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今天一大早他们就已经折腾了那么久,秦书决定晚饭后带宋清越出门散步,消耗消耗他过剩的精力。
小两口吃完饭,一起收拾完厨房,宋清越就被妻子拽着,不情不愿地踏出了家门。
“书书,我好累,我们歇一会儿好不好?”
秦书回头望了望——离家门口还不到两百米。
“我们都好久没一起散步啦。清越最棒了,你看我们都走了这么远啦,再坚持一下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走走。”
宋清越白天在店里就是坐着,回家后大多时间也是和她窝在床上耳鬓厮磨。
为了将来长远的“幸福”着想,适度的锻炼必不可少。
“既然都走了这么远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看着宋清越故意装傻充愣的模样,秦书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你想得美。走到广场那根石柱那儿,我们再往回走。”
宋清越原本还期待着秦书会心疼地抱住他说“那我们快回去休息吧!”,却没料到妻子直接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带着他继续往前。
他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自从结婚以来,她几乎从没拒绝过他的要求。书书是不是生他的气了?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可是在山上呢,你这么懒,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一个人爬上那么高的山的。”
走在前面的秦书并未察觉身后人的情绪,还在轻声念叨着。
宋清越低着头跟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被笼罩在委屈与不安里,连发梢都耷拉着落寞。
“等等——”秦书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望向他,“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生生扎进宋清越的心口。
他浑身一颤,一直强忍的泪水瞬间决堤,大颗大颗地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那滚烫的触感让秦书心头猛地一缩。
“怎么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手忙脚乱地去擦他的眼泪,声音慌得变了调,“宝贝别哭,我不是在怪你,更没有生你的气。”
指尖传来的湿意让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书书,不要不要我。”
秦书猛地将人紧紧搂进怀里,手臂收得极紧,仿佛稍一松手,他就会碎掉。
她的声音带着颤:“我怎么会不要你?这世上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她慌乱地拭去他脸上的泪痕,“是我不对,没说清楚……我只是担心你总闷在家里,我们又……天天折腾到很晚……”
她哽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我怕你身体受不住。”
说着说着,自己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滚落。
宋清越见状,更是将她死死搂住,一声声地唤:“书书……”
那呼唤里浸满了惶恐,如同落水之人紧抓着最后的浮木。
夜风拂过小巷,偶有路人侧目——这一对相拥而泣的璧人,明明十指紧扣,却哭得像是面临生离死别。
等两人情绪平复,最终还是完成了今晚的散步。
“以后我们要经常出来走走,运动运动。这样‘做快乐的事’时才不会那么容易累,快乐的时间也能更长,对不对?”
“对……可是通常很快累的人,好像是书书你呀。”
秦书假装没听见,继续说着:“以后我们隔几天就出来动一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山顶就挺好,适合爬山放松,还能锻炼身体。这周末一起去,好不好?”
“好。”
——虽然明明记得,那天从山上下来时,累得走不动路的是她,最后是他把她背下山的。
秦书仰起瓷白的小脸,路灯在她睫毛下投出细碎的影子:“镇上人都夸我漂亮又能干,说你能娶到我,是天大的福气。”
她得意地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所以呀,你要乖乖听我的话。这么好的老婆,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呢。”
她没注意到,身旁的爱人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光——当初为了亲近她而编的各种借口,如今倒成了她拿捏他的“把柄”。
月光如水,将两人相携的身影在地上拉得绵长。
不远处的宾馆窗前,风五指间的香烟明灭不定。
他眯着眼,将巷弄里那对璧人的亲昵尽收眼底。
尤其是那个女人——白天为风六诊治的秦医生,此刻在月光下,美得令人心惊。
而她身边那个亦步亦趋的男人……
风五嗤笑一声,弹了弹烟灰。
怎么看,都像个脑子不好的。
等拿到龙骨,他会回来找她。
到那时,她身边那个碍眼的男人,就不会再出现了。
“风五,今晚你做两张轰炸符,能多做更好。”
“知道了。”
风五收回视线,转身看向发话的风二。
他们回来后互通了消息,既然找到了石龙庙,龙骨想必也不远了。
快了。
“燃烧符也可以备一些,不过只能算后备手段。想烧光石龙庙太费时,浓烟也太扎眼。”
“那轰炸就不扎眼了吗?四周都是山,一炸庙,整个镇子都会惊动吧?”风六眨着眼,像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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