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辛慕进了宫还惦念着她的情人,甚至不安分地想要假死和情人私奔。她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断了辛慕的念想,可她想给辛慕一点教训。
于是她将这事告诉了先帝,并联合先帝,设计让辛慕亲眼看着自己的情人因为自己的任性而遭受意外,死无全尸。
辛慕被带回宫后,日日铁链加身,害死情人的痛苦让她失去了从前的活力,一病不起,仿佛随时便要撒手人寰。
看到这样的辛慕,她后悔不已。好在这时,辛慕被诊出怀孕了。
这条小生命唤起了辛慕求生的意志。辛慕从小孤苦,没有亲人,从未感受过家的温暖。这个孩子是全世界唯一与她血脉相连之人,辛慕很是珍惜。辛慕不再求死,积极地活着。
然而这落到先帝眼中,就变成了另一层意思。
先帝怀疑辛慕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却又怕辛慕失了孩子永远离开他,只能暂时忍下这份屈辱。待到孩子降生,先帝便迫不及待地以不祥为由,命人将孩子带走。
辛慕甚至来不及见自己的孩子一面,便听着孩子的哭声离自己越来越远。
尽管辛慕反复发誓,自己与情人从未有过逾矩的行为,孩子是先帝的,然而先帝还是没有相信辛慕,并以孩子为要挟,要辛慕一心一意做他的嫣妃。
先帝自以为把控着一切,得意地给孩子取名祁非晚,便将祁非晚丢进永巷,随意找了个婆子照看。
祁非晚虽为皇子,却被先帝憎恶,童年过得很是困苦,若非嫣妃一次次以死相挟,祁非晚早冻死在某个寒冬。
在辛慕最痛苦的时候,康嫔趁虚而入,陪伴辛慕,让辛慕全身心地相信她、依靠她。
然而正如祁非晚所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辛慕还是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得知自己最好的姐妹联合先帝做局害死了她的情人,将她囚禁在后宫,辛慕彻底崩溃,悲愤之下芳华早逝。
辛慕走后,祁非晚成了辛慕留在世间唯一的遗物,为此,她第一次走入永巷,见到了仿佛和辛慕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祁非晚。
她将对辛慕的所有爱都倾注在祁非晚的身上,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能分走半分。
先帝失去辛慕,思念成疾,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没几年也去了。但他膝下子嗣不多,除了祁非晚这个少年天才,各个平庸无能。
这帝位,论才能,祁非晚当之无愧。然而先帝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成见,执意将皇位传给康嫔的孩子。为了防止祁非晚起不臣之心,先帝临走前,以嫣妃骸骨为要挟,要祁非晚立下契约,此生绝无篡夺皇位之心。
康嫔,也就是如今的太后一直都知道实情,为了保留祁非晚的颜面,此事被她捂的严严实实,连新帝都不知道,更为了弥补祁非晚,擅自做主封祁非晚为摄政王,辅佐新帝。
只是没想到,短短几年,祁非晚便权势滔天,逐渐脱离她的控制,甚至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公然与她宣战,可她都是为了祁非晚好啊,他怎么能和他娘一样,企图逃离她呢?
太后不甘地剜了祁非晚一眼,而后甩袖匆匆离开。
太后行色匆匆,全然没有注意到她拖地的长裙上不知何时蹭上了磷粉,更不曾注意到,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角落用从库房找来的景泰蓝放大镜将光折射在裙摆之上。
此时正值晌午,日头正毒,只是略做些小动作,太后的裙摆便不出意外地燃了。随侍的宫人们手忙脚乱地为太后扑火,那个扇祝余巴掌的宫人最是倒霉,不知怎的忽然小腿抽了一下,当场跪倒在地,被后头的宫女踩了好几脚。
祝余看了直呼痛快,这时,一只手提着他的后衣领将他从墙头揪了下来。
“还看,一会儿被清算就老实了。”江弥无语地白了祝余这个小祖宗一眼。
祝余嘿嘿笑着,将那作案的景泰蓝放大镜收好,拉着江弥速速跑路。
经此一事,庞统深刻意识到了,若他与鱼鱼大王继续无名无分地相处下去,只会害了鱼鱼大王,于是他一合计,决定用自己跟在祁非晚身边,立下的满身军功去换鱼鱼大王。
祁非晚听闻庞统的请求后,难以置信地从一堆政务里抬起头来,让庞统再说一遍。
庞统一脸认真地重复:“殿下,我想过了,我应当是喜欢鱼鱼大王的,我要用我的所有,求娶鱼鱼大王。”
祁非晚听罢,心咯噔了一下,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开口。
“你可知鱼鱼大王心仪之人是谁?”祁非晚试探地问。
“属下不知道,但只要鱼鱼大王愿意,属下此生绝不负她。”
“不可以!”
庞统的声音刚落,江弥便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
他本是来向祁非晚汇报的,结果才到门口就听到庞统向祁非晚求娶别人。想到庞统这个身高近两米的魁梧大汉也有春心萌动的一天,江弥就乐得呲个大牙偷笑。
然而,江弥越听越不对劲,这个鱼鱼大王怎么这么耳熟?反应了零点零一秒后,江弥的脑中仿佛落下一道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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