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周鹤、陈墨、林玥四人按方位站在坛中:苏衍站坎位,对应手中的坎位碎片;周鹤站离位,对应镇煞派的离火术法;陈墨站震位,掌卜筮之术;林玥站巽位,通堪舆之道。四人刚站定,坛上的白烛突然“啪”地一声爆了个烛花,烛火映得卦盘上的铜钱泛着金光。
“卜卦之人,需以心为引,以物为证。”林万山将三枚铜钱递给陈墨,这三枚铜钱是秦守易赠予的通灵之物,币面刻着“镇煞”二字,边缘还嵌着细小的咒纹,“陈墨,你与苏衍交好,又精通卜筮,今日便由你主卜。以苏衍生辰八字为引,以《镇煞要诀》为证,问此卦!”
陈墨接过铜钱,双手合十将其捂在掌心,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走到卦盘前,口中念起卜筮口诀:“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今以苏衍之辰,问秘典之踪,辨清白之实,卦象显真!”念完口诀,他睁开眼睛,掌心的铜钱已泛起淡淡的金光,与卦盘上的咒纹遥相呼应。
周鹤突然开口:“等等!”他上前一步,将《镇煞要诀》放在卦盘旁,封面的离火煞气与铜钱的金光碰撞,发出“滋滋”的轻响,“秘典沾着焚天阁煞气,恐扰卦象,我以紫阳观纯阳符镇之!”他掏出一张朱砂符,贴在秘典封面,符纸红光一闪,煞气便被压制下去。
苏衍没有阻拦,只是将《周易本义》放在秘典旁,书页上的“睽卦”篇与卦盘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场:“易理至公,煞气虽恶,也遮不住真相。”
陈墨点头,不再迟疑,双手一扬,三枚铜钱在空中旋转起来。铜钱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金光也越来越盛,竟在空中凝成一道迷你八卦虚影。坛下的弟子们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旋转的铜钱——这通灵铜钱百年未显异象,今日若能显卦,必是惊天真相。
“落!”林万山大喝一声。陈墨手腕一沉,旋转的铜钱顺势落下,“叮铃”三声脆响,落在卦盘之中。众人定睛看去,三枚铜钱两枚正面朝上,一枚背面朝上,恰好组成睽卦之象。更奇的是,中间那枚背面朝上的铜钱,边缘竟浮现出一道细小的爻痕——是九二爻动!
“是睽卦!九二爻动!”卜筮派弟子中有人惊呼出声,“睽卦主‘异中求同’,九二爻动,对应‘遇主于巷,无咎’!”
周鹤的脸色微微一变,上前一步盯着卦盘:“仅凭一卦,岂能作数?”
“卦象有凭有据,岂能不信?”陈墨推了推眼镜,指尖点在卦盘上的九二爻位,金光顺着他的指尖流转,“睽卦,火泽相生,离为火,泽为水,火在上而水下,看似相克,实则相生——正如苏衍与焚天阁,看似有牵扯,实则相克。九二爻‘遇主于巷,无咎’,‘主’非指苏衍,而是指真凶;‘巷’者,指协会之内、众人眼皮之下;‘无咎’,意为苏衍清白,无灾无祸!”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坛下的弟子列,声音陡然提高:“此爻还另有一层深意——‘遇主于巷’,说明真凶与苏衍有过近距离接触,且就在协会之中,是我们熟悉之人!”
话音刚落,坛下人群中突然有一道身影下意识地低下头,脚步微微后移——正是杂役刘忠!他今日穿着一身灰布杂役服,混在弟子堆里,本想趁乱观察局势,却没想到卦象直指“协会之内”,一时慌乱露了马脚。
苏衍早已留意到刘忠,见他异动,立刻开口:“刘忠,你昨日未时借送茶之名拓印我钥匙,今日又混在弟子堆里,敢不敢上坛来,与我对质?”
刘忠脸色惨白,转身就要逃跑,却被两名镇煞派弟子拦住。周鹤见状,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他提着桃木剑走到刘忠面前,剑尖指着他的咽喉:“我早该怀疑你!五年前你求入协会,说无家可归,如今看来,是早有预谋潜伏进来!”
“不是我!我没有!”刘忠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是焚天阁的人威胁我!他们抓了我的妻儿,逼我偷秘典、栽赃苏衍!我也是没办法啊!”
“威胁你?”林万山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纸,贴在刘忠眉心,“我这‘真言符’能逼出真话,你若说谎,必受煞气反噬!”符纸红光一闪,刘忠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张口说道:“我是焚天阁安插在协会的内应,五年前奉命潜伏。上月擒获的中阶煞卫是我的联络人,我借送饭之名与他传递消息。三天前借苏衍钥匙配了坯子,昨日辰时撬库房偷秘典,藏在苏衍床底,本想等苏衍被逐后再偷出交给焚天阁……”
真相大白,坛下弟子一片哗然。镇煞派弟子们面面相觑,之前质疑苏衍的弟子纷纷走上前,对着苏衍拱手致歉:“苏衍师兄,是我等鲁莽,错怪了你!”
周鹤看着刘忠,又看向苏衍,脸上满是愧疚。他走到坛中央,对着苏衍深深鞠了一躬:“苏衍,是我 twice 失察,错怪了你,还险些按门规处置你。今日我当着所有弟子的面,向你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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