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控制大厅内,时间仿佛凝固。
涅茧利维持着举起疋杀地藏的姿势,如同一个造型怪异的琥珀标本,只有眼珠在极度惊骇中疯狂转动,试图理解这超越他所有认知的恐怖事实——未接触,未咏唱,仅仅一个意念,就将他这位队长级死神连同卍解前兆一同彻底禁锢!这是连山本总队长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宇智波夜无视了他那几乎要瞪出眼眶的眼珠,平静地伸出手指,点向涅茧利的眉心。指尖萦绕着细微的、仿佛由无数信息流构成的翠色光晕。
【森罗万象·意识链接·信息抽取。】
没有粗暴的搜魂,没有痛苦的折磨,而是一种更高级、更彻底的“复制”。如同将一块硬盘的数据完整地镜像到另一个存储设备。
刹那间,涅茧利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变成了一个不设防的图书馆,无数珍贵的知识、疯狂的构想、禁忌的实验数据、尸魂界的机密、关于虚、灭却师、甚至零番队和灵王宫的碎片信息……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涌向那根点在他眉心的手指!
他看到了自己改造身体的每一个细节,看到了疋杀地藏的开发日志,看到了对浦原喜助技术的嫉妒与分析,看到了对更木剑八那异常灵压的垂涎,甚至看到了他内心深处对“完美生命形态”的扭曲追求……所有的一切,无论光彩还是阴暗,无论伟大还是卑劣,都在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被飞速读取、复制!
“不……我的……研究……”他想嘶吼,想挣扎,但连声带都无法震动分毫,只能在意识深处发出无声的哀嚎。对于一个将知识和研究视作毕生追求的科学家而言,这种被强行掠夺、毫无保留的“展示”,比任何肉体上的酷刑都更加残忍!
宇智波夜闭着眼,快速浏览并分类着这海量的信息流。森罗万象之瞳在他意识深处构建出庞大的知识树,将涅茧利毕生的研究成果分门别类地收纳整合。
【斩魄刀科技原理及人工复制可能性分析……录入完成。】
【义魂丸、义骸技术及灵魂分割理论……录入完成。】
【虚化研究数据及崩玉影响分析(碎片)……录入完成。】
【灭却师能力解析及静血装、动血装模拟数据……录入完成。】
【尸魂界灵子分布图、瀞灵廷防御结界节点、技术开发局全部数据库访问权限……获取完成。】
【关于灵王宫及零番队的有限情报……录入完成。】
短短数十秒,涅茧利数百年的知识积累,他对这个世界的“非传统”认知,几乎被宇智波夜掠夺一空。这些知识,对于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尤其是那些被隐藏起来的、关于世界基石“灵王”的真相,提供了极其宝贵的拼图。
当宇智波夜收回手指时,涅茧利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虽然身体的禁锢依旧,但眼中的神采却黯淡了下去,那是一种信念和尊严被彻底击碎的颓败。
宇智波夜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转向大厅中央那庞大的主控计算机群。
“数据库,同步。”
他抬起手,对着那庞大的机器阵列,五指微微张开。
【心渊链接·强制信息同步。】
无形的信息洪流以他为中心,如同病毒般瞬间侵入了技术开发局的整个网络系统。所有加密协议、防火墙、权限认证在心渊宇宙的更高维信息规则面前,形同虚设。海量的实验数据、监控记录、研究报告、甚至是那些被列为最高机密的档案,如同百川归海,被强行复制、传输,汇入心渊宇宙那深不见底的信息库中。
控制台上,所有屏幕疯狂闪烁,无数数据窗口自动弹出又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关闭,指示灯乱闪,警报声此起彼伏,却又在下一秒被无形的力量掐灭。整个技术开发局的核心数据库,正在被以一种蛮横而不讲理的方式,彻底“备份”。
做完这一切,宇智波夜才再次将目光投向如同雕塑般的涅茧利和一直静立在一旁、似乎因程序冲突而无法对“局长被控制”做出有效反应的涅音梦。
“你的‘价值’,已基本采集完毕。”他平静地宣告,“作为回馈,留你性命。”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你的研究方向存在大量冗余和逻辑谬误,效率低下。若能基于吾所获数据重新规划,或可有所突破。可惜,你的智慧,仅限于此。”
这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剐在涅茧利残存的自尊上。
随后,宇智波夜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如同信号不良的影像。
“告诉瀞灵廷的掌权者。”
“世界的真相,并非尔等所见。”
“若想知晓,亦可来寻吾。代价……自负。”
余音在大厅中回荡,他的身影已彻底消失不见。
几乎在他离开的瞬间,施加在涅茧利身上的禁锢骤然消失。
他猛地一个踉跄,差点瘫倒在地,全靠用疋杀地藏支撑住身体。他剧烈地喘息着,脸色惨白如纸,不是因为灵压消耗,而是因为精神上遭受的巨大冲击和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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