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收妥碎片,张馆长惊叹镜面铜锈消退。陈墨观卦:“乾变泰卦,‘小往大来’,吉兆。”苏衍却沉心——焚天阁实力远超预期,前路难行。
三人随张馆长从后门登上协会的黑色轿车,张馆长将锦盒塞进苏衍手里时,指腹特意敲了敲盒盖:“拓片背面有你太爷爷的暗记,回家对着月光看。”苏衍刚要道谢,陈墨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看车窗外——街角的电线杆后,一个穿黑衣的人影正举着相机偷拍。林玥不动声色地拉上窗帘:“张馆长,焚天阁的眼线追来了?”张馆长发动汽车:“放心,这车是防弹的,我绕三条路回协会。”
“乾坎相济可压离火,但需集齐八碎片。”林玥道。陈墨铺开地图:“碎片对应八方,坎在青溪、乾在省府,下一个震位在秦岭太极谷。”
“柳如烟提过焚天阁在秦岭有据点,太爷爷手注也说太极谷有震卦碎片。”苏衍补充。林玥点头:“秦岭异象频发,协会探员未归,需谨慎。”
回协会后,赵伯已在庭院等候,接过碎片喜道:“乾坎相济,可抗焚天阁!”他取来《镇厄记》:“柳焚天残魂靠离火维持,怕八卦生生之气——需八碎片齐聚才生。”
赵伯递过三枚桃木护身符:“防离火术,带去秦岭。”苏衍接过,心头一暖。
三日准备间,小院里总飘着朱砂和檀香的味道。林玥趴在石桌上标绘风水图时,苏衍会帮她递尺子;陈墨蹲在廊下摇签筒,苏衍就替他挡着风;苏衍练咒诀卡壳时,林玥会指出他手势的偏差,陈墨则算好时辰提醒“此时阳气最盛,练咒事半功倍”。母亲打来电话时,林玥特意凑过来喊“阿姨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苏衍”,陈墨也抢过手机说“我卜了卦,苏衍此行吉兆!”,让电话那头的母亲笑个不停。
出发前夜,陈墨抱着包裹闯进苏衍房间,将青铜边框的卜筮盘放在桌上:“这是我爷爷传我的,盘心刻着先天八卦,能测邪祟方位,还能挡三次火攻。”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补充:“我爷爷说,好东西要给能托付的人。”林玥也推门进来,手里的青铜剑用红布裹着:“堪舆派的镇宅剑,剑鞘里藏着坎水符。”她拔剑出鞘,剑刃映着灯光泛着冷光:“别嫌沉,上次我用它劈开过焚天阁的火阵。”
苏衍从枕头下摸出两个锦盒,递给两人:“这是我用坎水玉佩的边角料磨的,里面嵌了太爷爷画的平安符。”他指着玉佩上的纹路:“这是苏氏坎卦的简化版,不仅能感应离火,还能互相定位——要是走散了,玉佩会朝着对方的方向发烫。”林玥接过玉佩系在手腕,陈墨直接挂在脖子上,三人相视而笑时,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刚好落在三人交叠的手背上。
白露当日,三人登上去秦岭的火车。苏衍望着窗外,既盼寻得碎片,又忧焚天阁埋伏,但身旁伙伴的存在,让他多了底气。
傍晚抵秦岭脚下县城,三人住入客栈。老板见行囊笑问:“去太极谷?最近闹鬼,夜里有哭声。”
“听闻有异象?”林玥问。老板压低声音:“上月登山队出来就疯了,说见喷火怪物,夜里谷中发红光。”苏衍三人对视——离火邪祟无疑。
次日清晨入谷,山路崎岖。林玥持罗盘引路:“前方离火气场紊乱。”陈墨卜筮盘定位:“震位在中心太极石。”
谷中气温骤升,焦糊味弥漫,苏衍玉佩发烫。林玥指前方巨石:“太极石,半阴半阳震为中心。”话音未落,陈墨猛推苏衍,一道火焰落在其原站处,杂草燃尽。
“焚天阁果然在此!”苏衍举令牌戒备。十几黑衣人围拢,为首疤脸正是李烈——先前被擒者的上司。“苏衍,今日必报前仇!”李烈挥手,火把围成圈。
“柳如烟呢?”苏衍喝问。“柳长老忙复活祖师,没空理你!”李烈掷火符,“受死!”林玥撒铜钱布坎卦阵挡火,陈墨摇签惊呼:“凶变吉,有贵人!”
“焚天阁休得放肆!”桃木剑带着破风声劈来,李烈慌忙举火把格挡,木质剑柄与桃木剑相撞,竟被震出裂纹。来人落地时踉跄了一下,苏衍下意识上前扶,却被他反手按住肩膀——掌心的老茧蹭过苏衍手腕,是小时候抱他去祠堂拜牌位时熟悉的触感。“张爷爷?”苏衍惊得瞪大眼睛。张爷爷摸了摸他的头,笑容里满是欣慰:“三年没见,衍儿都长这么高了。”他转头看向李烈,眼神瞬间凌厉:“当年你师父偷练禁术,是我亲手废了他的修为,今天轮到你了!”
“我是你太爷爷徒弟,奉你爷爷命来接应!”张爷爷剑势凌厉,“快取碎片,柳焚天残魂在地心火,焚天阁要复活他!”
张爷爷的桃木剑专克阴邪,剑刃扫过黑衣人手中的火把,火焰便“滋啦”熄灭。林玥趁机撒出铜钱,在黑衣人脚下布下困卦阵:“苏衍,左边三个交给你!”苏衍举着青铜剑冲上去,剑鞘上的坎水符遇火自动激活,水膜裹着剑刃,劈向火把时竟将火焰浇灭。陈墨蹲在卜筮盘前,盯着盘心转动的指针大喊:“苏衍,李烈左肋有黑气!是他的咒术阵眼!”他将一枚签子掷向李烈左肋,签子虽被挡开,却让李烈的动作迟滞了一瞬。苏衍抓住机会念动咒诀,光柱精准射向李烈左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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