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这东西你怎么解释?”秦守易从袖中掏出一叠纸,缓步走到刘忠面前,最上面一张是欠条复印件,“这是你在地下赌场的五十万赌债欠条,三个月前到期,你无力偿还,赌场已经放话要打断你的腿。可就在到期当天,这笔债突然被人还清了——还钱的人,是焚天阁的黑煞。”
秦守易将复印件扔在刘忠脸上,纸张飘落时,露出下面的转账记录:“转账账户的户主是黑市商人,常年为焚天阁洗钱。他交代,黑煞给你还债的条件是‘帮焚天阁办一件事’,而这件事,就是偷出《镇煞要诀》,栽赃给苏衍。”
所有证据如锁链般环环相扣,缠得刘忠动弹不得。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压在他肩膀上的弟子加重了力道,他的脸颊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投来的鄙夷目光。周鹤的桃木剑往前递了半寸,剑尖的寒气逼得他打了个寒颤:“说!是谁指使你的?焚天阁偷秘典的目的是什么?”
刘忠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肩膀一垮,眼泪混着鼻涕流了下来:“我说……我说!是紫煞指使我的!”他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折叠的油纸包,里面是一封泛黄的信纸,“这是他给我的指令,让我昨日辰时撬库房偷秘典,酉时藏进苏衍床底的木箱,事后去城外破庙汇合,再给我五十万酬劳。我……我欠了太多赌债,家里还有老母亲要养,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秦守易捡起信纸,展开后递给周鹤。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能看清关键信息:“秘典需藏于苏衍房内,借镇煞派门规除之;离火煞气需沾其衣,引风水盘误判;事后速带秘典至破庙,随我去焚天洞见教主。”落款处画着一个火焰图腾——正是焚天阁紫煞的标志。
“畜生!”周鹤看罢信纸,气得浑身发抖,桃木剑的剑穗都在颤动,“协会收留你五年,给你温饱,你却勾结外敌,背叛同门!镇煞派的门规,第一条就是‘叛门者,逐出师门,废去修为’!”他挥手示意弟子,“把他押进审讯室,用‘锁煞链’捆着,我要亲自审问紫煞的行踪和焚天洞的位置!”
两名弟子架起瘫软的刘忠,拖着他往审讯室走去。刘忠的哭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中庭内的檀香仍在燃烧,可空气中的压抑感却消散了大半。周鹤转过身,看向苏衍,脸上的怒火褪去,只剩下深深的愧疚。他走到苏衍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声音低沉而郑重:“苏衍,是我两次失察,错怪了你。之前质疑你的话,我向你道歉。”
“周长老不必如此。”苏衍连忙扶起他,“若不是你同意开坛问卦,若不是林玥和秦会长找到证据,真相也不会这么快大白。当务之急是从刘忠口中问出焚天洞的具体位置,还有第三块碎片的下落——我的坎位碎片刚才有了感应,就在青溪山方向,很可能与焚天阁有关。”
林万山走上前来,看着地上的证据,捋了捋胡须:“刘忠只是枚棋子,真正的目标是《镇煞要诀》和镇厄图碎片。焚天阁教主被封印百年,如今急于出关,必然需要秘典破解先天八卦阵,需要碎片激活离火大阵。我们必须在他们成功前阻止。”他看向林玥,“你的风水盘能测煞气,明日去青溪山,还需你引路。”
林玥点头,将风水盘收好:“我早已准备好‘寻煞罗盘’,能追踪离火煞气的最浓处。只是焚天洞周围必定布满了焚天阁的眼线,我们需要乔装潜行,避免打草惊蛇。”
“乔装之事交给我。”陈墨拍了拍胸脯,从布包里掏出几副人皮面具,“这是我特制的易容面具,能改变脸型和气息,连煞气都探不出来。我们可以扮成采药人,混入青溪山。”
秦守易沉吟片刻,做出部署:“周鹤,你留下审讯刘忠,务必问出焚天洞的布防和离火大阵的启动时间;我、苏衍、林玥、陈墨明日一早出发,去青溪山寻找第三块碎片,探查焚天阁的动静。协会由镇煞派弟子值守,加强戒备,防止焚天阁反扑。”
众人领命散去,中庭只剩下苏衍和秦守易。夕阳透过香炉的青烟,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秦守易拍了拍苏衍的肩膀,叹了口气:“委屈你了,这两天受了不少质疑。”
“不委屈。”苏衍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爷爷的《周易本义》,书页间的苦艾草屑仍在,“爷爷说过,成大事者必受磨砺。只要能阻止焚天阁教主出关,这点质疑不算什么。”他翻开书页,“睽卦的‘异中求同’,不仅是辨明真凶,更是让我们看清焚天阁的阴谋——他们想借内讧削弱我们,我们偏要同心协力,破了他们的计划。”
秦守易眼中闪过赞许:“你比我想象的更沉稳。苏凌先生若在天有灵,定会为你骄傲。”他从袖中掏出一枚鎏金令牌,递给苏衍,“这是协会的‘镇厄令’,持此令可调动青溪山周边的玄门弟子,遇到危险时也能发出求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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