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该起了!
老李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差点把老腰闪了。
窗外还黑漆漆的,李破天举着油灯站在床前,小脸兴奋得通红。
他娘的,才三点!
老李揉了揉眼睛,借着灯光看到孙子发光的双眼。
你小子吃错药了?
李破天挺着胸膛,声音却有点发虚。
您不是说今天加练吗?就是...就是我这浑身肉疼得厉害...
老李先是一愣,随即咧开大嘴笑了,露出满口白牙。
好小子!有出息!
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
来,爷爷教你套拉伸操,保准管用!
院子里,一老一少对着晨星扭腰摆臀。
李破天疼得龇牙咧嘴,老李却灵活得像只老猴子,还能边做边指导。
对,就这样,慢慢来...哎呦我去,你这筋骨比新兵蛋子还硬!
爷爷...轻点...啊!
李破天惨叫一声。
忍着点!
老李一巴掌拍在李破天后背上。
当年给特种部队拉练,一个个疼得尿血照样跑五公里!你这才哪到哪?
两个时辰后,天色微明。
灵植园的广场上,赵管事板着脸站在高台上,身后站着各园区的负责人。
老李注意到周管事站在最前排,脸色比平时更加阴沉。
灵植园上月产量下降两成!
赵管事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刮过全场。
尤其是火云草,成活率不足三成!刘管事,你怎么解释?
胖乎乎的刘管事擦了擦汗:回赵管事,最近天气炎热...土中的灵气含量也降低了......
胡说!赵管事一拍桌子,天气炎热,灵兽园怎么没受影响?张管事,你来说说!
灵兽园的瘦高个张管事上前一步:回赵管事,我们改良了饲养方法...
老李正听得入神,突然——
咕~~
咕噜噜~~
他和李破天的肚子一唱一和,声音大得像打雷。
台上的赵管事眉头跳了跳,强忍着没发作。
可当第三声响起时,整个广场都安静了。
王胖子!赵管事指着厨房方向,气得胡子直翘,你是不是克扣伙食了?
老李一个箭步蹿出来,动作快得不像个老头:赵管事明鉴!王师傅的饭香得很!
他拍了拍肚子,声音洪亮,是我引气入体后饿得快!
什么?!赵管事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广场上顿时炸开了锅。
几百号杂役交头接耳,声音越来越大。
肃静!赵管事一声暴喝,震得老槐树直掉叶子。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老李面前,鼻子几乎贴到老李脸上:你说你引气入体了?
灵植园的三位管事也随后来到老李面前,脸上的惊讶不比赵管事少。
老李深吸一口气,突然挺直腰板,声音洪亮得像是要穿透云霄。
赵管事明鉴!诸位同门明鉴!老李我能在八十八的年纪引气入体,全赖宗门的栽培之恩啊!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深情起来,像是朗诵一首抒情诗。
虽然我才来宗门没几天,但已经深深感受到了这里的温暖。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灵田上时,我总能感受到宗门大阵传来的温暖灵气
夜晚收工回来,路过藏经阁时,那闪烁的灵光就像长辈慈祥的目光。
王师傅的灵米养人,每一粒都蕴含着对杂役弟子的关怀!
张大山道友的入门引荐,让我有机会融入青霄宗这个大家庭!
周管事的栽培之恩,更是让我这个老头子重获新生...
老李说着说着,眼眶竟有些湿润。
更不用说赵管事您了!虽然相处时日尚短,但您的一言一行都让我感受到宗门的温暖。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宗门爱得深沉啊!
全场鸦雀无声。
赵管事听得胡子直颤,眼眶也红了,竟然有杂役在念着他的好!
突然,他带头鼓起掌来:说得好!
紧接着,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不少工作多年的老杂役甚至都抹起了眼泪。
刘管事站在人群中,胖乎乎的笑脸上好似闪过一丝后悔的神情。
走,去测灵堂!
赵管事一把抓住老李的手腕,大步流星地朝测灵堂走去。
测灵堂内,一块巨大的测灵石矗立中央,散发着淡淡灵光。负责测试的吴管事正在打瞌睡,被赵管事一声咳嗽惊醒。
吴管事,麻烦给我们的杂役处的这位老师傅测测灵根!赵管事声音洪亮。
吴管事揉了揉眼睛,打量了一下老李:杂役?还是个老头?语气中带着对赵管事请求的不解。
他在这测试灵根处做了半辈子工了,就没见过老头子还能引气入体的。
引气入体的老杂役!赵管事强调道。
吴管事见赵管事信誓旦旦,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取出一块巴掌大的测灵石:把手放上来。
老李深吸一口气,将手掌贴在冰凉的测灵石上。
起初,测灵石毫无反应,吴管事已经露出不耐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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