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微光中,宋清越牵着秦书,把她送到了卫生所。
之后,宋清越怀揣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敬业精神,想着赚钱还是很有必要的,这样就能多多给老婆买好看的新衣服了。
他站在店门前满意地点点头,下一秒,身影就如同幻影一般出现在家门口的小巷。
吴婆婆早已在门前等候,她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焦急,向宋清越招手示意。
宋清越快步走到吴婆婆身旁,她便俯身,用近乎耳语的声音低声说道:“他昨晚被我们打了一拳后,就再也没有动静,是不是被打坏了啊?”
宋清越重复着吴婆婆的话:“打了一拳?”
吴婆婆解释道,吴珂昨晚被绑回去后依旧不安分。
为了不让他吵到隔壁的秦小姐,怕秦小姐听到什么声响而察觉出异样,她就让儿子给了他一拳,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宋清越蹲下身,仔细审视着吴珂,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一拳打得太重,他知道自己敌不过你们,就索性不理你们了。”
吴婆婆听后简直要心梗,昨晚她和儿子提心吊胆了大半夜,原来他只是在装模作样!
愤怒之下,吴婆婆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她咬了咬牙,只觉得一阵晦气,随即让开位置,让宋清越来处理。
宋清越抬起右手,用大拇指的指甲轻轻划过食指,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他将这血珠抹在吴珂的额头,几秒后,那血迹便消失不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吴珂身上那些被烈火烧得血肉模糊的伤痕缓缓修复,最终变成了一个面目端正、眉眼间透着正气的常人模样。
吴婆婆的目光在吴珂身上一寸寸扫过,最终停留在他空荡荡的左手上,眼中不禁泛起了泪光。
“多谢大人,不仅抹除了他体内的印记,还将他恢复了原样。”吴婆婆的声音中满是感激。
“那他还能再回来吗?”
宋清越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他的灵魂与你们不同,你们是被困在阵中,而他则是与法阵融为一体。”
因此,他确实不知道,如果破阵之后,吴珂的灵魂是否还存在,或者能否完整地回来。
事情处理完毕后,宋清越打算偷偷溜去卫生所找秦书,却被吴婆婆叫住。
她拿出一些红枣,递给宋清越,让他带回去给秦书熬汤喝,补补气血。
宋清越对这方面的知识并不了解,吴婆婆便解释说,秦书虽然一向皮肤白皙,但今早脸色过于苍白,看起来有些体虚、气血不足,都快入夏了,衣服还裹得那么厚。
吴婆婆话锋一转,提醒宋清越,他现在是阴体,在夫妻之事上应该多心疼秦书,要有所节制。
越到后面,吴婆婆的声音越小,她也不敢直视宋清越,只是把红枣塞进他怀里,便将他请了出去。
宋清越回想着秦书今早裹得严严实实的穿搭,她一向皮肤白皙,但今早唇色却有些苍白。
以前即便天气更冷,秦书也不曾显得如此虚弱。
宋清越边走边思考,原来这是因为气血不足吗?
他迷迷糊糊地回到小店,缩在椅子上,独自沉默着。
接着,他又突然起身,关了店门就迅速回了家。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秦书来到卫生所后在办公室坐了好一会儿,等宋清越走了之后才缓缓站起身来。
宋清越每天送她上班后都藏在她办公室窗外的花丛里,借着那棵大树的遮掩,要待好一会儿才会离开。
“然然。”她把一堆整理好的病历与药材单交给然然,“这几天我身体不舒服,打算请个小长假,如果有需要直接来我家找我就好。”
然然乖巧地接过秦书手里的东西:“那姐姐身体要紧,你脸都这么苍白了,是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这些小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帮忙整理秦书的办公桌:“秦医生可以去药柜拿点药回去。”
秦书点点头,她正有此意,送上门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我走了。”秦书来得匆忙,不到一个小时又走了。
陈医生和蔼地将人送出了门,看着秦医生的背影暗自叹息。
前两天还中气十足的样子,回去两天就成这样了,她的那位可真是一点都不心疼人。
秦书走出离卫生所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把脚上的高跟鞋蹬掉,从袋子里拿出一双平底鞋。
这鞋一直放在卫生所里,毕竟有时候工作太忙,跑来跑去,连续穿好几天高跟鞋,再习惯也像是上刑具。
她把肩上的背包、刚抓的药材以及换下的高跟鞋放在一处较为隐蔽的花坛里,扭头朝着小镇外走去,径直来到他们一起去看日出的地方的山脚下。
望着被重重树枝绿叶遮掩下的蜿蜒小路,秦书毫不犹豫地上了山。
阳光如同璀璨的金线,从天坑狭窄的入口处洒落,汇聚成一道光柱,清晰地映照出空中飘扬的尘土。
风二缩在角落里,散落进来的光亮让他能清楚地看见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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