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不禁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烧饼递给迟晚:“跑了这么久,饿了吧。”
迟晚的满腹牢骚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堵了回去。
他眼睛一亮,惊喜地接过烧饼,二话不说就狠狠咬了一大口,结果吃得太急,一下子噎得满脸通红,捶胸顿足。
江弥虽时常看他不顺眼,却也不是真小心眼的人,见状立刻解下腰间的水囊递过去,没好气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迟晚猛灌了几口水,总算顺过气来,长舒一口气,感动道:“还是你们靠谱!我光惦记着带那些保命的法器符箓了,一口干粮都没想起来准备。”
他啃着烧饼,目光落在祝余和江弥那鼓鼓囊囊、看起来颇为沉重的行囊上,不禁疑惑地眨眨眼:“诶?说起来,你们怎么不准备个储物囊呢?这么多东西都背在身上,多不方便啊,而且招摇过市的,也容易惹人眼红不是?”
祝余和江弥闻言,动作同时一滞,心中不约而同地闪过同一个念头:这话说的,简直跟问我们不上清华是因为不想吗?
祝余上下打量着迟晚那一身质地精良、纤尘不染的衣袍,以及他腰间若隐若现的精致配饰,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说起来,你怎么如此阔绰?大家开局不都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破落山门吗?”
“说起这个!”迟晚一下子激动起来,猛地拍了下大腿,看向江弥,“江兄啊,你当时走得实在太急了!你绝对想不到,你走后的第二天,秦宿的家人就找上门了!”
他凑近几分,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他们说,多亏了我们,才让秦宿得以落叶归根,魂归故里。为了答谢这份恩情,他们当场就赠了我百两黄金!”
迟晚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说到底,这头功肯定是你们俩的,我也就是运气好,恰巧留在那儿了。”
迟晚越说越不好意思,脖子缩得更紧了,仿佛这样就能减少自己的“负罪感”。
他两只手藏在背后,开始在他那塞得满满登登的储物囊里一通疯狂翻找,嘴里还念念有词:
“那个……我一不小心,就去珍宝阁转了转……又一不小心,没忍住……”
他一边嘀咕,一边往外掏东西。
先是一个看起来款式简洁的储物囊:“喏,这个买多了!正好给你们应急。”
接着是一把枪尖隐隐泛着赤红流光的丈二长枪:“这个!注入灵力能喷火,可帅了!”
随即又是一沓画着复杂纹路的符箓:“爆裂符!威力巨大,可以劈开山石!”
他像是献宝一样,把这些零零总总、光华闪烁的宝贝不由分说地一股脑塞进祝余和江弥怀里,手上的动作还没停,还在继续掏:“你们别客气!看中什么尽管拿!我的就是你们的!嘿嘿……”
祝余看着怀里这堆价值不菲的“礼物”,又看看迟晚那副恨不得把家底都翻出来的样子,忍不住扶额,直接切入重点:“你那里可有‘遥音螺’?”
“遥音螺啊!” 迟晚动作一顿,脸上兴奋的表情垮了下来,挠了挠头,十分惋惜地道,“这个我还真没有……我碰到的时候,钱袋子已经快见底了。
珍宝阁里那款遥音螺可不是市面上的普通货色,据说可以视频通话!”
他比划着,语气里充满了错过宝贝的遗憾:“厉害是真厉害,可也贵得离谱,一个就要足足二十两金,而且这玩意儿必须成对买才能用!我当时…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说罢,他又眼巴巴地看向祝余和江弥,生怕他们觉得自己不够意思。
祝余虽知遥音螺价值不菲,却也没想到竟是如此令人咋舌的天价。
四十两黄金,这几乎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财富。
然而来都来了,即便希望渺茫如星火,他也决意要试一试。
或许,这看似遥不可及的秘境之中,就藏着能扭转乾坤的全新机缘呢?
短暂的沉默与权衡之后,祝余眼底的迟疑尽数褪去,重新被坚定所取代。
另一边,江弥已经非常“不客气”地开始挑选迟晚掏出来的那些宝贝,祝余见状,也加入了“搜刮”的行列。
两人对着那堆流光溢彩的法器符箓一番打量,还真挑出了几件颇为实用趁手的。
迟晚在一旁看得眼角直抽抽,肉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简直不忍直视这“洗劫”现场。
最终,他忍痛将整个储物囊往地上一丢,嚷嚷了一句:“我、我去那边放个水!” 说罢,几乎是脚底抹油,仓皇逃离了现场。
正主都跑了,祝余和江弥自然也失了继续“逗弄”的心思。
他们仔细地将挑选好的几件物品收好,便将迟晚那精致华丽的储物囊妥善放在一旁显眼的位置。
就在这时,不远处树丛后猛地传来迟晚变了调的惊呼,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祝兄!江兄!你们快过来!快!我、我好像找到秘境入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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