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楼的 VIP 区与前厅的喧嚣截然不同。红木铺就的地板光可鉴人,墙上挂着价值不菲的字画,角落的香炉燃着沉香,氤氲的香气驱散了赌场的浊气。三张赌桌呈品字形摆放,每张桌后都坐着一位神色各异的高手,而桌前的主位,留给了黄龙。
王德发坐在二楼的观景台,手里端着紫砂茶杯,眼神阴鸷地盯着楼下的少年。他倒要看看,这个能赢走一千大洋的毛头小子,究竟有多少斤两。
“小兄弟,介绍一下,这三位是万福楼的镇场之宝。” 赌场伙计谄媚地笑着,指向左侧第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这位是陈九爷,擅长骰子,成名绝技‘控骰定乾坤’,能让三枚骰子开出任意想要的点数。”
陈九爷把玩着手中的骰子,指节粗糙却异常灵活,骰子在他掌心旋转、跳跃,如同有了生命,他抬眼看向黄龙,嘴角带着一丝自负的笑意:“后生可畏,不过骰子这东西,讲究的是火候,不是运气。”
伙计又指向中间穿长衫的中年男人:“这位是吴千手,扑克一绝,‘千牌幻阵’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换牌、控牌,从无失手。”
吴千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眼神阴狠如蛇,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年轻人,赌术不是耍小聪明,有时候看得太清楚,反而会死得快。”
最后,伙计指向右侧面无表情的壮汉:“这位是赵铁山,牌九行家,‘阴阳合璧’能将零散的牌型组合出极致牌面,二十年未尝一败。”
赵铁山身材魁梧,双手布满老茧,他只是冷冷地瞥了黄龙一眼,没有说话,却自带一股压迫感,仿佛一座沉默的大山。
黄龙站在三张桌前,心脏微微收紧。他能感觉到这三人的气场与之前的庄家截然不同,他们的眼神里没有贪婪,只有对赌术的绝对自信,这才是真正的高手。但他没有退路,母亲的下落可能就在这场赌局之后,他深吸一口气,运用 “以静制动” 的法门,让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怎么赌?” 黄龙开口,声音平稳,没有丝毫怯意。
陈九爷笑了:“我们三人同时与你对赌,骰子、扑克、牌九各赌三局,你赢两局算胜,输两局则把赢的一千大洋留下,再自断一指,滚出万福楼。”
这个条件无比苛刻,一人对战三人,还要在三种不同的赌术上取胜,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观景台上的王德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么让这小子知难而退,要么让他付出惨痛代价。
黄龙没有犹豫:“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我若赢了,你们老板必须告诉我,八年前一个叫李梅的女人的下落。”
“没问题。” 王德发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只要你能赢,我知无不言。”
赌局正式开始。
第一张骰子桌,陈九爷拿起粗瓷碗,将三枚骰子丢入其中。他没有像普通庄家那样猛摇,而是手腕轻轻转动,碗身与桌面呈四十五度角,骰子在碗里缓慢滚动,发出 “咕噜咕噜” 的柔和声响。这正是 “控骰定乾坤” 的起手式,通过精准控制力度和角度,让骰子按照自己的意愿落点。
“押大小还是押点数?” 陈九爷问道,语气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
“押点数,三、三、三。” 黄龙闭上眼睛,指尖凝聚气流,“听声辨骰” 的法门运转到极致。他能清晰地听到骰子与碗壁碰撞的每一次声响,陈九爷的手法虽然精妙,却无法完全掩盖骰子滚动的真实轨迹。当骰子即将落地时,他捕捉到一丝微弱的滞涩感 —— 陈九爷在试图用指力改变最后一枚骰子的落点。
就在此时,黄龙使出 “隔空控物”,指尖的气流如丝线般缠绕在那枚骰子上,轻轻一推。碗里的骰子原本即将停在 “三、三、二”,被这股气流一扰,最后一枚骰子微微一滚,稳稳落在 “三” 点上。
“开!” 陈九爷掀开碗,看到三枚骰子清一色的三点,脸色瞬间变了:“不可能!你耍了什么花招?”
黄龙睁开眼,平静地说:“赌术讲究的是眼、耳、心合一,你的控骰虽强,却少了一份纯粹,急于求成,反而露了破绽。”
第一局,黄龙胜。
第二张扑克桌,吴千手已经洗好了一副牌。他洗牌的动作快如闪电,牌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残影,看得人眼花缭乱,这正是 “千牌幻阵” 的前奏,通过快速洗牌制造视觉盲区,趁机换牌。
“梭哈,五局三胜。” 吴千手将牌分成两叠,推给黄龙一叠,“你先选牌。”
黄龙拿起牌,指尖划过牌面,凭借 “破阵解局” 的本事,他能感觉到其中两张牌的边角有细微的划痕 —— 这是吴千手做的记号。他不动声色,将有记号的牌放在一边,选出五张看似普通的牌。
第一局,吴千手亮出 “同花顺”,得意地看向黄龙:“年轻人,认输吧。”
黄龙缓缓摊牌,却是一副 “皇家同花顺”,比吴千手的牌面大一级。原来,在吴千手换牌的瞬间,黄龙使出 “流云换影”,左手快如闪电,在桌下完成了换牌,将吴千手预留的 “皇家同花顺” 换到了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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