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郝宏寿拍拍胸脯,“老头子的手艺,保管你吃了忘不了!”
林志文笑着递过地瓜:“这可是你郝爷爷压箱底的手艺,你就等着享口福吧!“
姜佑宁也笑了:“那我可等着尝鲜了!”
灶膛里的火噼啪作响,炊烟带着香气从烟囱升起。
连远处树丛挂上的雪都窸窸窣窣往下落。
郝宏寿往灶坑里添了根硬柴,剩下的就全交给文火了。
两个半钟头后,郝宏寿同时掀开两口锅的锅盖。
姜佑宁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那香味直往鼻子里钻,“真香啊!”
两口大锅飘出截然不同的香气:一边是飞龙汤的清鲜,带着山野的灵动;一边是狍子肉的醇厚,满是扎实的满足感。
就连原本吃饱了趴着的大豺,这会儿也支棱起脑袋,鼻子一抽一抽地捕捉着空气中的香味。
忍不住从窝里跳下来,凑到郝宏寿腿边,用脑袋一下一下地蹭着。
姜佑宁看得直乐。
“咋了大豺,这是肚子里又腾出地方了?”
大豺尾巴摇得欢实,狗脸上居然透出几分心虚和不好意思,那眼神仿佛在说:【人!还是你懂我!】
“去去去,边儿去!还没好呢!”郝宏寿笑着轻轻用脚拨开它,“得先下菜!”
他用筷子戳了戳锅里的肉,发现能轻松扎透,满意地点点头。
这才把削皮切块的地瓜“哗啦”一声倒进炖着狍子肉的锅里。
另一边,郝明风则用笊篱小心地撇出澄清的飞龙高汤,开始汆丸子。
待丸子一个个在清汤里浮起成型,他才将提前泡发好的猴头菇滑入锅中。
又耐心等了半个来钟头,郝宏寿大手一挥,再次掀开了两口锅的锅盖。
热气“呼”地弥漫开来,他洪亮地吆喝了一嗓子:
“开饭喽——!”
转眼功夫,炕桌上就挤满了人,摆好了菜。
郝宏寿摸出个瓦罐,里头泡着黑黢黢的药材片子,一看就是自家泡的药酒。
“整点儿?”他晃了晃问林志文。
林志文犹豫了下,瞅了眼姜佑宁:“那就来一小盅吧。”
郝宏寿给他斟上,又转向姜佑宁:“丫头,你也来点?”
姜佑宁连忙摆手:“可别!我得留着肚子好好品品您的手艺呢!”
郝宏寿哈哈一笑:“成!那你可得好好尝尝!”
姜佑宁先舀了碗飞龙汤。
那汤清亮得跟山泉水似的,熬了这么老半天,除了表面飘着几点金黄的油花,竟还是透亮透亮的。
五六个肉丸子在里面沉浮,猴头菇吸饱了汤汁,颤巍巍的像块嫩豆腐。
她吹开热气,小心啜了一口——哎呀!
这汤鲜得直冲天灵盖!
看着清淡,入口却醇厚,一股子山珍特有的鲜甜在舌尖打转。
她夹起个丸子咬下半拉,肉馅儿弹牙,带着飞龙肉特有的清香。
再尝那猴头菇,滑溜溜的,咬下去满口爆汁,竟比肉还鲜!
三下五除二,一碗汤就见了底。
郝宏寿看她吃得眉眼舒展,就知道这丫头吃美了。
“来来,再尝尝我这狍子肉炖地瓜!”
郝宏寿热情地招呼着,用勺子给姜佑宁碗里添了一大块连着浓稠汤汁的狍子肉和地瓜块。
姜佑宁夹起一块狍子肉。
这野味虽说没啥肥膘,可炖得透透的,一点儿也不柴。
送进嘴里一抿,肉就酥烂地化开了,香醇的肉味里带着酱香和不知名山香料的气息,厚重又扎实。
她又尝了口地瓜——怪了!
地瓜本身甜滋滋的,照理说不该和咸口的肉炖一块儿,可吸饱了肉汁后,变得软糯糯、香喷喷的。
甜味反而把肉香衬得更鲜灵了。
那浓稠的汤汁挂在上面,简直绝了!
“这要是浇在米饭上,或者拌碗面条……”姜佑宁忍不住想象起来,“那不得香拽了啊!”
她对这种黏糊糊、挂汁的吃法,真是半点抵抗力都没有。
“郝爷爷,这大酱……是我大舅妈做的吧?”
姜佑宁尝着那熟悉的酱香问道。
“可不是嘛!”郝宏寿笑着答,“你大舅妈做的那缸酱,可是咱这十里八乡的头一份!
你姥爷年年都给我留上小半块呢,要不我这儿连酱都吃不上喽!”
姜佑宁与有荣焉地点头。
“论做酱,还真就得是我大舅妈的手艺最地道!”
“行了行了!别光唠,筷子别停啊!”郝宏寿乐呵呵地继续给众人布菜。
喜欢姥家下乡签个到,虐得极品直叫饶请大家收藏:(m.suyingwang.net)姥家下乡签个到,虐得极品直叫饶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