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刘梦娣就恶心的甩了甩手。
“麻溜地!把俺家鸡蛋吐出来!”
刘民生在大队刚干完活,一头汗地跑回来,“怎么了怎么了!”
刘梦娣一把拽住他:“刘知青!俺家鸡蛋让人掏了!我就疑心是王银彩干的!”
“对!”赵金花赶紧帮腔,“她可是有前科的老油条!回回手脚不干净!”
果然,刘民生表情严肃,立刻就相信了。
没办法,这就是王银彩的口碑。
“赶紧的,把鸡蛋还给人家!”
他心里暗想:还好这次只是偷了个鸡蛋,上次偷鸡那事,差点没出人命。
“我没有!”
王银彩急得直跺脚。要是真是她偷的倒也罢了。
至少还能痛快痛快嘴,可这次她确实没干啊!
“得了吧!整个村里除了你,还有谁会偷鸡蛋?我还能薅错秧子骂错苗?”刘梦娣冷笑道。
正所谓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王银彩气得浑身发抖。
赵金花火上浇油,“就是你!昨天还偷人家糖来着不是?”
其他知青也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她可没少拿我们东西!”
“八成又是她干的。”
“不行,咱们得赶紧打个柜子买把锁了!”
“今天早上,王银彩不是还出去了一趟?”
王银彩急得跳脚:“你放屁!我我那是出去上厕所了!”
赵金花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作案时间有了,你就是那个时候出去的!”
“你放屁,我要是偷鸡蛋……”王银彩举手对天发誓,可终究还是惜命又惜嘴,“我就三天吃不上鸡蛋。”
刘梦娣冷笑:“我还对天发誓,我要是冤枉你,三天吃不着鹿肉呢!”
反正鹿肉早被吃完了,短时间内老爷子也打不着。
赵金花一撇嘴,“老母猪发毒誓——哼哼得震天响,回头就拱烂白菜帮子!”
王银彩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刘梦娣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赵金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上陪着笑。
刘梦娣也知道,她这个嫂子骂街有点时候就有点大酱缸里捞咸菜——黑乎一片分不清辫儿。
“行了,赶紧把鸡蛋还给人家,要么就给鸡蛋钱!”刘民生不耐烦地摆手。
“不是我干的!我凭什要赔?你能拿我怎么办!”
王银彩索性往地上一躺,开始撒泼。
要是只有刘民生,那确实拿她没办法。
但赵金花和刘梦娣就等着她这一出呢!
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扑了上去。
“啊!”
一人揪头发,一人扇耳光。
“啪!”
“啪!”
两个妯娌配合默契,显然平时没少干这事。
很快,王银彩脸上就浮现出鲜红的巴掌印。
“你们敢打我,我跟你们拼了!”王银彩挣扎着要还手。
可惜林功振和林功兴可不会惯着她,上前死死按住她的胳膊。
“杀人了!杀人了!”王银彩扯着嗓子喊。
“啪!”
“啪!”
十几个耳光下去,两人都是常年干农活的好手,这力道比姜佑宁都不遑多让。
直到赵金花和刘梦娣手都抽麻了,这才停手。
刘梦娣恶狠狠地警告,“你要是再敢偷东西,老娘这巴掌可不长眼!”
“听见了吗?你还教人规矩?今天我们就要好好教教你我们农村的规矩!”赵金花叉着腰说。
王银彩浑身发抖,可惜脸都被打肿了,话都说不利索。
本来伤就没好,现在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王银彩现在也顾不得真相了,疯狂点头认错。
“嫂子,侄子,咱们走!”刘梦娣拍了拍手站起身。
临走前还不解气,找了瓢水泼在王银彩的铺盖上,“再敢偷东西,这就是你的教训!”
一行人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地狼藉的知青院和狼狈不堪的王银彩。
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大家都知道这是她咎由自取。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东西......”王银彩的辩解无人理会。
狼来了的故事,说得太多了,也就没人信了!
作为知青,她的行为不仅仅代表着个人。
甚至还连累了其他人的名声,导致其他的社员,村民对他们都多了几分敌视。
其他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人都散去后,李百利默默地帮忙收拾东西,将散落的物品一一捡起,放在王银彩面前。
王银彩哭得伤心,抬头看见李百利白皙的脸庞。
“你想想,你昨天说过什么,今天她们又说过什么。”
李百利意味深长地说,给王银彩留足了想象的空间。
王银彩抱着湿漉漉的铺盖,咬牙切齿地念叨,“检查!规矩!姜佑宁!”
看着李百利离去的背影,她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
“嫂子,你说王银彩能听懂吗?”走在回家路上,刘梦娣问道。
赵金花想了想,“应该......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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