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愿配合!”陈墨上前一步时,不小心撞到苏衍的胳膊,两人对视一笑,陈墨耳尖泛红却更坚定:“方才兑卦主‘和作’,正应三派合用。林师姐若给我散气口的煞气样本,再报上精确方位,我能卜出埋石人埋石时的动线!”苏衍抬手拍了拍陈墨的肩膀,转向周鹤时眼神亮了几分:“林师姐勘察与我推测一致,爷爷手札记‘阴寒煞需聚气先、镇煞后’,我与林师姐试过踏脉时的气场呼应,她的堪舆能为我坎水咒引地脉之力,三者确实缺一不可。”
“我附议!”林万山上前一步,伸手重重拍了拍周鹤的胳膊——这是两人年轻时并肩煞场的习惯动作,危急时是鼓劲,顺意时是炫耀,“师兄你瞧瞧,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玥!跟着我踏过三年龙脉,去年龙虎山论道,她的勘察图让那些老道士都竖大拇指!”他说着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打开是半块风干的桃酥,“还记得当年咱们守西山煞潮,三天没吃饭,你把最后半块桃酥塞给我?小玥这次勘察,也揣着这个当干粮,跟你当年一样能熬!”周鹤指尖摩挲着胳膊上熟悉的力道,瞥了眼那桃酥,眼底泛起暖意:“少卖乖,徒弟教得好是你的本事。”秦守易也捋着胡须附和,目光落在陈墨身上满是期许:“陈墨是我最省心的徒弟,上次观里丹房钥匙丢了,他不仅卜出位置,还算出是小道士打扫时碰掉的——有他追线索,埋石人跑不了。”
赵伯捧碗笑道:“周道长,镇煞本为护民,能解决问题便好。这三个年轻人稳、准、勇互补,说不定能闯新路子。”堂内弟子窃窃私语,看向三人的目光满是期待——年轻一辈早觉门户之见多余,此刻终见希望。
周鹤俯身凑近图纸,指尖摩挲批注,烛光映出他眼底纠结:他信年轻人本事,却怕他们经验不足——阴符派符文背后或有养煞之人,出人命没法交代。身旁突然传来轻拍后背的力道,是林万山凑了过来,声音压得极低:“师兄,当年华山煞潮,你我不也才二十出头?你为了救我,硬生生替我挡了煞蛇一口,耗了师父五年阳寿才救回来——年轻人不闯闯,怎么成器?”这话戳中了周鹤的心,他侧头瞪了林万山一眼,却没推开他的手:“你倒是会翻旧账。”林万山嘿嘿一笑:“不是翻账,是知道师兄你跟我一样,最疼这些肯拼的年轻人。”
“散气口距居民区半里,三百多口老幼经不起煞气侵蚀。”周鹤抬眼,目光锐利如刀盯住苏衍,“若有养煞之人,若补脉时煞气反扑,你护得住林玥和陈墨?”
苏衍上前一步时,下意识侧过身与林玥、陈墨呈三角站位,三人肩线微齐,形成无形的同盟姿态。他握紧发烫的风水盘,目光先扫过林玥手中的定脉铲,再看向陈墨怀中的卦盘,才转向周鹤:“弟子有把握!前日与林师姐踏脉时,已试过用坎水咒暂时稳住散气口片刻;陈墨师兄也提前卜过‘无险’的小卦。遇强煞,我以苏家坎水令作保——此令召青溪水脉,能压百年阴寒煞,更能护住二人周全。”
他掏出碧绿水龙玉佩,水珠嵌珍珠——这是苏玄清化解青溪山洪后水神所赠的坎水令。“弟子立军令状:三日内解危,败则退协会、不插手镇煞;伤及百姓或同伴,愿废修为、以苏家声誉作赔。”
林玥、陈墨立刻与苏衍并肩站齐,林玥将定脉铲横握于胸前,铲尖朝向散气口图纸的方向:“弟子同立状,补脉时若因我堪舆失误致煞气反扑,愿废术被逐。”陈墨也将卦盘举高半寸,与林玥的定脉铲呈平行角度:“弟子卜错致定位偏差,愿砸卦盘拜入镇煞派重修。”说罢,两人同时侧头看向苏衍,三人默契点头,眼底皆是破釜沉舟的决绝。
三人青袍、旗袍、粗布袍交叠,风水盘、定脉铲、卦盘微光呼应,气场逼得檀香外散。周鹤看着他们无惧的眼神,想起当年平定西山煞潮的自己与林万山、秦守易,耳边回荡柳玄清遗言:“镇煞不在资历,在初心纯粹——心有百姓,年轻一辈自能撑天。”
“军令状不必了。”周鹤松口,卷好图纸递林玥时,故意瞥了林万山一眼,“你师父当年闯祸,也是我替他担着,今日就再替你担一次。”林万山立刻接话:“师兄放心!我守居民区,保证比当年守西山后营还稳!”周鹤没好气地敲了他一下:“少贫嘴,居民区三百多口人,出一点差错,咱们俩都没法给祖师爷交代。”他指尖碰了碰林玥的定脉铲——这铲与当年林万山递他挖符谱的铁铲是一对,“信你们一次,但有三规:一、每日卯午酉三时回观报进展;二、遇危燃信号符,我带弟子支援;三、百姓安危第一,煞气反灌先撤离再处置——镇煞为护民,非逞强。”
“弟子遵令!”三人齐声应答震得烛火晃动。周鹤提桃木剑敲案:“林万山守居民区防煞气反灌;秦守易观内卜卦监测,异常用传音符报信;赵伯备丹药符纸待命;我坐镇总堂统筹——看看年轻人的融合之术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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