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指尖点在散气口旁三个墨点上:“我踏脉时摸清了,散气口周围有三个气场节点——巽位老槐树、离位石狮子、坎位水井,本是‘三足鼎立’聚气的好格局,现在全被人动了手脚。明日我先定位这三个点,用定气针把紊乱的气场稳住,给后续补脉打基础。这三个点里,水井的气场最弱,老槐树最强,咱们从弱到强来,稳妥些。”她从袖中摸出张草图递过去,上面用朱砂标着节点位置和气场数值。
“我跟林师姐配合!”陈墨把自己画的卜卦图铺开,“每个节点我摆个‘铜钱配桃木枝’的卦阵,要是被下了咒,铜钱会发烫,桃木枝也会发黑。等稳住节点,我再用‘追脉卜法’顺着煞气摸,看看埋石人是从哪进来的,现在还在不在附近。”他摸出周鹤给的镇煞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衍:“苏公子,这钱借我用用呗?浸过檀香灰,阳气足,能防煞气干扰卦象。”苏衍笑着递过去:“都是搭档,分什么你的我的。”
“我来压煞气。”苏衍指尖敲了敲散气口的红圈,“你俩稳节点时,散气口大概率会反扑,我在周围布个三丈的‘坎水结界’,把煞气锁在里面,绝不让它泄到居民区。对了,赵伯提醒,这事可能跟焚天阁有关,他们惯用离火煞,我的坎水咒刚好能克,但离火煞烈得很,我备了‘冰心符’,以防万一。”他摸出玄龟印,印身蓝光微闪:“苏家传家宝,能增坎水咒的威力,布结界时正好用。”
“我觉得顺序得调调。”林玥拿指尖在勘察图上画了个圈,“先去坎位的水井,那里气场最弱,正好试手——陈师兄先卜卦,我稳节点,苏公子布个小结界,咱们先磨合磨合节奏。然后去石狮子,最后去老槐树,那地方气场最强,十有八九藏着埋石人的线索,咱们再合力啃硬骨头。”陈墨皱着眉:“可水井离散气口最远,来回跑会不会耽误工夫?”苏衍摇头:“先易后难,把底子打牢,真遇着强煞才不会慌。”
陈墨一拍大腿:“成!那我把水井的卦阵简化些,速战速决!对了,结界范围刚好能罩住节点和卦阵吧?别到时候气场冲突,把卦象搅乱了。”“三丈足够,”苏衍道,“到老槐树再开五丈的,能撑半个时辰,够咱们办事了。”林玥补充道:“水井的节点本就小巧,三丈结界刚好裹住,不会浪费灵力。”
三人议事时也拌了两句嘴:陈墨非要摆三个卦阵才放心,林玥说两个就够,多了反倒扰气场;苏衍提带些“驱煞散”,林玥摆手说散气口湿气重,散剂没用,不如带“朱砂墨”现场画符。但吵归吵,转眼就各退一步,分工反倒越捋越细,说话间也多了几分默契。
月色爬窗,银辉与烛光交织,三人影子叠在勘察图散气口,恍如小太极。苏衍放玄龟印于散气口,陈墨摆卦盘于左,林玥放罗盘于右——刹那间,蓝、白、金三光交织,光柱落处,红圈墨迹褪色,露出“先天聚气符”金光。
“是先天聚气符!被人用阴符散气符盖了!”林玥最先反应过来,指尖戳着那道金光,“动手的人是个懂行的,故意把聚气位改成散气口,藏得真深!”陈墨立马抓过卦盘摇了摇,铜钱“叮铃”落盘,竟是“既济卦”:“六二爻动——‘妇丧其茀,七日得’!意思是这人没走远,七天之内肯定能抓到!”
苏衍望着三道光,想起爷爷“三派合一”的手札批注,信心倍增。他抬眼与二人对视,眼中皆是找到线索的兴奋与彼此的信任。
“卯时观门口集合,先去库房再去步行街。”苏衍收起玄龟印,三人各自收拾东西。林玥把图纸卷得整整齐齐,陈墨小心翼翼把朱砂笔裹好,苏衍抱着锦盒起身。到门口时,林玥回头道:“对了苏公子,库房里要是有‘测煞镜’,帮我留意下,那镜子能照出隐藏的离火煞,正好用得上。”陈墨连忙附和:“我也求个情,帮我找找《卜筮秘要》!”苏衍笑着应下:“放心,都记着呢。”月光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一直通向观门,像条铺着光的路。
苏衍回房,开锦盒看照片——年轻的苏玄清与周鹤肩并肩。他翻手札查理火煞应对之法,直至月色渐浓才睡。梦里,三人于散气口布下三光结界,笼罩整条步行街;爷爷与周鹤在青溪岸微笑颔首。
鸡叫惊醒苏衍,推窗见晨雾漫观,山尖泛鱼肚白。周鹤在观门练桃木剑,动作沉稳。苏衍握紧锦盒——今日不仅是解煞,更是三派融合的实践,是爷爷那代人的心愿。他取布包出门,林玥与陈墨已等候,三人并肩向观门走去。
“苏公子早啊!”陈墨挥着胳膊喊,卦盘在怀里晃悠。林玥也笑着点头:“卯时刚到,咱们动身吧。”三人并肩往观门走,晨雾里,脚步声混着檐角铜铃、远处鸡叫,凑成支脆生生的晨曲。苏衍攥紧了锦盒——他知道硬仗要来了,但心里踏实得很:身边有靠谱的搭档,身后有长辈撑着,还有爷爷留下的传承,这趟查案,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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