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是何等人物,他府中养多少美妾妖童哀家不管,但若是谁胆敢撺掇摄政王不顾名声,休原配娶男妻,便别怪哀家无情。”
太后把玩着护甲,漫不经心地吩咐林亦蓁:
“你嫁入王府后的所作所为,哀家都不满意。但念在你是哀家亲自选的人,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亲手送这个蛊惑非晚的妖人上路,哀家便免了你的罪责。”
闻言,方初弦反而松了一口气,只是林小姐无碍,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林亦蓁却是红了眼,她的所学所知让她无法背弃家族,可她也着实不愿再背弃方初弦,她宁可死的人是自己。
林亦蓁的迟疑,让太后的目光一凝,危险的视线在二人身上徘徊。
方初弦不忍林亦蓁为难,伸手要去抢那毒药。林亦蓁先一步抢走了那瓶药。陷入两难痛苦不已的林亦蓁最终决定自己服下那瓶药。
两人不寻常的做法,终究让太后看出了端倪。太后冷笑一声,命人将二人拦下。
端坐在主位上的太后缓步来到林亦蓁的面前,掐住林亦蓁的下巴,长长的指甲陷入林亦蓁的皮肉中。
“你似乎很关心他。”太后指着方初弦问林亦蓁。
“他……他是殿下心爱之人,妾若是对他不利,殿下不会放过妾的,请太后饶妾一命。”
林亦蓁的说辞并不能取信于太后,二人眼里的情愫太过惹眼。
太后冷哼一声,甩开林亦蓁,身侧的女官立刻送上丝绸帕子给太后擦手。
“不管你们真有情还是假有意,哀家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到非晚的头上,你们的所言所行简直罪该万死。来人,剥去林亦蓁王妃的衣饰,拉下去乱棍打死。
至于方初弦,车裂。”
“是!”
林亦蓁闻言,痛哭着求太后原谅,然而太后已经不想再听林亦蓁的任何话了,负责抓人去服刑的太监有眼力见地拿抹布堵上了林亦蓁的嘴,将林亦蓁和方初弦拉了下去。
哭喊声渐远,先前掌掴祝余的宫女提醒道:“太后娘娘,下面还有一个贱蹄子没收拾呢,庞统领有官职在身,小惩也就罢了,可这种仗着美貌四处勾引的贱人,不能轻纵了呀。”
说这话的同时,祝余也被从边角提溜到了大厅中央。
“杖责八十,打死不论,全府观刑。让那些企图攀附权贵的,都亲眼看看,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太后的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慌张地跑了进来:“太后不好了,摄政王强行带走了方初弦,连林亦蓁也被一起带走了。”
“什么?!他不是被皇帝留在了尚书房?摄政王现在在何处?”太后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懊悔,懊悔自己怎么刚刚没先把人杀了,再慢慢分尸。
这时,江弥带着祁非晚的兵与手令闯了进来:“太后娘娘,王爷有令,要鱼鱼大王姑娘即刻前往回话,还请娘娘放行。”
“你们这是商量的态度吗?!”太后气到砸了杯盏,然而厅内厅外聚满了祁非晚的人,祁非晚仗着她的宠爱,简直无法无天!偏偏自己又奈何不了他一丝一毫。
“走!”太后转过身,愤愤地开口。
“谢太后体谅。”江弥大步流星地走到祝余身边,拉着祝余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祝余感受了一把玛丽苏文女主的待遇,感觉很不错。不过他被扇巴掌的仇可不能不报呢,祝余瞥了眼太后,脸上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到了安全的地方,江弥暴躁地数落起祝余来:“你很能是不是?受了伤还到处跑,被人当场抓了小辫子。若非我拼了老命去请回祁非晚,你今天就要被打成肉酱了知道吗?”
为了搬救兵,江弥鞋都快跑穿了。
祝余赶紧安抚跳脚的江弥:“好啦好啦,我知道错啦~谢谢你江弥,还好有你,这份恩情我一定会报的。”
“我又不是为了要你个人情,哎跟你说不明白,你最好这些天都乖乖的,先把伤养好,不然我亲自把你打成藕泥酱!”
这声“藕泥酱”差点给祝余整笑了,他戳了戳江弥的小拇指,乖巧地仰视江弥:“没想到你还会开这种玩笑呢?”
江弥傲娇地别过脸,拒吃这套美人计:“别想转移话题,不好使,赶紧回房养伤去。”
“明日,明日我一定听你的!”祝余提起裙摆就跑,不给江弥叨叨的机会。
……
祁非晚并不想救林亦蓁,林亦蓁是太后的人,死了便死了,死了更好,就不会再勾引他的初弦了。
奈何初弦泪眼婆娑地祈求他,并承诺此生绝不负他,如此恳切,叫祁非晚怎么忍心拒绝。
于是乎,祁非晚抱着方初弦,声势浩大地劫走了林亦蓁。
他带着惊魂未定的方初弦回了惊鸿居,抱着方初弦哄了许久,直到方初弦睡下,才黑着脸去找太后算账。
……
太后在祁非晚的书房等了许久才等到祁非晚。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太后的脸上浮起笑容,热切地抓着祁非晚的手,上下打量着祁非晚,越看越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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