拼不过,就妄图用这些花言巧语来蒙混过关,拖延时间!”
“岂有此理!这番示弱的话,应当由占据绝对优势的田长老来说才对!吴天他配吗?”
众人议论纷纷,分析得头头是道,仿佛早已将吴天“虚伪”、“怯懦”的心思看得通透无比。
“吴天!休要再巧言令色!拿命来!”
只见田长老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最浓重的乌云,满脸的怒容和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吴天生吞活剥。
他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属于元婴境的强大灵压,如同汹涌决堤的洪流,更加狂暴地朝着吴天碾压而去!
他的步伐猛然踏出,不再是简单的冲撞,而是蕴含着某种玄奥的步法,每一步落下都如同惊雷炸响,踩得地面剧烈颤动,碎石激射,仿佛整个大地都在他的脚下恐惧战栗!
他庞大的钢铁身躯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急速逼近吴天!
与此同时,吴天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宛若磐石。只是他那双冰冷的眸子中,最后一丝缓和之意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凛冽如万年寒冰的杀机。
他口中冷冷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田长老,既然你如此咄咄相逼,执意要取我性命,那就休怪我吴天今日……大开杀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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