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天地为之震颤,仿佛连这片空间的根基都在恐惧中战栗!
火星不再是零星迸射,而是如九天银河彻底决堤倒悬,赤金交织的毁灭光瀑自碰撞中心轰然迸发,以席卷八荒之势,将整片苍穹染作熔炉核心般的炽烈橙红!
那光芒太过霸道,太过刺目,仿佛千百颗太阳被强行捏合在一处,再猛地掷向人间,煌煌神威不容逼视。
围观的修士们即便早已运功护体,仍被刺得双目刺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他们不得不抬起衣袖死死遮挡,却又按捺不住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好奇与震撼,从颤抖的指缝间贪婪地窥视这惊世骇俗的一击。
千万点流光似被击碎的星辰核心,拖着绚烂的光尾,在虚空中疯狂溅射,织就一幅盛大而绝望的死亡画卷。
每一道流光都蕴含着最纯粹的毁灭性能量,所过之处,空气不是被排开,而是被彻底湮灭。
发出“嘶嘶”的、如同世界在哀鸣的真空撕裂声,连光线都无法逃逸,被恐怖的能量场扭曲、拉扯成怪诞的光弧。
就在这光影交错、万物失色的瞬息,一道清脆、冰冷到极致的“砰”声,如同亿万片冰晶同时破碎,悍然撕裂了长空!
声浪不再是无形的波动,而是化作了肉眼可见的惨白色环状冲击,以排山倒海之势扩散开来!
距离稍近、修为较弱的弟子只觉头颅如遭重锤,耳中嗡鸣后便是剧痛,一缕刺目的鲜血已从耳蜗中缓缓渗出。
场中,唐刚手中那柄原本流光溢彩、被视为倚仗的法器长剑,发出了如同生命走到尽头般的凄厉哀鸣!
剑身之上,蛛网般的裂痕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蔓延,宛若一件绝美的琉璃艺术品,正被一只无形的混沌巨手缓缓握紧、碾压。
裂痕深处,并非黑暗,而是迸射出极度不稳定的刺目强光,仿佛封印在剑体内的所有灵能、符文,都在这一刻失去了控制,即将迎来最彻底、最狂暴的释放!
伴随着一声终结般的悲鸣,长剑再也无法承受,应声爆裂!
化作万千闪烁着不祥寒光的碎片,如同被激怒的金属蜂群,向着四面八方无差别地激射狂飙!
那些碎片在炽盛的日光下,折射出令人心悸的七彩流光,看似宛如银河倾泻,神女洒落金雨,实则每一道轨迹都带着死亡的低语。
碎片掠过地面,岩石如同豆腐般被犁出深深的沟壑;擦过附近的古木,需数人合抱的树干瞬间千疮百孔,木屑纷飞如雨!
“哈哈哈,看呐!吴天的脑袋被击中啦!”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修士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
他兴奋地指着场中高呼,脸上洋溢着近乎病态的幸灾乐祸,仿佛已亲眼目睹了对手的败亡。
然而,他话音未落,另一个苍老、干涩,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声音,如同冷水般泼下:“什么?吴天他……居然毫发无损!”
弥漫的烟尘与肆虐的能量乱流缓缓散去,露出了令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目瞪口呆的景象。
吴天依旧傲立原地,身姿如亘古磐石。那足以洞穿金铁的碎片击打在他的太阳穴上,竟连一丝最细微的红痕都未曾留下!
唯有几缕乌黑的发丝,在未曾停歇的劲风中肆意飘动。
他周身隐约流转着一层淡薄却无比坚韧的金光,仿佛有一层无形无质、却又真实不虚的护体罡气在缓缓旋转。
它竟将所有临身的攻击,无论是实体碎片还是能量冲击,都轻描淡写地化解、吞噬于无形!
“怎么可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一个身着粉裙、容貌姣好的女修下意识捂住朱唇,美目瞪得溜圆,其中满是骇然与不可思议。
她纤细如玉的手指因过度震惊而微微颤抖。
“哇塞,好硬的头颅啊!难不成这就是修炼界传闻已久、早已失传的铁头功最高境界——金刚不坏吗?”人群中一个矮胖修士失声惊叹。
粗犷的声音引得四周一片哗然,几个站在他身旁的弟子不约而同地猛点头,脸上写满了“见鬼了”般的震惊。
“嘶——真是难以置信!吴天的头部,其坚硬程度,竟然……竟然能够将圣子倾注灵力的宝剑直接震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翁倒吸一口凉气,手中那把温养多年的拂尘险些脱手掉落。
他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洞悉本质的精光,似乎隐约捕捉到了那金光中蕴含的古老道韵。
此时此刻,在场数百修士,无论修为高低、出身何处,皆震惊得瞠目结舌,嘴巴张得能塞进一枚鸡蛋,半天合不拢来。
一些修为浅薄的弟子更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仿佛在确认眼前这违背常理的一幕是否真实。
一股名为“惊悚”的诡异气氛,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迅速弥漫开来,所有人都被吴天这近乎妖孽的肉身强度所震慑。
面对众人质疑、惊惧、探究的目光,唐刚面色阵青阵白,仿佛开了染坊。
他强作镇定,故作潇洒地拂去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碎屑,干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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