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和两个孙子围坐在小院里,啃着中午从醉仙楼打包回来的烧鸡和肘子。
骨头在地面上堆成了小山,破风犬摇着尾巴,快活极了!自从老主人死了以后,跟着小主人的这十年,它哪里吃过这么有滋有味的骨头啊!
王铁柱正拿着一根鸡腿骨嘬得滋滋作响,满嘴油光,自从爹死了以后,他哪里吃过这么有滋有味的肉啊!
“嗝——“老李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突然一拍大腿,“哎呀!差点忘了还有一张嘴等着吃呢!”
李破天眨眨眼:“还有一张嘴……对!还有花花!花花还没有吃饭!”
“可不是嘛!”老李嘿嘿一笑,从储物袋里掏出那段还在蠕动的章鱼触手,“给那朵食人花也吃点好的!这可是海鲜呢!稀罕物!”
三人来到花房时,夜里值班的青年杂役正打着瞌睡。
老李敲了敲桌子:“小哥,最近怎么没见刘管事?”
杂役一个激灵醒来,被老李叫醒,脸上有些不快,努了努嘴:“刘管事家出事了,她男人外出回来就跟入了魔一样,听说现在瘫在床上,整日发出怪叫……啧啧啧,真是邪乎!”
老李撇撇嘴,心里虽然也好奇,但也不想多问,谁让刘管事在他来的第一日就给他穿小鞋,他老李虽然好心,但可不是圣母。
他带着两个孙子径直走向最里面的食人花温室。
推开门,只见那朵食人花正蔫头耷脑地杵在花盆里,花盘垂得都快贴到地面了。
可一听到动静,它“嗖”地一下抬起头,花盘中央那张布满尖牙的大嘴猛地张开——
“卧槽!”老李眼疾手快,一把将李破天拽到身前当盾牌。
“噗”的一声,食人花见状,急速转动花头,但是冰球发射时的后坐力让它来不及控制发射方向。
一颗冰球擦着李破天的耳朵飞过,在墙上炸开一朵冰花。
“吱吱咯咯!”食人花气得花茎直抖,大嘴开合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活像个骂街的泼妇。
老李不慌不忙地从李破天身后探出头,晃了晃手中的章鱼触手:“想吃吗?”
食人花顿时安静了,花盘随着老李的手左右摆动,透明的口水“吧嗒吧嗒”往下掉。
“以后还喷我不?”老李把触手往左一晃。
食人花疯狂摇头。
“还拿冰球砸我不?”往右一晃。
食人花点头如捣蒜,随即意识到不对,又赶紧摇头,差点把花茎扭成麻花。
李破天看得心疼:“爷爷,您就别逗它了,看把花花急的……”
老李哈哈大笑,这才把章鱼触手抛过去。
食人花一个猛扑,大嘴一张一合,“咕咚”就把还在扭动的触手吞了下去。
“嗝~”食人花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花盘上居然浮现出两团红晕。
突然,它浑身一僵,花茎开始剧烈抽搐!
“爷爷!花花怎么了?”李破天扯着老李的胳膊,眼里满是慌乱。
老李也傻眼了。
只见食人花全身冒出诡异的蓝光,自根部一直到花茎,迅速结出一层冰霜,将那蓝色光芒尽数冰冻。
纯净的冰晶一层一层加固,老李能清晰的看到,那蓝光中竟然游动着丝丝黑气,像活物般扭动!
“嘶——”老李倒吸一口冷气,心头一震战栗,瞬间觉得屋里温度骤降。
他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冰碴,“叮叮当当”掉在地上。
“好、好冷……”李破天牙齿打颤,刚开始还觉得呼出的冰碴好玩,但很快就被冻得骨头生疼。
王铁柱更是夸张,鼻涕刚流出来就冻成了小冰柱。
三人想跑,却发现鞋底已经和地面冻在了一起!
“脱鞋!”老李当机立断。
一阵手忙脚乱后,三个光脚丫的大老爷们连滚带爬地冲出温室。
“砰”地关上门。
老李瘫坐在地上,抹了把冷汗——结果抹了一手冰渣子。
“爷爷,花花不会有事吧?”李破天扒着门缝往里看,只看到一片冰雾。
老李心里直打鼓:“应、应该没事……”他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章鱼怪好像是个邪修来着?这玩意儿该不会有毒吧?
不知过了多久,老李都想去摇人了,门上的冰霜开始融化。
“快看!”李破天惊喜地叫道。
老李小心翼翼地凑近,刚把门推开一条缝——
“砰!”
一股巨力从门内爆发,老李像炮弹一样被撞飞出去,“啪叽”一声贴在了对面墙上,缓缓滑落。
“爷爷!”两个孙子慌忙跑过去。
老李瘫坐在地上,扶着老腰直哼哼:“哎哟喂……老子的腰……”要不是已经引气入体,这一下非得让他提前见天道不可。
“吱嘎——”
温室门完全打开了。
三人抬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门口站着一株花。
一株叉着腰站着的食人花!
它的根系拧成了两条粗壮的“腿”,两片肥厚的叶子像手臂一样叉在“腰”上,硕大的花盘昂得高高的,露出一排尖牙,正对着三人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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