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所言极是。”祁颂安放柔声音,带着几分讨好意味说道。
这时,祈颂安注意到了跟在祁非晚身后的方初弦,方初弦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身姿如松,气质超然。
若非祈颂安早知祁非晚身边多了个祸水蓝颜,他只以为祁非晚终于铁树开花,竟也学会给自己纳美妾了。
祁非晚察觉到祁颂安看向方初弦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朝方初弦的方向挪了挪,用自己的身躯挡在方初弦面前。
“哈哈哈,瞧我这高兴的,都忘了你们还站着了,赐座,赐座!”祁颂安发出了祝余只在短视频上听到的亿万富翁的同款笑声,听得出来这回祁颂安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这就是皇兄身边的那位小方兄弟吗?”祁颂安打趣地问祁非晚。
祁非晚不疾不徐地拉着坐下,而后不紧不慢道:“未来或许陛下该称他一声皇嫂。”
祁颂安大抵也没想到祁非晚会这么直白地将这件事摆在明面上说,他愣了一瞬,而后顺着祁非晚的话夸赞起了方初弦。
身为有妻室的人,公然将另一人以妻子待之,此人还是个男子,可那又如何?祁非晚是权侵朝野的摄政王,人人都得敬着捧着,谁敢说一个不字,身为皇帝也不行。
不过纵然堵的住这一室之口,难道还能堵的住天下之口,堵的住史官之口吗?
尽管只是让祁非晚遭受骂名,祁颂安都觉得畅快极了。
紫啧看出祁颂安心情不错的样子,于是借这个当口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请求:“陛下,这摄政王府不仅方公子惊才绝艳,就连方公子身边的婢女,都是能文能武,心灵手巧。
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臣妾宫中都是些粗鄙之人,想要寻个伶俐的在身边伺候,臣妾看方公子身边的鱼鱼大王就很不错,陛下可否替臣妾向方公子说说情,帮臣妾将鱼鱼大王要来~”
好家伙,紫啧演都不演了,上来直接要人。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紫啧是当朝正得圣宠的婕妤,而他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婢女,到了紫啧手中,就跟宣判死刑无异了。
站在人群最后神游的祝余顿时清醒,后背直冒冷汗。
别可着他一个人造啊~
“既知是不情之请,那便免开尊口。”
令祝余意想不到的是,祁非晚抢在祁颂安开口前,直截了当地拒绝了紫啧的请求。
“紫婕妤身边人粗陋,自去物色一批新的,难道满皇宫成千上万的奴婢,竟无一人入得了婕妤的眼,需要来抢我家初弦悉心栽培了许久的奴仆。
你倒是省心了,我家初弦呢?我家初弦只习惯鱼鱼大王在身旁伺候,还请婕妤莫要再提。”
祁非晚态度强硬不给任何转圜的余地。
紫啧还想开口,被祁非晚一记凌厉的眼刀吓得浑身一哆嗦,悻悻地闭了嘴,她求助地看向祁颂安,祁颂安却只是安抚地向她点点头,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说什么。
紫啧没想到自己费心费力爬上这小皇帝的床,竟一点好都捞不到。
祁非晚和祁颂安不是人人皆道兄友弟恭吗?怎么祁颂安在祁非晚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气得她手里的帕子都要撕裂了。
她狠狠地瞪了如释重负的祝余一眼,心里安慰自己:不打紧不打紧,时候还多着呢,只要鱼鱼大王落了单,她有的是办法让鱼鱼大王悄无声息地消失。
这时,祁颂安身边的太监走了进来,在祁颂安的耳边低语了两句。祁颂安听罢,立即打发了帐内之人出去:“外头风和日丽,也别在屋子里拘着了,都去吧。”
“臣告退。”祁非晚快速站起身,向祁颂安速速行完礼,拉起行礼行一半的方初弦就往外走。
出了营帐,方初弦才敢放声说话:“我……我礼都没行完,这也太失礼了,别人看到了,会责备我藐视君上的。你……你怎得如此……嚣张?”
方初弦见祁非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犹豫地问道。
“做到我这个位置,不论如何他们都会心生怨怼,既如此,不如随我心意,自己开心便是。”
祁非晚双手叉腰,很是嚣张,仿佛口中谈论之人与他无关,看见他亲手给方初弦挑选的小马时,脸上才有了些许柔情。
他指着那小白马邀功似的道:“这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良驹,你可喜欢?”
那匹小马通体雪白,鬃毛根根细如银丝,在微风中散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小马眼神明亮,肌肉线条清晰,配套的黑金配色马具衬得其贵不可言、威风凛凛。
“自然。”方初弦见到小马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地吸引了,他沉迷地看着那匹小马,连自己什么时候走到小马身边的都忘记了。
骤然回神,方初弦会心一笑,单手翻身上马,一抖缰绳,足尖在马镫中轻轻一磕,小马便如离弦之箭,带着方初弦奔向青草伏低的远方。
祝余从未看过这样的方初弦,炽热、肆意、自信、自由,令人着迷。
祁非晚吹响口哨,唤来自己的坐骑,紧随方初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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