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脸色铁青,桃木剑镇煞咒泛红:“《镇煞要诀》记着先天八卦布防法,绝不能落焚天阁手里!封锁所有出口,搜!”
弟子们刚要行动,一名弟子急匆匆地从库房外跑进来,神色慌张:“周长老!会长!找到了!秘典找到了!在……在苏衍师兄的西厢房床底!”
“什么?”周鹤猛转身,目光如刃射向苏衍。弟子递上深蓝色锦缎古籍,“镇煞要诀”四字鎏金旁沾着离火煞气,与库房煞气同源。
“不可能!我昨日晨离房后就和你们在一起!”苏衍上前欲接秘典,被周鹤挥剑拦住。周鹤攥紧秘典,指节泛白:“煞气未散,分明刚藏进去!除了你谁能进你房?”
“你带焚天阁碎片,与紫煞有怨,如今秘典在你房里!”周鹤剑指苏衍咽喉,金光凛冽,“我早疑你是细作!”
“周长老冷静!”陈墨挡在苏衍身前,掏出清煞符,“苏衍全程和我们在一起,煞气才一个时辰,他根本没作案时间!”林玥举风水盘佐证:“煞气是外人所留!”
“栽赃?谁会冒这险?”周鹤冷笑,持秘典往外走,“去议事堂!苏衍勾结焚天阁,证据确凿,当逐出师门!”
苏衍脑中飞速回放行踪,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昨日未时他在水阁研碎片,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案上,房钥匙就搁在罗盘旁。杂役刘忠端着青瓷茶盏进来时,脚步比往常轻了三分,放下茶盏后并未立刻退走,反而借着擦桌的动作,目光在钥匙上停留了两息。当时苏衍正专注于碎片共鸣的光晕,只含糊应了句“放着吧”,如今想来,刘忠擦桌的抹布擦过钥匙边缘,指腹甚至隐晦地碰了碰钥匙纹路——那是在拓印钥匙轮廓!
“是刘忠!”苏衍猛然开口,声音因激动微微发颤,“他早有预谋!昨日未时我在水阁研碎片,他送茶时借擦桌拓印我钥匙轮廓,还故意逗留观察房内布局!”他攥紧掌心碎片,碧光映出眼底的清明,“他是杂役,每天辰时会去各厢房打扫,熟知我辰时后必外出练剑;更关键的是,他负责后院菜园,库房窗台下的红土、锦缎上的苦艾草屑,都是他从菜园带进来的!”
秦守易皱眉:“刘忠在协会五年,负责给中阶煞卫送饭。有证据吗?”“我见过他在囚室附近鬼祟,藏黑色小瓶!”陈墨立刻补充,“当时以为是药,实则传递消息!”
周鹤脚步一顿,剑尖微垂。林玥趁机道:“去西厢房查!藏秘典者必留痕迹!”周鹤沉吟:“再信一次,查不到证据绝不姑息!”
西厢房内的景象更印证了猜想。床底木箱的锁芯呈锯齿状断裂,边缘嵌着的半片木屑上,竟沾着极淡的铜锈——与刘忠杂役房搜出的自制铜撬材质一致。《镇煞要诀》被刻意压在苏衍常穿的青袍下,锦缎封面除了离火煞气,还粘着三根细长的苦艾草屑,草屑根部带着湿润的红土,显然是刚从菜园采摘不久。林玥端起银罗盘绕行,指针在床底剧烈震颤:“煞气轨迹是从门口直奔床底,且在木箱周围形成漩涡——凶手放完秘典后,特意在箱旁停留片刻,似在确认痕迹是否清理干净,却没留意沾了草屑。”陈墨蹲在门后,用细针挑出锁芯里的铜屑:“这撬痕是故意做的粗糙,仿似外行所为,实则是刘忠故意混淆视听,想让我们误以为是外人闯入,可他忘了,杂役房的铜撬刚磨过,锯齿纹路和锁芯缺口完全对得上!”
周鹤蹲在床底,指腹碾开红土,硫磺味混着草木香扑面而来:“这是菜园西北角的肥土,上周刘忠施硫磺肥时,我恰好在菜园督查,见他用的就是这种带着苦艾草根的土。”话音未落,两名弟子提着木盒匆匆进来,盒内除了自制铜撬、阴燃粉和钥匙坯,还多了一块叠得整齐的灰布。“会长,这是在刘忠床板夹层找到的!”弟子展开灰布,上面赫然沾着离火煞气和细碎的锦缎纤维,“纤维和秘典封面的锦缎材质一模一样!”钥匙管理员凑上前,指着登记册上的签名:“三天前他借钥匙时,说‘苏师兄房锁卡顿,怕影响休息’,语气格外殷勤,现在想来,是怕我不肯借!他借走钥匙整整一个时辰,足够配一把坯子了!”周鹤拿起钥匙坯与苏衍的原配钥匙比对,轮廓几乎丝毫不差,只是边缘还带着未打磨光滑的毛刺。
“还有这个!”陈墨突然指着木盒里的黑色粉末,“这不是普通药粉,是焚天阁用来传递消息的‘阴燃粉’,遇灵气就会显现字迹!”苏衍立刻取出坎位碎片,碧光轻点粉末,果然浮现出一行淡黑色小字:“辰时动手,藏于苏衍房,救煞卫从密道走。”字迹边缘还残留着极淡的离火煞气,与库房、床底的煞气完全同源。周鹤捏着铜撬的手指微微颤抖,转头看向苏衍,眼神里满是愧疚:“苏衍,是我鲁莽失察,错怪了你。这铜撬、阴燃粉、钥匙坯,还有红土草屑,桩桩件件都指向刘忠,证据确凿!”
“先找刘忠!”苏衍急道。秦守易摇头:“杂役房、菜园都没人。”“地下囚室!”苏衍猛然醒悟,“他管送饭,定是救煞卫一起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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