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接过照片,指尖抚过玄机子的笑脸,与幻象里那个扑向晶石的身影重叠,眼眶发热。林慧也红了眼眶,轻声道:“玄机子道长是真英雄,祖父的笔记里说,当年焚心教被龙虎山镇压后,残余势力一直想夺回镇厄阵的控制权,没想到他们还在作祟。”爷爷点头:“师兄的书信里没写完,当年他发现焚心教的人在分阵埋下阴煞符,才急着加固主阵眼,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正说着,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村里的王大叔,他跑得满头大汗,进门就喊:“苏老爷子,苏小子,村西头的古观出事了!”苏衍和爷爷对视一眼,王大叔说的古观是青溪村的百年老观,观里供奉着道教诸神,也是当年曾祖和玄机子布阵时的一个分阵节点。“古观的三清像倒了,地面裂开了缝,还冒热气,跟当年火煞异动时一样!”王大叔扶着门框喘气,“我还看到几个穿黑袍的人往观后跑,跟你们说的黑衣人一样!”
爷爷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罗盘:“是焚心教的余孽!他们知道主阵眼加固了,就去破坏分阵!”苏衍握紧震卦碎片和坎玉,林慧也提起药箱,三人跟着王大叔往村西头跑。古观的大门敞开着,三清像果然倒在地上,神像底座的石板裂开一道缝,灼热的气浪从缝里涌出,地面的青砖都被烤得发红,与赤焰谷的火煞气息如出一辙。
“分阵的阵眼在观后的炼丹房!”爷爷指着观后的小院,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指向炼丹房的方向。三人冲进去时,正看到两个黑衣人在撬动炼丹房的地砖,地砖下嵌着块小型的离卦晶石,晶石已经泛着妖红,周围的卦纹被破坏得七零八落。“住手!”苏衍挥罗盘打出一道气脉,击中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后背,那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另一个黑衣人见状,从怀里摸出张阴符贴在晶石上,晶石的红光暴涨,地面的裂缝扩大,灼热的气浪裹着黑烟涌出。“是‘离火阴符’!”林慧急忙取出破煞粉撒过去,粉末遇烟即燃,发出刺眼的白光,暂时压制住黑烟,“这符能短时间激活分阵的火煞,必须毁掉晶石周围的阴符!”
爷爷蹲下身查看卦纹,脸色凝重:“他们破坏了分阵的‘坎水引脉’,火煞无法导出,只能靠震卦碎片破之。”苏衍想起玄机子书信里的“离火摄魂,需以震卦破之”,将碎片按在晶石上,同时将曾祖的震卦佩贴在卦纹破损处。青光暴涨,与晶石的红光相撞,发出“滋滋”的声响,阴符瞬间化为灰烬,晶石的红光渐渐暗下去。
两个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要逃,却被赶来的村民拦住。苏衍上前质问:“你们焚心教到底想干什么?主阵眼已经加固,分阵你们也破坏不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冷笑:“别以为加固主阵眼就万事大吉,残图还有另一半在我们手里,等我们集齐残图,找到‘离火坛’,整个江南气脉都得归我们!”话音刚落,他突然捂住胸口,嘴角流出黑血,和之前那个黑衣人一样服毒自尽了。
爷爷看着地上的尸体,眉头紧锁:“残图还有另一半?我怎么从没听曾祖提起过。”苏衍突然想起残图的右侧确实有破损,边缘是整齐的切割痕,不像是自然磨损。“玄机子的书信里提到‘残图分二,一守苏家,一藏离火坛’,我之前以为是指坎玉,现在看来是残图!”他从怀里取出残图,指着破损的边缘,“你看这里的切割痕,明显是人为分开的。”
林慧凑过来细看,突然道:“祖父的笔记里提过‘离火坛’,是焚心教的总坛,藏在青溪以西的云梦山,那里是火煞气脉最盛的地方。笔记里还画了张草图,离火坛的位置正好在先天八卦的离卦位,与焚心洞的主阵眼形成呼应。”她从药箱里取出个小册子,里面果然有张草图,标注着“离火坛,藏残图另一半”。
“云梦山地形复杂,瘴气弥漫,还有焚心教的人守着,不好闯。”爷爷看着草图,忧心忡忡,“而且离火坛的火煞气脉比焚心洞还盛,没有完整的残图,根本找不到入口。”苏衍握紧残图,掌心的碎片与曾祖的震卦佩相呼应,气脉沉稳:“爷爷,玄机子师兄用命守住了主阵眼,我们不能让他的心血白费。残图另一半必须找到,焚心教也必须彻底铲除。”
林慧点头:“我祖父的笔记里有解瘴气的药方,还记载了云梦山的地形禁忌,我们可以提前准备。而且苏衍的震卦碎片能破离火幻象,坎玉能压制火煞,只要计划周全,一定能成功。”爷爷看着两个年轻人坚定的眼神,想起当年的自己和玄机子,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欣慰:“好,不愧是苏家的后人,也不愧是林老道的孙女。我们回去准备,三日后出发去云梦山。”
回到祖祠时,夕阳已经西斜,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玄机子的牌位上,泛着温暖的光。爷爷从祖祠的匾额后取下一个木盒,里面是曾祖的手札,手札的最后一页画着残图的另一半草图,标注着“离火坛核心,需以坎玉、震卦佩、残图合一开启”。“这是曾祖临终前藏在这里的,说等‘能解离火之困’的后人出现再取出。”爷爷将手札递给苏衍,“如今,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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