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的指尖抵在塞壬胸口，在理智彻底沦陷前微微后仰。
两人的唇分开时牵出一线银丝，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水光。
塞壬的目光落在她被吻得水光潋滟的唇上，下意识追近，却被她偏头避开，用手抵住胸膛。
“水要凉了。”秦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稳。
塞壬的指尖在她脸上流连片刻，最终不情不愿地松开。
浴室门关上的声响像道分界线，将未尽的旖旎拦腰截断。
塞壬站在落地窗前，夜色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投下斑驳光影，虹膜里流动的数据流与窗外的霓虹重叠成迷离的光斑。
水声淅沥，蒸汽从门缝渗出，带着她惯用的玫瑰沐浴露的气息。
当浴室门再次打开时，带着湿气的暖流扑面而来。
塞壬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前，发梢还尚且湿润，那些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此刻蓬松地支棱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软了许多，像只躁动不安的大型犬。
“你怎么——”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逼近一步，沐浴后的清新混着特有的，类似化学物质的冷冽气息将她笼罩。
“你还要忙工作吗？”
秦书失笑，指尖卷着他的一缕湿发：“都这样了，我还怎么工作？”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塞壬的手迟疑地搭上她肩膀。
秦书好整以暇地望进他眼底，看着他冰蓝色的虹膜在暖光下融化成春水。
突然天旋地转，她被拦腰抱起。
床垫下陷的弧度很温柔，塞壬撑在她上方，手臂肌肉绷出漂亮的线条，小心保持着悬空的姿势。
秦书试图整理被压住的裙摆，立刻被他扣住手腕按回枕上。
“怎么了？”她问。
塞壬的鼻尖蹭过她的，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在确认气味：“根据……据我所知，夫妻和睦需要性生活的和谐。”
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我们相识到相熟的过程很融洽，你也并不排斥我的接触。”
秦书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他过分专注的眼睛。
一个面部表情维持的太久，塞壬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好像忘记了眨眼睛。
塞壬突然错开她的视线，又低头蹭她的下巴：“在书房时，你的肢体动作很兴奋。遵循你的需要，我认为现在进行夫妻生活有利于关系进一步发展。”
“只是因为我有需要？”秦书打断他，手指穿进他蓬松的黑发。
他别过脸去：“我会优先考虑你的需求。”
秦书轻啧一声，手掌抵住他胸膛推了推。塞壬纹丝不动，反而得寸进尺地压得更近。
“不是说以我为先？”她挑眉。
塞壬将脸埋进她颈窝，并不接话。
“回答我。”秦书命令道，指尖挑起他的下巴。
塞壬苦恼地皱起眉，突然直起身拉开距离，又在下一秒重重压下来，鼻尖蹭过她耳垂：“理论上是，但实践上我做不到……逻辑冲突”
秦书抚平他眉心的褶皱：“如果只是我单方面的需求，那今晚不合适。”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鼻梁滑下，“你能被我推开吗？”
“不能。”他终于转回脸，冰蓝色的眼眸像融化的极地冰川，“不想被你推开。”
秦书的手被塞壬抓着重新按上他胸膛，感受到掌心下急促的心跳：“那现在是谁的需要？”
塞壬突然僵住，眼皮遮挡下数据流在眼中疯狂闪烁。
片刻后，他像解开某种枷锁般长舒一口气，低头将前额贴上她的。
“我的。”他的吻落在她眼睑，“是我想靠近你。”
秦书的目光在他唇上流连，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他锁骨的轮廓：“那我们现在继续？”
塞壬的回答是直接封住她的唇。这个吻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急切，像是要把方才的克制尽数讨回。
她的手指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耳廓，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处柔软的软骨，然后顺着颈侧的线条滑下。
原本就凌乱的裙摆随着两人的动作越发松散，丝绸面料无声地滑向腰间，露出她腰间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塞壬的吻逐渐加深，几乎吝啬于给她喘息的空间。
他的手掌撑在她身侧，将她的气息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范围内。
秦书感到一阵轻微的窒息感，不是不适，而是过于强烈的感官冲击。
“等……”她下意识地抬起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拍了两下。
塞壬立刻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腕，将她的手掌带到自己唇边。
“怎么了？”他低声问道，同时捉住她的手，在指尖落下一个安抚性的吻，却丝毫没有放缓攻势的意思。
当睡裙被完整脱下时，塞壬甚至仔细地将它叠好放在一旁。
秦书忍不住轻笑，红发散在深色床单上，像一簇跳动的火焰。
塞壬困惑地望过来，冰蓝色的眼睛里映着她含笑的模样。
“没什么，”秦书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是没想到你这么...体贴。”
塞壬没有追问，只是低头轻啄她的嘴角，然后沿着下巴的线条一路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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