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她凑近钟梦蝶,压低声音,“那现任家主呢,这样热热闹闹的场合,他一般会来吗?”
钟梦蝶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题,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地看着秦书:“怎么可能来嘛。虽说也不是从来没来过,但反正他极少露面。”
说着,她摆了摆手,像是要挥去这个话题带来的复杂感,“哎呀,家主的事儿可不能随便议论,我都不知道该咋跟你讲。
总之呢,他几乎不跟我们这些小辈打交道,大多时候就只跟长辈们传达些所谓‘天命’的意思。
剩下的时间,应该都待在阁楼里吧。”
“传达天命?”秦书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小疙瘩,心里直犯嘀咕,这个家族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什么君权神授那一套?
但她没把这疑惑说出口,而是迅速抓住了另一个关键信息:“阁楼?”
秦书眼睛一亮,追问道,“你是说那天我们看到的那个?你之前说‘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进’,指的就是那儿吗?”
钟梦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解释道:“对呀。每任家主在举行完特定的仪式后,就会被送到阁楼里居住。
除了家主,其余人可不能随便进去,除非犯了特别严重的错误,才会被送进去反省思过。”
看着秦书欲言又止,满脸写着好奇的模样,钟梦蝶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算了算了,反正这些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我就一股脑都跟你说了吧。”
她左右看了看,确保没人注意她们,才接着小声说,“钟家的家主啊,在出生的时候就定下来了。
孩子会一直在父母身边养到十岁,然后就得去阁楼里举行仪式,之后就一直住在里面,很少出来。”
这些事儿,在家族里虽然不是人尽皆知的日常谈资,但也算是公开的秘密了,都是长辈们零零碎碎透露给钟梦蝶的。
“你应该还没见过你表哥吧?算起来,除了他姐姐,你就是和他亲属关系最近的小辈了。
要是以后见到他,可得好好和他处好关系。被家主护着,在这家族里,谁都不敢动你。”钟梦蝶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秦书当然明白钟梦蝶说的都是真的。
毕竟当年就是因为上任家主不喜欢自己,妈妈钟静姝才无奈把自己带走的。
在这个家族里,家主的意志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铁律,没人敢违背 。
到了饭点,大家纷纷朝着用餐区域走去。
有意思的是,吃饭的时候长辈和小辈是分开坐的。
钟梦蝶带着秦书在人群里转了好大一圈,一路上结识了不少人,这会儿来吃饭,好多人都热情地主动跟秦书打招呼。
秦书跟着钟梦蝶在餐厅里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一处空桌前。
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香气扑鼻,可奇怪的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怎么没人?”秦书满脸疑惑,她看了看四周,其他地方零零散散都坐了些人,偶尔有几个空位,唯独她们面前这桌,满满当当的美食,却冷冷清清。
钟梦蝶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随意的笑,解释道:“这桌啊,原本是给你那个表哥准备的。
不过他几乎都不来参加这种聚会,所以这一桌就老是空着。
后来啊,大家要是不想跟别人挤着坐,就会来这儿。
你就放心坐下吧,这点小事长辈们都默许了。反正都是吃饭的地儿,坐哪儿不都一样嘛,别太讲究啦。”
听她这么一说,秦书这才安心地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刚坐稳,就有服务员端着酒水走了过来。
秦书看着那一壶白酒,好奇心又冒了出来,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开口问道:“你们聚会都直接喝白酒呀?
而且今天不是端午节吗,按照习俗,不应该喝点雄黄酒什么的吗?”
“雄黄酒”三个字刚从秦书嘴里蹦出来,钟梦蝶就像被电了一下,猛地伸手捂住她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紧张地说:“唉唉唉,小声点”
原本大家还没怎么注意她们,她这一捂住秦书的嘴,但是多了几个人朝她们看了过来。
秦书:“……”
看着钟梦蝶那如临大敌的模样,秦书瞬间明白自己肯定又不小心踩到家族的什么禁令了。
钟梦蝶松开手,满脸歉意地说:“家里任何地方都不能有雄黄,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要是被发现谁违反了,那后果可严重了。都怪我,刚刚聊了那么多,居然忘了跟你说这一茬。”
不能有雄黄?为什么呢?
她的目光下意识落到手腕上的手镯,那是一条精致的蛇形手镯。
她轻轻抬手摸了上去,一边摸一边低头思索,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蛇?
这条禁令与蛇有关。
桉墨恍恍惚惚地走出祭台,踏上楼梯时,突然,脚下猛地一软,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瞬间袭来,双手慌乱地撑住楼梯栏杆,才勉强稳住身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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