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捂着火辣辣的屁股从花房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越想越气。
他堂堂一个全能退伍老兵,居然被朵花给收拾了,这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小兔崽子,看老子回头怎么收拾你!”老李咬牙切齿地嘟囔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自己负责的灵田边上。
“这...这怎么回事?!”
老李瞪大眼睛,昨天还生机勃勃的火云草,现在全都蔫头耷脑地趴在地上,叶片边缘已经泛起焦黄色,活像一群中暑的士兵。
“嗝~老李啊,咋没去吃饭?”老梁打着饱嗝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手里还拿着根杂草剔牙。
老李指着自己的灵田,声音都变了调:“老梁,我这火云草咋一晚上就成这样了?”
“哎呦喂!”老梁一拍大腿,“你这火云草马上要成熟了,最后这几天最吃水!得比平常多浇四五倍的水才行!”
老李二话不说,抄起水桶就往水井跑。
他健步如飞,哪还像个八十多岁的老头,活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老天保佑,我的积分可一分也不能丢啊!”老李一边跑一边祈祷。幸好是早饭时间,取水处只有三两个人。老李一眼就看见了上次聊天的那个老杂役。
“老哥,这么着急打水,灵植也要熟了?”老杂役慢悠悠地摇着辘轳。
老李顾不上寒暄,直接把水桶扔进井里:“可不是嘛!我那火云草都快渴死了!”
“那你可得抓紧了。”老杂役叹了口气,“我那批灵植昨天刚收,就因为晚浇了会儿水,成活率还不到三成...”
老李闻言手上一抖,差点把水桶掉井里。他三下五除二打满水,转身就往回跑,水桶里的水溅出来打湿了裤腿也顾不上。
一上午,老李就像个陀螺似的在水井和灵田之间来回转。
他的灰白色杂役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两条老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
可那些火云草就像永远喝不饱似的,老李刚浇完一轮,回头一看,叶片又蔫了。
“渴...渴...”老李恍惚间好像听见无数个细小的声音在耳边念叨。
他甩了甩头,这大太阳晒得他都有幻觉了。
“哈哈哈,第一次经历灵植成熟期吧?”
老梁坐在田埂上,戴着一顶自己编的草帽,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就叫兵荒马乱!哈哈,以后多经历几次就习惯了。”
老李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带喘。
这才半个上午的功夫,他就快累散架了。
想到还有五天才能收获,他眼前一黑。
“不行,这么干非累死不可...”
老李抹了把汗,突然眼睛一亮。
“老子得赶紧把‘水管’搞出来!”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老李抬头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十几个杂役正提着水桶往水井方向跑,看样子都是灵植要成熟的。
“坏了!”老李跳起来,“要抢水了!我这还有十几棵没浇水呢!”
等老李提着满满两桶水回到田里,最后的十几棵火云草已经蔫得不行了。
他赶紧浇水,看着叶片一点点舒展开来,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老李擦了擦汗,看着远处排队的人群,眉头紧锁。
他必须尽快把引水系统搞出来,否则别说五天了,明天他就得累趴下。
想到这里,老李又看了眼自己那片火云草。
阳光下,那些火红色的叶片微微颤动,像是在对他点头致谢。
老李突然觉得,这一上午的辛苦也值了。
“等着,老子这就给你们弄个‘自来水’来!”
老李拍了拍一株火云草,转身就往马六家跑去。
这次,他说什么也要在天黑前把引水系统搞定。
老李健步如飞地穿过灵田,灰白色的杂役服在夏风中猎猎作响。
他满脑子都是引水管的构造图,连身后马六的呼喊声都没听见。
“老李头!你赶着投胎啊!”
马六扔下锄头,撒腿就追。
这个像猴子一样瘦的汉子跑起来像头猎豹,快的令人捕捉不到身影。
老李刚踏进马六家院子,就被追上来的马六拽住了胳膊。
“老李!你来我家干啥?”
“找你媳妇。”
老李头也不回地往屋里张望。
马六顿时炸了毛,一张歪脸涨得通红。
“老李!咱俩交情归交情,你可不能打我媳妇主意!”
“啪!”
老李一个脑瓜崩弹在马六脑门上。
“想啥呢!老子是来要铁矿石的!”
正巧马六媳妇抱着箩筐从里屋出来,听到这话“噗嗤”笑出声。
“李大哥,你要铁矿石干啥?”
“做个引水的家伙什。”
老李抹了把汗。
“我那火云草都快渴死了。”
马六媳妇眼睛一亮,放下箩筐就往仓库走。
“正好有一批剩下的边角料,省得你提炼了。”
马六推着小推车出来,冲媳妇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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