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只觉一股森寒锐利之气扑面而来,呼吸为之一窒,不由自主地骇然后退数步!
陆海童首当其冲,心神剧震!但他毕竟是一流高手,反应极快,咬牙再次挥鞭猛抽!
然而这一次,杨锦的无锋剑动了!他没有硬挡,更没有闪避,剑尖以一个极其玄妙的轨迹,迎着鞭影轻轻一搭、一引、再顺势一卷!
“缠!”
那灵蛇般的长鞭,竟被无锋剑巧妙地卷住了一截!杨锦手腕一抖,一股柔韧的巧劲顺着鞭身传递,不仅化解了鞭上的巨力,更将那鞭梢牢牢控在手中!
紧接着,他身形如鬼魅般欺近,左手化掌为拳,迷踪拳的精妙步法配合着刁钻角度,一招“黑虎掏心”,结结实实印在陆海童空门大开的胸膛之上!
“噗!” 陆海童如遭重锤,闷哼一声,口中喷出血沫,踉跄着连退七八步,脸色煞白。
他眼中凶光更盛,强提一口气,竟又从腰间抽出一根略短些的备用钢鞭!
趁着杨锦招式用老,身形未稳之际,钢鞭化作一道乌光,带着他毕生功力,一招阴狠毒辣的“催命鞭”,狠狠抽向杨锦后背!
“啪!” 一声脆响,鞭梢结结实实抽在杨锦背心!
一股钻心剧痛瞬间传遍全身,肺腑震荡!杨锦眼前一黑,喉头一甜,几乎站立不稳。
万幸的是!
贴身穿着的锁子金甲抵消了大部分透骨劲力,饶是如此,那残余的震荡之力也让他气血翻腾,痛彻骨髓!
杨锦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
他深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抱元守一。刹那间,耳畔风声、人声、乃至自身的心跳声都仿佛远去,眼中只剩下那持鞭的敌人,天地间一片空明。
归一剑法,心剑合一!
无锋剑缓缓抬起,剑尖之上,一点肉眼可见的、凝练到极致的凌厉剑气,如同旋涡般疯狂汇聚!整个空间的温度仿佛都随之骤降!
“斩!”
随着杨锦一声断喝,无锋剑携着那片凝若实质的杀意剑气,撕裂空气,悍然劈向陆海童!
陆海童亡魂皆冒,急忙挥动手中仅剩的半截钢鞭格挡!
“嗤——!”
剑气过处,无坚不摧!那坚韧的钢鞭如同朽木,被剑气瞬间从中剖开!
剑气余势不衰,更有一招“气贯长虹”紧随其后,浩荡的剑意如长江大河,奔腾咆哮,再次席卷而至!
陆海童手中只剩光秃秃的鞭柄,哪里还来得及闪避?
“噗嗤!”
那道无形剑气,如同最锋利的无形之刃,狠狠划过他的胸膛!
陆海童身体猛地一僵,低头看向自己胸口。一道细长的血线迅速浮现、扩大,鲜血如泉喷涌!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杨锦,充满了惊骇与不甘,喉头咯咯作响,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那些悍不畏死的家丁侍卫,见首领毙命,非但不逃,反而狂吼着蜂拥而上。
杨锦心中虽有一丝不忍,但知这些人助纣为虐,绝无善类。剑光闪动,如秋风扫落叶,数招之间,便将这数十人尽数了结。
回头望去,药王也已将那逆徒藏文峰制服,令其跪倒在地,面如死灰。
杨锦上前,沉声喝问藏匿金银财宝的箱笼下落。藏文峰战战兢兢,供认宝藏已被运往边关途中。
此时,谷中已再无活着的敌人。藏文峰看着满地尸骸,又看向面沉如水的药王,心中恐惧到了极点,猛地抱住药王双腿,涕泪横流,嚎啕大哭:
“师傅!师傅饶命啊!弟子…弟子是被那陆海童以性命相胁,身不由己啊!
求您念在十多年师徒情分上,饶弟子一命吧!
弟子愿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师傅啊…”
他哭得情真意切,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委屈,心中却飞速盘算着如何脱身。他知道师父最重情义,这是唯一的生机。
药王看着脚下痛哭流涕的徒弟,眼神复杂。十数年朝夕相处的点滴涌上心头,一丝恻隐刚生,立刻又被其背叛师门、助纣为虐的恶行压下。
这孽徒心术不正,贪图富贵,若留他性命,不仅师门蒙羞,更恐其日后为祸苍生,那时自己便是罪魁!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冰冷决绝:
“孽障!为师今日便废你武功,逐出师门!望你好自为之!”
藏文峰一听“废武功”三字,如遭雷击!一身武功若废,他便是废人一个,往日倚仗绝情门得来的富贵荣华顷刻化为泡影,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生不如死! 绝望与怨毒瞬间吞噬了他!
就在药王凝神提气,准备出手废功的瞬间!
跪在地上的藏文峰眼中凶光一闪,趁着药王注意力分散,猛地从后腰抽出一柄淬毒的匕首!
他如同受伤的野兽,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狠狠一刀,捅进了药王毫无防备的小腹!
“呃!” 药王浑身剧震,低头看着没入腹中的匕首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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