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翻我们行李!”
陈玉舟眼眶泛红,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姜佑宁的包。
王银彩手上动作不停,同时嘴里振振有词,“我这是例行检查!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带什么危险物品!”
“我这是对知青点的安全负责!”
王银彩一手拽着行李袋,同时用蛮力不断的推搡着陈玉舟。
“怎么,要不我再抽你两巴掌?”
那趾高气扬的架势,分明就是在欺负新人!
陈玉舟虽然内心害怕,但依旧不松手,“不行,你不能动我们的东西!”
除了王银彩,房屋内还有两个女知青。
此刻的她们正窝在床上,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
而眼神里,则是透着麻木与幸灾乐祸。
都是被老人欺负过来的,现在她们也熬成老人了!
自然得将这个“传统”延续下去!
王银彩瞥见门口的姜佑宁,“臭新来的,还不快过来......”
可还没来的及说完,王银彩眼前一花。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划破寂静,王银彩一巴掌扇得踉跄倒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姜佑宁已经反手揪住她的头发,翻身骑在她背上。
“啪啪啪啪啪!”
王银彩彻底懵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文静的新人竟敢直接动手。
而身上传来的痛处却点燃了王银彩的怒火!
她拼命扭动身体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姜佑宁的对手。
刚想呼救,嘴里就被姜佑宁塞进了不知道是谁的臭鞋。
不得不说,嘴也是够大的!
站在一旁的陈玉舟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行李“咚“地一声滑落在地。
她望向姜佑宁的眼神里,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
不过挣扎的动静和巴掌声还是穿透了单薄的墙壁,传到了外面。
这骚动惊动了男知青那边,出门来到了女知青房门前。
却踌躇着不敢贸然闯入!
刘民生在门口扯着嗓子,“女同志们,怎么了?”
姜佑宁上去就是一个扣帽子,“点长,我抓住了一个抢劫犯!”
“你进来看看吧!我们都穿着衣服呢!”
男知青们赶紧进门,“什么有抢劫犯!”
“哪里哪里?”
“来抢劫的,找死!”
都是20多岁的年纪,听到来抢劫的没一个害怕的。
心中满是对英雄救美的期盼!
姜佑宁这才从王银彩背上跳下来,指着对方,“是她!我一进来,就看见她在抢我的行李!”
刘民生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王银彩左半边脸上赫然印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肿胀得几乎认不出本来面目。
这巴掌印,够去找算命道士看姜佑宁的手相了。
其他老知青见状,都憋着笑,眼神里透着幸灾乐祸。
卫家兄弟虽然不明就里,却也识趣地保持沉默。
唯独李百利看着王银彩这副惨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同情。
王银彩一抬头,看着是刘民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点长,你得给我做主啊!”
她来靠山屯也一年多了。
自认为和刘民生也算是有点情谊。
刘民生厉呵,“王银彩,你又在作什么幺蛾子!”
他快要烦死这个王银彩了,天天给他找事干!
王银彩好不容易站起来,捂着火辣辣的屁股,大口喘着粗气。
“我想帮忙新来的同志收拾行李呢!
谁知道她上来就打人。”
王银彩一副无辜的样子,可相处这么几年,刘民生还不清楚她的性子?
“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欺负新人吗?”
“别跟我这没屁搁楞嗓子!”
下乡几年,刘民生的口音都变了。
王银彩先是一噎,随后换了一副振振有词的口吻。
“他们才下乡,处处都得依仗我们呢!我好好教他们规矩啊!”
姜佑宁不咸不淡的说道,“刘民生同志,我倒要问问,一进门就翻新人行李,这也是咱们知青点的规矩吗?”
这话一出,卫家兄弟,李百利那边也多了几分骚乱。
刘民生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新来的女知青不好惹,连忙撇清关系,“当然没有!这都是王银彩自己瞎胡闹!”
听到这里,姜佑宁“唰”地扭过头,眼刀子直剜过去,“合着这王八犊子规矩是你定的啊?咋的?
你是占山头的胡子还是土改没斗死的老地主?”
随后更是扯开了王银彩的棉袄,王银彩尖叫一声,掉出来了七八块糖。
姜佑宁鄙夷,“这就是你检查的结果!”
她刚刚打王银彩的时候,就感觉声音不太对劲,有糖纸的哗啦声响。
“雁过你拔毛,兽走你留皮,耗子打你跟前儿蹽过去都得瘦二两吧!”
眼见自己的“检查收获”被发现,王银彩急赤白脸嚎起来。
“放屁,这是我自己的东西,要自己留着补身体的!”
随后更是眼珠子一转,反咬道,“明明是你塞我怀里的!想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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