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点头:“正是。您怎知我们要去城东?”
“猜的呗,”船家爽朗一笑,“咱们锦水城,城西和城东隔得远,中间还横着这座春华山。大伙儿若是去城东拜庙、办事,图省事都爱走这水路,顺流而下,又快又稳当。”
拜庙?
秦书捕捉到这个词,有些好奇,“拜什么庙?听您这意思,去拜庙的人还不少?”
月禾接过话头,声音清脆:“是父神庙!”
她微微前倾身子,认真地解释,“咱们锦水城离其他地方都远,所以自个儿供奉了一座父神庙,别处可是没有的。”
“父神庙?”秦书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等名号的神只,不由追问,“那寻常百姓,一般都去求些什么?”
船家摇着橹,语气平和自然:“什么都可求。家中平安、男女姻缘、财运亨通……但凡心中有所愿,都可去父神跟前说一说。心诚则灵嘛。”
月禾用力点头,发间绢花随着动作轻轻颤动:“是呢!明日我阿姐出阁,迎亲队伍都要特意绕到父神庙去,新人要一同入庙拜谒,祈求父神庇佑他们姻缘美满、白首同心。”
她掰着手指细数,“不止婚嫁,谁家添了新丁,第二日也定要抱去庙里拜父神,这样娃娃就能平安康健,无病无灾……”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言语间满是虔诚:“总之呀,咱们锦水城的人,但凡是人生大事,没有不去拜父神的。”
秦书听得入神,顺着话头又问了庙宇规制、供奉习俗等细节。
月禾果然如数家珍,每个问题都能说出好些典故来。
望着小姑娘眉飞色舞的模样,秦书忽然想起总爱缠着她说话的昭雪。
若那丫头在此,与月禾这两个小话匣子碰在一处,还不知要热闹成什么样。
想到此,她不由低头笑了笑。
“姐姐笑起来真好看!”
月禾惊艳地轻呼,“大家都说我阿姐是整条巷子最标致的姑娘,可姐姐这般笑起来,竟与阿姐不相上下呢。”
秦书眼尾弯出柔和的弧度:“听你这般说,你们姐妹感情甚笃。”
“这是自然呀,”月禾理所当然地点头,指尖绕着辫梢,“一家人原就该这般亲近。”
河水轻轻拍打着船身,秦书望着远处水面上盘旋的燕子,轻声问:“那明日你姐姐出嫁,你可会舍不得?”
月禾摇了摇头,鬓边绢花在春风里轻轻颤动:“不伤心。阿姐与姐夫两情相悦,每次相见眼里都藏着蜜糖。能见阿姐得偿所愿,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她说着指向不远处,“姐姐快看,父神庙的飞檐已经能望见啦!”
船头转过垂柳,但见远处青瓦飞檐在花树掩映中若隐若现,袅袅青烟缭绕其间,恍若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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