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随我修行。”
焰灵姬尚未从这番话中回过神来,便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拦腰抱起。
“啊……”
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双手本能地环住了江昆的脖颈,那双火焰般的眸子里满是错愕与慌乱。
他……他竟然就这么把自己抱了起来?
还是以这种……女子出嫁时才有的姿势!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她那颗刚刚从绝望中挣脱的心,瞬间被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绪——羞恼与无措所填满。
江昆却完全无视了怀中佳人的挣扎,脚步不停,抱着她转身便向水牢外走去。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怀抱温暖而坚实,仿佛无论怀中抱着的是什么,都无法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紫女站在通道口,看着江昆抱着一个陌生的、虽然狼狈却难掩绝色风姿的红发女子走出来,饶是她心性沉稳,美眸中也不由得掠过一抹诧异。
她很快便收敛了情绪,微微躬身,恭敬道:“君上。”
江昆微微颔首,抱着焰灵姬,一步步走上螺旋石阶。
阴冷潮湿的空气渐渐被温暖干燥所取代,腐朽血腥的气味也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令人心神安宁的檀香。
当他们走出书房,重新回到灯火通明的使馆长廊时,焰灵姬彻底呆住了。
与那暗无天日、如同地狱般的水牢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脚下是柔软厚实的西域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价值连城的名家字画,廊柱与屋檐的角落里,镶嵌着散发着柔和光晕的东海夜明珠,将整个长廊照得亮如白昼,却又丝毫不见刺眼。
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熏香,混杂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就在焰灵姬还沉浸在这巨大的环境反差带来的震撼中时,前方传来一阵环佩叮当的轻响,几道身影迎面走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华贵宫装,娇俏可人,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莲般的少女。她看到江昆,美眸先是一亮,随即在看清他怀里抱着的人后,那张明媚的小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樱桃小嘴微微嘟起。
“表哥!”
红莲快步跑了过来,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她伸出纤纤玉指,小心翼翼地拽住江昆的衣袖,撒娇道:“你……你不是去处理正事了吗?怎么……怎么抱回来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少女独有的娇憨与醋意,目光却像小猫一样,警惕地在焰灵姬那张沾满污迹却依旧惊艳的脸上来回打量。
在红莲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素雅长裙,气质高贵却眉眼间带着一丝谦卑与畏惧的绝美妇人,正是被彻底收服的潮女妖。
她看到被江昆抱在怀里的焰灵姬,尤其是看到对方身上那破烂的囚服和遍布的伤痕时,娇躯几不可察地一颤,美眸中流露出一丝极其复杂的、混杂着同情、恐惧与庆幸的神色。
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又庆幸自己如今的处境。
一个微妙的、堪称修罗场的氛围,在长廊中悄然形成。
焰灵姬感受到了那几道或好奇、或审视、或嫉妒、或复杂的目光,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像一头闯入陌生领地的受伤野兽,眼神中的警惕与桀骜再次浮现。
“她以后,就是我们的姐妹了。”
江昆语气平淡地开口,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空着的一只手,宠溺地揉了揉红莲的脑袋,安抚着这只炸毛的小猫。
一句话,既是安抚了红莲,也是对怀中焰灵姬的宣告。
红莲被他这么一揉,脸颊微红,心里的那点小脾气顿时消了大半,只是依旧有些不服气地鼓着腮帮子,小声嘀咕:“又来一个姐妹……表哥的姐妹也太多了……”
江昆笑了笑,不再多言,抱着焰灵姬径直走向一间早已准备好的上房。
紫女和潮女妖默默地跟在身后。
房门被推开,一股更加浓郁、温暖的香气扑面而来。
焰灵姬的目光,瞬间被房间内的景象所吸引。
这间屋子极大,布置得雅致而奢华。地上铺着纯白的绒毯,正中的紫檀木圆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瓜果糕点。角落的兽首铜炉里,焚着一缕青烟,那安神静气的香气,正是源于此。
而最让她心神震动的,是那张宽大的床榻。
上面的被褥,并非寻常丝绸,而是一种闪烁着淡淡冰晶光泽的奇异织物,触感柔软顺滑,仿佛流动的月光。
她曾在百越王宫的典籍中见过记载,这是由极北之地的雪蚕吐出的蚕丝织就的“冰魄绡”,冬暖夏凉,水火不侵,一匹便价值万金,是连王后都求而不得的珍品!
而在这里,竟然被随意地用作被褥?
江昆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沿,她那虚弱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冰魄绡中,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感传来,让她几乎要呻吟出声。
几名早已等候在旁的侍女立刻上前,恭敬地行礼:“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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