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她如此,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好了,今日家宴,不说这些了。
你们兄妹三人也多些时日相处。我国女儿不是无能之辈,快要入冬了,事务也繁忙些。
书书可以跟着你两位兄长了解一下朝中事务,能分担一下更好。”
“是。”三人齐齐回应。
说罢,皇帝以公事为由,率先起身离场,留下三人坐在殿内。
本就是一场应景的家宴,皇帝既已离去,秦书也便没了留下的必要。
她目光在两位兄长身上轻轻一扫,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转身便翩然离去。
“父皇的意思,难道是要她插手朝中事务了?”二皇子迟疑发问。
“不然呢?”
大皇子微微挑眉,反讽之意不言自明,“二弟向来擅长做那‘好人’,与那只会暗中作梗的秦书难道不是本就是一丘之貉?你就好好带着她吧。”
他语气中满是讥讽,话语间尽是轻蔑。
“暗中作梗?皇兄,还望你言辞谨慎些。”
二皇子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愠怒,“难道不是皇兄你屡次办事不力,管不住手下人的那张嘴,四处惹是生非,惹得父皇失望,才让秦书趁虚而入?自私卑鄙的,分明是你自己!”
二皇子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被这般倒打一耙,大皇子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抄起案几上的香炉,狠狠砸向二皇子,怒喝道:“别那么高高在上,你以为你能瞒过所有人?!
昨夜暗算我的,难道还能当个没事人一样在这里叫嚣不成?我给你脸了?”
二皇子身形一闪,堪堪躲过飞来的香炉,眼神中满是错愕与不解:“你这是何意?我何时暗算过你?”
“你还装蒜!”
大皇子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二皇子吞没,“昨夜我府中闹鬼,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对我虎视眈眈,如今还敢在我府中撒野!”
二皇子冷笑一声,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屑:“大哥,你莫要血口喷人!你府中的事,与我何干?分明是你无事生非,想借此陷害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间火药味愈来愈浓,最终竟演变成拳脚相向。
大殿之上,瞬间乱作一团。
两人拳来脚往,打得难解难分,仿佛将这庄严的朝堂当作了角斗场。
拳风呼啸,衣袂翻飞。
周围的侍卫们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僵立在原地,不敢上前阻拦。
这两位皇子之间的恩怨,早已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如今更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朝堂之上,本就暗流涌动,如今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斗搅得一片混乱,众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或惊恐、或幸灾乐祸、或面面相觑,无人敢轻易插手。
直到最后,皇帝身边的太监闻声赶来,他面露惊慌,却仍强作镇定,扯着嗓子喝道:“住手!两位殿下,万万不可如此!”
大皇子和二皇子这才各自喘着粗气,停下手来。
两人对峙而立,胸口剧烈起伏,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依旧怒目而视,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
……
“打起来了?”秦书忍不住轻笑出声,眉眼间满是戏谑。
这才哪到哪儿啊,皇帝不过随口提了一句,两人竟就闹得不可开交,在大殿上大打出手,当真有趣得很。
“姐姐,那从明天开始你便要上朝了?”阿卓捧着礼部送来的朝服,左看右瞧,眼神里满是新奇。
“自然是要去的,而且明日上朝,怕是不太轻松。”秦书语气淡淡。
阿卓不解,歪着头问道:“姐姐不是说我们还尚未与他们正面交锋,他们又能有什么理由为难你呢?”
秦书微微一笑,指尖轻轻摩挲着朝服的衣角,目光却落在远处。
自然是代则寄回的那封信了,信中的内容拿到朝堂上,可大可小,全看他们想给她扣上什么样的罪名。
不过无所谓,本就是给他们一个攻击秦书的一个引子。
这样一来,她们在朝堂上才是被动的一方了,总能让他们放松一些警惕。
“一号最近如何?”一号是秦书回京路上留下的那个小女孩。她见一号与阿卓身形相仿,面容相似,用来做替身,再合适不过。
“她学东西很快,与我也很有默契。”
秦书轻轻点头,“想尽办法让她忠心于你,如果可以,她就是你的底牌。”
“阿卓明白,请姐姐放心。”
房门被轻轻敲响,孟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催促:“夜已深了,夫人该歇息了。”
“就来。”秦书抬声回应,朝着阿卓挥了挥手,接着便起身开门离开。
孟煜提着灯笼站在门口,见她出来,微微一笑:“饿没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秦书叹了口气,轻轻抚上他的腰,语气软了几分:“夫君不是说让我歇息的?那我们快回去吧。”
孟煜忍不住笑出声,低头看了她一眼:“夫人有所求,那我自然乐意满足。”说着,俯身单手将她抱起,朝着寝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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