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异香瞬间将几人包裹。
密室内,几盏幽绿的长明灯诡异地燃烧着,光线昏暗。
而在密室最深处的高台上,一张雪白无瑕、仿佛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华美狐皮,正静静地铺陈在供桌之上。
迟晚按捺不住激动,率先踏入密室。
祝余和江弥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就在三人踏入密室、注意力被那狐皮吸引的刹那,一道快如闪电的白影,猛地从门外阴影中冲出,直扑供桌上的狐皮,正是跟在后面一路窥伺的白狐。
与此同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他们身后响起。
那厚重的石门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然砸落,将入口彻底封死,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整个密室尘土簌簌落下。
“啊!!” 迟晚被近在咫尺的白狐吓得魂飞魄散,惊叫出声。
祝余和江弥却异常冷静。
祝余的目光瞬间扫过阴暗角落和墙壁,确认再无窥视可能,才猛地转向贸然行动的白狐,压低声音怒道:“你怎么来了?!”
白狐根本无暇他顾!
它不顾一切地向外狐皮扑去。
就在它前爪踏上供桌前方地板的瞬间,看似平整的石板猛地向下塌陷。
同时,密室四壁和天花板隐藏的数十个暗孔骤然开启!大量墨绿色液体,如同毒龙出洞,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地喷射、倾泻而下。
“这是抑制妖物妖力的秘药!”迟晚瞬间辨识出眼前的液体,“不过需口服才有抑制之效。”
他话未说完,脸色已变得比那毒液还要惨绿,因为那墨绿色的液体正以恐怖的速度汇聚、上涨,转眼间就没过了脚踝,而那些水柱完全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迟晚终于意识过来:“卧槽,他们是想将我们淹死啊!”
“无妨!” 白狐一脸淡定,“待我取回皮毛,这小小陷阱弹指可破,届时自会救你们逃出生天。”
白狐继续朝狐皮走去,狐皮周围陷阱重重,虽然耗费了些时间,但于白狐而言不过是小儿科。
一直沉默的江弥却在这时猛然开口:“那是假的,不过是用来消耗你逃生时间的障眼法!”
白狐的动作猛地僵在半空,猩红的眼眸难以置信地转向江弥。
江弥的声音又快又急,带着洞察一切的确凿:“那案上的皮毛,与你遗留在秦宿那的真正的毛发,天差地别!你残留的毛发,根根透亮,细看之下似有月华流光,而这个色泽呆板,毫无灵韵,显然是假的!”
白狐如遭五雷轰顶,它猛地低头,凝神细看,果然如江弥所言。
与此同时,另一边,迟晚正奋力拍打着冰冷厚重的闸门,试图寻找缝隙或薄弱点,口中咒骂连连:
“这闸门是玄铁浇铸!千斤不止!蛮力绝对打不开!快找找有无机关!”
祝余急切地寻找着机关,奈何水上涨的速度飞快,很快就淹没了祝余的腰腹。
见此,他迅速将密室内仅有的几张破旧桌椅板凳拖拽堆叠在一起,建了一个简易的平台,匆忙将江弥推上去:“你身上有伤,不能泡水!在上面找机关!我水性好,下去找!”
江弥深知此刻不是争执的时候,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墙面。
水位越来越高,没过了祝余的头顶。
每一次他奋力划破粘稠的水面探出头换气,目光都会第一时间投向艰难立于水面的江弥,看到水位逐渐淹没江弥,又更加疯狂地扎入那墨绿的深渊,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摸索。
水下,祝余的手指在冰冷石壁上摸索着。
繁复诡异的图腾纹路在他指尖下流过。
突然,他指尖触碰到一处异常,那块石砖的中心微微凹陷,触感与其他石壁截然不同,这感觉,与他在百戏园找到的机关何其相似!
祝余心中狂喜!他立刻在水中无声地挥手,示意迟晚靠近。
迟晚会意,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奋力游来。两人同时将手按在那块凹陷的石砖上,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按下并扭动。
一阵沉闷而艰涩的机械转动声从石壁深处传来!
紧接着,那封死了所有希望的厚重闸门,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缓缓地、一点点地向上抬升。
祝余抓住几乎虚脱的迟晚,奋力向那逐渐扩大的缝隙游去。
江弥也从即将沉没的平台上跳下,游向生机。被迫喝了好几口药水的白狐也爆发出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冲出水面,扑向洞口。
几人连滚带爬,狼狈万分地冲出了那死亡密室,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贪婪地、剧烈地喘息着,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全身。
守在洞外的仆从,被突然冲出的几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逃。
白狐眼中凶光一闪,它低吼一声,化作一道残影扑上,利爪只是轻轻一挥,那仆从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如同破败的布偶般被撕裂,命丧当场。
祝余一边剧烈咳嗽,吐出呛入的绿水,一边挣扎着坐起:“他既以你的皮毛为饵设下这绝杀陷阱,那我们便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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