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爷的地窨子里,松明火把噼啪作响,将不大的空间照得通亮。
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和血腥混合的气味!
陈卫东将徐敏小心地俯放在铺着兽皮的炕上。
沈清如姐妹来的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来不及多说什么,就加入了救治之中!
此时徐敏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而且……她后背的伤口还在缓慢渗血!
“剪刀!”陈卫东伸出手,声音沉稳。
沈清如立刻将一把消过毒的剪刀递到他手里。
其实,她和沈玉茹接到消息后,以最快速度赶了过来,脸上都带着紧张和担忧,害怕陈卫东出事儿,真的是一刻都不敢耽误!
陈卫东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剪开徐敏后背伤口周围的衣服。
布料粘连在伤口上,他动作极其轻柔,但还是引得昏迷中的徐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微微颤抖。
随着衣物被剪开,一片细腻光滑、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背部肌肤暴露在火光下,只是那狰狞的弹孔和汩汩流出的鲜血,破坏了这份美感,显得格外刺目。
弹孔周围的肌肤因为失血和疼痛,微微泛着青白色。
沈玉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沈清如也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陈卫东摒除杂念,眼神专注。
他用沈清如带来的温开水小心清洗伤口周围的血污。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徐敏冰凉的肌肤,那滑腻的触感和女性身体特有的柔韧曲线,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但他立刻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镊子。”他再次伸手。
沈清如将一把在火上烤过的镊子递给他。
陈卫东屏住呼吸,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探入弹孔。
他能感觉到镊子尖端碰到硬物的触感。
徐敏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痛哼:“嗯……”
“按住她!”陈卫东低喝。
沈清如和沈玉茹连忙上前,轻轻按住徐敏的肩膀和腿。
陈卫东额头渗出汗珠,沈清如细心地用布巾替他擦去。
他调整了一下角度,手腕稳定,用力一拔!
“呃啊——!”徐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弓起,然后又无力地瘫软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颗变形的弹头被镊子夹了出来,当啷一声落在旁边的铁盘里。
“止血清创药。”陈卫东快速说道。
沈玉茹赶紧打开医药箱,找出金大爷秘制的止血药膏。
陈卫东将药粉仔细地洒在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布条开始包扎。
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包扎时不可避免地要环过徐敏的胸前,那丰满柔软的触感隔着薄薄的亵衣传来,让他手臂有些僵硬。
他尽量目不斜视,快速打好结。
沈玉茹嘟起小嘴,有点不乐意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
“暂时止住血了,但失血太多,她……”
陈卫东看着徐敏几乎感觉不到的呼吸,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地窨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哭喊声。
“小敏!小敏你在哪儿?!”
一个穿着干部装、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冲了进来,正是县林场的马丕靖。
他看到炕上奄奄一息、衣衫不整的徐敏,眼睛瞬间就红了,扑到炕边:“小敏!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他猛地转过头,怒视陈卫东,声音尖厉:“陈卫东!你是怎么保护她的?!她怎么会伤成这样?!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沈清如看不过去了,站出来说:“这位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要不是卫东哥拼命救她,徐副书记早就……”
沈玉茹也气鼓鼓地帮腔:“就是!那些敌特多凶残你没看见!卫东哥哥差点也搭进去!你凭什么怪他!”
马丕靖根本不听,只是抱着徐敏哭喊:“小敏!你醒醒啊!你不能死啊!”
陈卫东没理会他的哭闹,沉声问:“你是谁?和徐副书记什么关系?”
马丕靖抬起头,带着哭腔喊道:“我是她未婚夫!她爸爸是京市的徐部长!她要是死在这里,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京市部长的女儿!
陈卫东心里一沉,这下麻烦真的大了!
徐敏现在的情况极其危险,气息越来越弱,身体也开始发凉,明显是失血过多,命悬一线!
“她现在失血过多,需要吊命的东西!最好是百年老山参!”陈卫东急声道。
“老山参?这黑灯瞎火的哪里去找?!”马丕靖绝望地喊道,把徐敏紧紧地搂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蹲在那里,一边哭一边呢喃,“小敏,你别怕,我抱着你,暖和点……你不能丢下我……”
沈玉茹看着马丕靖真情流露的样子,也不跟他计较刚才的冲突了,还有点被他感动了,连眼圈也跟着红了。
陈卫东知道不能再等了!
“我知道哪里有!我现在就去挖!不然我怕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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