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曲谱失了‘堂皇正大’之基,专攻心神欲念,已入魔道,终究是……小术,难登大雅之堂……”
“其三……也是最致命的一点,我们所修的……咳咳……只是残篇!真正的‘天音’,早已失传百年……”
师尊每说一句,便剧烈地咳嗽几声,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
她紧紧地握着师尊那枯瘦如柴的手,泪如雨下。
“师尊……”
“孩子,别哭……”师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我楼兰秘术虽有缺,但祖师曾留下遗训……”
“若有朝一日,你于中原之地,能遇到一人……”
“他非我楼兰血脉,却能不看曲谱,不探经脉,仅凭耳闻,便能一语道破我派这三处核心要穴……一字不差……”
“那……他便是天命所归的‘神人’!”
“你当……舍弃一切,舍弃王女的尊严,舍弃楼兰的仇恨,舍弃你所有的一切……追随于他,奉他为主,为奴为婢,在所不惜!”
“唯有如此,方能为我楼兰一脉,求得一线……生机……”
话音落下,师尊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那双浑浊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只留下满腔的遗憾。
……
回忆的潮水退去。
米娜缓缓地抬起头,那张泪水浸湿的绝美俏脸上,再无一丝一毫的迷茫。
原来,师尊说的都是真的。
原来,这世间,真的有“神人”!
原来,等待了三年,她终于等到了那个能为楼兰一脉,带来一线生机的人!
这一刻,她心中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怨怼、所有的迷茫,都化作了最纯粹、最狂热的信仰!
她再次深深一拜,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正堂之内,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吕不韦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小女子米娜,不知上师当面,多有冒犯,罪该万死!”
“求上师看在楼兰一脉传承不易的份上,指点迷津,为米娜……为楼兰……开辟一条生路!”
“米娜……愿为上师献上一切,此生此世,为奴为婢,绝无怨言!”
上师!
她称他为“上师”!
厅内的四名宗师,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与伦比的惊骇。
他们终于明白,这位虬龙君刚才那番看似点评的话语,根本不是在羞辱,而是在……点化!
是在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向这位西域女子,展现了通往更高境界的“道”!
这是何等恐怖的境界?何等神鬼莫测的手段!
一时间,他们望向江昆的眼神,也从之前的忌惮与敌视,多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敬畏。
江昆依旧平静地坐在那里,仿佛这一切,都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看着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眼中却闪烁着无尽期盼光芒的米娜,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很好。
又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即将被收入囊中。
他缓缓起身,亲自走到米娜面前,伸出手,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托起了她那光洁如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
“你的道,的确走错了。”
江昆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不过,既遇本君,便是你的造化。”
他松开手,任由那温润的触感从指尖溜走,随即转身,目光越过米娜,落在了主位上那个脸色已经黑如锅底,身躯摇摇欲坠的吕不韦身上。
他笑了笑,那笑容在吕不韦看来,比最恶毒的诅咒还要冰冷。
只听江昆用一种仿佛与老友闲聊般的轻松语气,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都化作最锋利的刀刃,将吕不韦最后的尊严,凌迟得体无完肤。
“相邦大人。”
“此女,与本君有缘。”
“想来……相邦大人,不是那等小气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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