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与你们结盟!”苗老从怀中摸出一块刻着坤地纹的玉佩,玉质温润泛着土黄光泽,“此乃坤地玉牌,与你坎水玉佩相感,能增你阵眼中枢之力。但有一事需告知——我侄子苗坤三年前被焚天阁引诱,偷了半本《万蛊秘录》投敌,他对苗家蛊术与坤地阵眼了如指掌,定会坏咱们的事。”
话音未落,一名浑身是伤的苗家汉子撞开门冲进来,声音嘶哑:“苗老!苗坤带了一群黑衣人来犯,还放了毒瘴蛊,好多族人都中蛊倒地了!”苗老脸色骤变,雪蚕在她掌心焦躁地蠕动:“焚天阁的爪牙,来得倒快!”
众人冲出吊脚楼,只见寨外已被浓黑瘴气笼罩,数十名黑衣煞卫正与苗家汉子厮杀。苗坤手持黑纹蛊笛站在高处狂笑:“姑母,交出坤地玉牌,我便饶了寨中族人!”苗老冷哼一声,袖中飞出数百只蛊虫:“开启万蛊阵!苏衍,速去蛊王洞守阵眼!”
“赵伯、苏伯守前门!”苏衍迅速分派任务,“林慧、明儿跟我来!”三人循着地脉感应奔至蛊王洞,果然见三名巽风卫正挥刀劈砍洞中央的坤地阵眼石。“住手!”雷明扬手抛出震雷印,一道天雷轰然劈下。
巽风卫见状,立刻引巽风卷向三人。“离火焚风!”林慧指尖凝出火墙,挡住呼啸而来的风沙;苏衍踏坎水步绕至侧后,剑指一引,三道水龙缠上两名巽风卫脚踝;雷明趁机引天雷劈向最后一人,将其化为黑烟。刚稳住阵眼,洞外传来脚步声,苗坤带着两名蛊卫冲了进来。
“坤地玉牌定在你身上!”苗坤笛音骤变,数十只毒蛊从袖中飞出。苏衍挥剑引潭水化作护罩,挡住毒蛊攻势;林慧离火化作火网,将毒蛊尽数焚灭;雷明震雷印劈出的天雷,却被苗坤手中的黑蛊囊挡下。“小崽子们,尝尝血煞蛊的厉害!”苗坤从怀中摸出一只血色蛊虫,蛊虫周身萦绕着黑气。
血煞蛊如一道赤电扑来,苏衍挥剑格挡不及,被它咬中手腕。一股刺骨煞气顺着经脉窜向心口,手腕瞬间发黑。“苏衍!”林慧急中生智,离火直扑血煞蛊,将其焚为灰烬。但苏衍面色已变得惨白,煞气正飞速蔓延。“用雪蚕!”苗老提着一名蛊卫的衣领冲进来,雪蚕从她掌心跃出,稳稳落在苏衍手腕上,贪婪地吸食着煞气,黑痕渐渐消退。
苗坤见大势已去,突然捏碎怀中一枚黑令牌。一道扭曲的煞魂从令牌中窜出,尖声叫道:“苗老、苏衍,阁主很快会集齐九窍阵眼!”说罢化作黑烟遁走。苗老一脚将苗坤踹倒:“押入蛊牢,待战后处置!”苏衍甩了甩手腕,气息渐稳:“无妨,只要盟约达成,这点伤不算什么。”
寨中厮杀渐歇,苗老递给苏衍一张兽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漠北地形:“下一站是漠北黑石城,守阵眼的是石家。城主石坚性情刚烈,三年前被焚天阁陷害,丢了三座小石寨,从此不信中原玄门。好在他妻子是我远房侄女,当年难产多亏你太爷爷苏正阳出手相救,你带着这枚银镯去,他定会给几分薄面。”
苏衍接过银镯,腕间坎水玉佩与坤地玉牌同时亮起,两道光芒交织成半透明的光盾。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坤地阵眼的土行之力顺着玉牌涌入体内,与坎水、离火、震雷、巽风四股力量交融,丹田处的玄气愈发浑厚。
当晚寨中燃起篝火,苗家汉子吹着芦笙,姑娘们跳着蛊舞。雷明嚼着苗家特制的烤肉,咂嘴道:“苗家蛊术真邪门,那雪蚕竟能吸煞气。”林慧翻看着苗老赠予的《万蛊浅释》:“蛊分善恶,雪蚕是至善之蛊,焚天阁用的血煞蛊是至恶之蛊,恶蛊反噬必烈。”苏衍摩挲着坤地玉牌,望向西北方:“漠北石家怕是更难说服,但九窍阵眼缺一不可,咱们必须去。”
次日清晨,众人辞别苗老。头戴银冠的少女塞给林慧一包草药:“这是避沙草,漠北风沙能钻肺,熬水喝可防沙砾入体。”骡车朝西北疾驰,沿途景致从葱郁山林渐变为枯黄草原,空气也愈发干燥,远处沙丘如浪,连绵不绝。苏衍展开兽皮地图,黑石城的位置正标在沙丘中央,旁注“艮土阵眼,石家守护”。
“黑石城周遭全是戈壁,水源只在城东南三十里的月牙泉,易遭伏击。”苏伯赶着骡车,目光扫过四周沙丘,“石家擅控石术,能聚石为阵,当年焚天阁攻了三月都没破城。”赵伯掏出几枚刻着裂纹的符箓:“这是破石符,万不得已再用,免得伤了和气。石家最重情义,苏衍切记,见了石坚要以诚相待。”
行了七日,前方终于出现一座黑石筑成的城池。城墙高约三丈,由巨大的黑石砌成,墙面上刻满密密麻麻的石纹,散发着厚重的土行之气。城门口站着四名身着石甲的守卫,手中石斧泛着冷光。“外来人止步!黑石城不纳玄门客!”守卫见苏衍等人腰间法器,立刻举起石斧。
“我们并非来寻衅,是特来拜见石城主。”苏衍上前一步,亮出手中银镯,镯身刻着的石家图腾清晰可见,“此乃城主夫人之物,当年家太爷爷苏正阳曾救过城主夫人性命,特来拜访。”守卫盯着银镯看了半晌,对身旁同伴道:“你守着城门,我去通报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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