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地球的另一端。
一支由最顶尖地质学家和特种兵组成的小队,乘坐最新型的武装直升机,在剧烈的气流颠簸中,冒险降落在了一座刚刚进入休眠期的活火山口边缘。硫磺的气味刺鼻,脚下的地面依旧滚烫得能烤熟鸡蛋。
“确认安全,博士,您只有三分钟!”队长用身体挡住一块滚落的碎石,对身后背着采样器的地质学家吼道。
“足够了!”地质学家眼神狂热,用特制的工具从火山口内壁采集那种呈现出奇特金属光泽的陶瓷状矿石。这是目前地球上已知唯一能在能量约束场瞬间崩溃时,承受住三万度以上高温而不熔化的天然物质。
它将被用于制造天工一号原型机引擎的核心安全壳,确保首次点火测试的绝对安全,防止任何可能发生的灾难性事故。
能源的调配更是堪称疯狂。
国家电网紧急启动了代号昆仑的最高等级预案。一条全新的特高压输电专线,以每天推进上百公里的惊人速度,无视地形,遇山开路,遇水架桥,如同一条钢铁巨龙般,翻山越岭,笔直地刺向秦岭深处的伏羲基地。
这条专线不仅要满足工业母机制造原型机核心部件的峰值能耗,更重要的使命,是为后续天工一号原型机的首次充能和全功率测试提供稳定且冗余的能源保障。
当工业母机为了给原型机铸造第一块核心龙骨而首次启动的瞬间,远在千里之外的数个邻近省份的电网监控中心,都同时探测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仅仅持续了零点零几秒的全局电压骤降。
一位值班的年轻工程师看着那条几乎无法察觉的下陷曲线,挠了挠头,满脸困惑地嘀咕道:
“奇怪,感觉像是电网被什么史前巨兽,偷偷啃了一小口?”,他上报了异常,却只收到一句“一切正常,继续监控”的回复。
几乎在同一时间。
位于弗吉尼亚州兰利,中情局地下深处的数据分析中心,一面挂墙巨幕上,代表全球能源波动的热力图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本该是绿色的区域,突兀地闪烁了一下深红色,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Sir,检测到龙国西部内陆地区出现一次持续0.08秒的兆瓦级能源异常抽取,源头未知,无法追踪。”一名金发分析员立刻报告。
坐在他对面的主管,一个鹰钩鼻中年男人,头也没抬地喝了口咖啡:
“可能是某个秘密基地的武器测试。把这个异常点与天工基建、江城神迹等关键词进行交叉比对,建立一个新的追踪档案,代号:饕餮。”
人力与智力的汇聚,则更加惊人。
夜幕下,一辆辆挂着特殊牌照的红旗轿车和考斯特,悄无声息地驶入戒备森严的伏羲基地。车上走下的,是一个个在各自领域内名字足以载入教科书的国宝级人物。
全国最权威的材料学家、流体动力学家、能源专家、结构工程师,甚至还有两位从事空间物理理论研究、几乎从不在公众面前露面的泰斗级人物,都被这道最高召集令秘密汇聚于此。
当他们走进巨大的项目简报室,看到中央全息投影中那台代号天工一号的工程平台设计图时,整个大厅陷入了长久的、死一般的寂静。随后,是压抑不住的、粗重的呼吸声。
围绕着天工一号的蓝图,十数个专项攻关小组连夜成立。
张敬业院士等一批老专家,更是仿佛焕发了人生的第二春。
他看着图纸上那庞大到不合常理的结构参数,激动得浑身发抖,扶着桌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声音里充满了敬畏与狂热:
“疯子!真是个疯子!理论最大起重能力一百万吨!他这是要造一个移动的岛屿吗?不,他这是要把物理学定律踩在履带下面啊!”
话音刚落。
张敬业院士却脸色一正,他转向站在一旁的秦卫兵,扶了扶眼镜,用不容置疑的学者口吻问道:
“秦卫兵同志,我承认你的构想是天才级的。但这个相控反重力引擎的散热矩阵,它的能量密度和散热效率比我们现有最前沿的理论模型高出两个数量级,这在热力学上是个悖论!你如何解决熵增问题?总不能真的只靠南极的万年蓝冰吧?那是一次性的!”
这个问题瞬间让沸腾的会议室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专家都看向秦卫兵,这是最核心的技术奇点之一。
秦卫兵没有长篇大论,只是走到全息投影前,调出一份被他标记为次级验证的数据流,正是腾蛇穿越台风时,其仿生鳞片在高速气流摩擦下,通过特定频率共振将热能部分转化为弱电磁场逸散的过程记录。
“张老,”秦卫兵的声音平静而清晰,“我们不散热,我们转化和引导。传统的散热是堵,我的方案是疏。这是腾蛇的实战数据,虽然能量级不同,但底层逻辑是一致的。”
张敬业死死盯着那条平滑得不可思议的能量转化曲线,嘴唇哆嗦着,从质疑、震惊,到最后化为一种近乎朝圣般的狂热。他一把抓住秦卫兵的手,力气大得惊人:“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不是踩在脚下,是……是与之共舞!好!好!好!这个难题,我们接了!不,是我要向你学习!”
这番话点燃了全场的气氛,压抑的寂静被瞬间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混杂着震惊与兴奋的议论声。张敬业院士愣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惊人的笑声,笑声里带着一丝癫狂和无尽的向往。
“好!好!好!那就让我们这群老骨头,为这座移动的岛屿,打好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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