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指尖轻轻挑开他最后一层衣衫，温热的掌心贴上他微微起伏的胸膛。
那触感细腻而缓慢，如同春水漫过堤岸，顺着肌理线条一寸寸向下游走，最终停留在腹股沟那道隐秘的弧线上。
君彦浑身猛地一颤，破碎的呜咽从唇边逸出：“书书……”
声音带着难耐的哭腔，一声高过一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撩人。
秦书忽然俯身吻住他颤抖的唇，将这个吻化作绵长的抚慰。
她的唇沿着指尖方才走过的轨迹缓缓下移，如同朝圣者膜拜神迹。
每一寸被触及的肌肤都像是被点燃，在暗夜里绽开细碎的火花。
“啊……”君彦仰起脖颈，眼角渗出晶莹的泪珠。
那泪水顺着鬓角滑落，分不清是极致的欢愉还是更难捱的煎熬。
当温热的吐息掠过小腹时，他猛地睁大失焦的双眼，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锦被，本能地想要蜷缩躲避。
秦书察觉他的退缩，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抚上他紧绷的腰侧，带着安抚的意味缓缓摩挲。
她垂落的发丝时不时不经意扫过他敏感的大腿内侧，那若即若离的触感彻底压垮他的理智。
君彦终于呜咽着哭出声来，像是被困在情潮中的幼兽，既渴望解脱又畏惧这陌生的浪潮。
秦书见他哭得这般可怜，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
她支起身子，双手撑在他耳侧，指腹温柔地拭去他眼角的泪珠，又低头一下下轻吻他湿润的脸颊。
“别哭，”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像春风拂过琴弦，“我们还没开始呢。”
君彦被她这般温存的语调惹得耳根发烫，忍不住偏过头去，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什么时候开始？”
秦书轻轻执起他的手，引导着他纤长的手指勾住自己衣带的流苏，将系带的一端放入他掌心。
“现在……”
时光在缠绵中悄然流逝。
君彦早已分不清今夕何夕，只记得自己在情潮中几度哽咽。
每当他以为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秦书总能带着他抵达更深的秘境，让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战栗。
待一切平息，秦书望着怀中熟睡的君彦，指尖轻柔地抚过他残留着泪痕的脸颊。
方才输送的灵力让他愈发敏感，整个过程都紧紧抓着她不放，倒像是她一直在欺负他似的。
她不由轻笑，低头在他额间落下一个轻吻，将他往怀里拢了拢，也合上了眼睛。
昭雪躲在一只半人高的白虎身后，踮起脚尖，伸手去揉白虎毛茸茸的脑袋。
白虎那双金色的竖瞳微微眯起，她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把整张脸都埋进它厚实的皮毛里。
“小白真乖，下回再见到鸢涂那个贱人，你就使劲咬，知道吗？”
她揪着白虎的毛发，声音闷在绒毛里，“让那些人瞧瞧，咱们寒疆出来的，就算是精怪也不是好欺负的！”
白虎不情愿地甩了甩头，想要挣脱她的魔爪，却被昭雪牢牢抱住，只得委屈地呜咽一声。
沉冤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完了就走吧，别闹了。”
他看起来年岁不大，偏偏总爱用这般说教的语气。
昭雪最烦他这般模样，当即扭头瞪了他一眼，眼珠圆溜溜的，像两枚黑亮的棋子。
“你瞪我做什么？”沉冤问道。
“就瞪你！”昭雪松开白虎，气鼓鼓地转身，“明明那个故事你也听了，可上神一回来，你认错认得比谁都快。叛徒！”
沉冤眉头微皱：“你为何总是针对郎君？”
他们那般行事本就不对。
“我就针对他！你是他的剑，自然向着他说话。我可是上神的剑，他欺负了上神，我就讨厌他！”
趁着两人争执的工夫，白虎悄悄溜走了，雪地上只留下一串梅花似的脚印。
“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沉冤的语气软了几分，“郎君有苦衷，我们尚且不知全貌。况且……上神自己不也没怪罪郎君么？”
想起秦书将他们赶出门外后，两人扒着门缝窥见的场景，沉冤的声音不自觉地结巴起来：“而且……你也看见了，他们……他们感情很好，你别太过分了。”
“我不管！”昭雪跺了跺脚，积雪在她脚下发出咯吱声响，“上神不怪他，我却替上神委屈。你是他的剑，自然不会明白。”
沉冤猛地抬头：“我不明白？”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扬高，“我也是上神的剑！几百年前就是了……”
他比昭雪高出一个头，此刻垂眸看她，自有一股压迫感。
昭雪不服输地扬起脸，咬紧下唇，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两颗松果，眼里满是愤懑。
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着，仿佛谁先移开视线谁就输了。
沉冤的目光从昭雪气得圆睁的左眼移到右眼，慢慢地原本因赌气而急促起伏的胸膛渐渐平复下来。
望着她瞪得溜圆的眸子，他忽然想起门内上神与郎君相拥的画面。
一股陌生的热意毫无预兆地涌上心头，不同于方才争执时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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