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挥袖合拢木窗,窗棂乾阳纹亮起金光隔绝内外。他拖出供桌下的樟木匣,铜锁玄龟纹与苏衍手中玄龟印严丝合缝:“你太爷爷所托,藏着九窍阵眼全图残卷和焚天阁卷宗。”玄龟印按上铜锁“咔嗒”弹开,樟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
匣内朱砂纸上铺着宽幅绢布,边缘绣九只玄龟对应九宫。展开可见天下地脉图,九个红点标注阵眼,青溪“坎水”清晰可辨,“离火”“乾金”二点被墨涂覆,边缘留刀刮痕迹。
“九窍对应八卦加中央土,坎水是中枢。”赵伯点向离火墨痕,“百年前焚天阁突袭苏、林、金三家,夺走离火玉佩与乾金印。林丫头,你父亲就是追离火碎片时,死在蚀脉卫手里。”
林慧指节攥白,盯着药箱离火纹颤声:“父亲尸身胸口的煞洞……果然是他们!”苏衍轻碰她胳膊,腕间银镯微温——观外晨雾中,煞气已至。
赵伯按亮乾阳印:“蚀脉卫追踪极快!这是《焚天阁纪事》,火神庙是他们分舵,舵主火面鬼善离火煞,与你父是死敌。持此隐身符从密道走,速去!”
密道入口刚至,观外传来“咚”的撞结界声。赵伯变色:“是撞煞术!”苏衍掏出罗盘,铜针狂转泛暗紫:“至少五个蚀脉卫,煞气是幽冥洞三倍!”
“你们走,我断后!”赵伯将乾阳印塞给苏衍,“到火神庙找乞丐老烟枪,他是我线人。”苏衍急道:“一起走!”林慧也道:“离火护脉诀能挡煞!”观外破锣似的笑声响起:“交出玉佩饶不死!”乾阳结界已泛黑纹,赵伯猛推二人进密道,“密道通城隍庙!快走!”桃木剑裹金光朝观门冲去。
密道狭窄,夜明珠泛绿光。苏衍攥着乾阳印掌心冒汗,林慧指尖凝离火戒备:“赵伯会有事吗?”“他乾阳术玄门第一,但焚天阁有后手。”苏衍加快脚步,“找到老烟枪就回援!”
半个时辰后,二人推开城隍庙石门。院角老槐树下,叼旱烟的乞丐烟杆刻着乾阳纹——正是老烟枪。“赵老头让我带你们去火神庙。”他亮出短刀,“那庙封死了,飘着离火煞,和林大侠死时一模一样。”
林慧身子一僵,苏衍握了握她手腕。老烟枪叹道:“林丫头,你爹救过我,这次必帮到底。”三人混在早市人流中,片刻便到城西荒坡的火神庙。
庙门被刻着焚天阁标志的木板封死,硫磺味混着腐臭溢出。苏衍罗盘铜针指门泛暗红:“十个蚀脉卫,加火面鬼。”老烟枪引二人从庙后破窗潜入,偏殿杂物堆旁,两个教徒醉倒在地。
苏衍踏巽风步点了二人睡穴,林慧撒上阳炎草粉:“能睡三个时辰。”供桌下黑布掀开,地道入口显露。“通正殿的。”林慧低语,三人摸了进去。
地道深处传来火面鬼的声音:“阁主令,尽快找离火碎片!等赵老头死了,林丫头跑不了!”另一人问:“金家乾金印呢?”“雷煞卫已去偷袭。”火面鬼顿了顿,“把那两个乞丐带上来,灭口!”苏衍与林慧对视——老烟枪还在庙外!
“速战速决!”苏衍桃木剑引坎水咒泛青光,踏艮土步冲去。林慧甩出离火银针,门口两蚀脉卫惨叫倒地,煞气蒸腾而散。“谁?!”火面鬼戴火红鬼面,持离火钢刀冲出,“苏小子!林丫头!送上门了!”
离火刀风灼人,苏衍挥剑格挡,坎水撞离火滋滋作响。林慧绕至其后,指尖凝正统离火拍向他后心——离火克邪火,火面鬼惊觉转身:“林家传人?!”林慧冷笑:“杀父之仇!”掏《离火护脉诀》按上,离火化作火鸟冲去。
火鸟炸开,火面鬼衣物燃火惨叫。苏衍趁机剑刺其胸,坎水之气涌入,火面鬼喷黑血倒地,面具脱落,脸上满是蚀脉煞黑斑。“离火碎片……在阁主那……”他掏出青铜令牌,“秘道……去临时据点……”头一歪气绝。苏衍捡起令牌,背面地图标着郊外破庙。
“老烟枪!”林慧惊呼。只见老烟枪被两蚀脉卫架住,刀抵脖颈。“交玉佩!”蚀脉卫叫嚣。老烟枪突然咬向一人手腕,刀落地。苏衍剑刺其膻中穴,蚀脉卫化烟;另一人欲逃,被林慧火粉裹住焚尽。
林慧给老烟枪颈间伤口涂药,他摆手:“小伤!清风观结界破了,冒黑烟!”苏衍攥紧令牌:“令牌上的破庙离观不远,走秘道绕后!”老烟枪掀开供桌,地道入口显露:“直通那庙!”
半个时辰后,三人从破庙钻出,见十几个蚀脉卫正朝清风观射煞箭,观门已破,打斗声传来。“赵伯危险!”苏衍冲去,“林慧护着老烟枪!”林慧凝火墙挡煞箭,苏衍踏巽风步绕后,剑刺蚀脉卫穴位,接连化烟。
冲入观内,见赵伯被五蚀脉卫围攻,桃木剑金光黯淡,嘴角渗血。“爷爷!”苏衍剑引水龙缠住敌人,赵伯精神一振,乾阳之气暴涨:“乾阳焚煞!”金芒闪过,蚀脉卫化烟。“您没事吧?”苏衍扶住他。赵伯咳血:“气脉耗损……拿到线索了?”苏衍递过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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