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 上,通天回头一瞥,心中暗想:这分明是西方的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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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抵达之后,
诸神纷纷转头望来,
只见这西方二人风尘仆仆,衣衫褴褛,
全无仙家气象。
接引道人步入紫霄宫,心头一松,
准提道人与他对视一眼,
眼中仿佛诉说:总算赶到紫霄宫了。
若再慢片刻,
鸿钧圣人的讲道便与他们无缘。
为赴紫霄宫,他们提前千年出发,
可千年间始终寻不到紫霄宫踪迹。
所幸最后一刻,
他们终于抵达。
接引和准提环顾四周,发现已无空位。
二人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通天冷眼旁观,知晓他们要开始演戏。
接引委屈道:“吾二人不辞劳苦自西方赶来,竟连一个落座之地也无。”
准提随声附和:“吾兄弟只为亲近圣人,聆听大道,以教化西方众生,
如今却连一席之地也无,悲乎哀哉。”
能入紫霄宫的修士皆非愚钝,
无人愿让出自家位置。
众修士纷纷闭目,静待鸿钧降临。
接引与准提见众人不为所动,
自觉表演尚不足够凄惨。
下一刻,准提放声大哭:“接引道友,吾西方何等悲苦!吾等来此只求大道造化西方生灵,
如今竟连一处座位也无,吾实在辜负西方众生所托。”
准提言毕,接引亦是泪如雨下:“准提道友所言极是,若不得闻大道,吾二人不如死在此地。”
通天看着接引准提,不由莞尔:这两位堪称影帝,卖惨之态着实令人叹服。
最绝的是,
他们脸皮奇厚,
在诸神面前哭嚎,
丝毫不觉难堪。
通天环顾四周,三千 尚余两处,
他们莫非眼瞎不成?
想到此处,
通天有意戏弄接引准提:
“二位道友,莫非瞧不见?西方角落尚有两处 ,不正适合尔等?”
通天笑道。
诸神望去,
果然,紫霄宫西方角落确有两个空位。
接引准提在此卖惨,岂不好笑?
接引准提面不改色,
他们岂甘坐于角落?
二人对通天之言置若罔闻。
随后,接引瞧见红云,
他早知红云,
此乃洪荒中有名的老好人。
他们方才扬言,若不能近前听道,宁可一死。
“准提,吾兄弟命途多舛,不如就此了结!”
接引道人说罢,一头撞向紫霄宫玉柱。
“兄长!”
准提道人疾呼。
诸神见接引道人视死如归般撞向玉柱,
皆忍俊不禁。
此时,
红云见状,心头不忍……
“接引道友,这又是何必呢,贫道将此席让与你便是。”
红云高声道。
就在接引即将触到玉柱的刹那,他眼中骤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这场苦肉计终究是成了。
接引身形微转,朝着红云拱手一礼:“多谢道友好意。”
未等红云完全离席,接引已稳坐其上。
诸神皆露愕然之色。
这红云莫非痴傻了不成?
前六席分明蕴藏着莫大机缘。
这位素有老好人之称的红云,竟将如此重要的位置拱手相让?
他是作何思量?
通天暗自皱眉,察觉此事别有蹊跷。
方才分明感应到一道诡异气息没入红云体内,正是这道气息改变了红云的决断。
否则先前任凭接引准提如何哭诉,他都未曾动摇。
红云让座之事,背后定有隐情。
然此事与他无干,且由他去罢。
天命所定之事,纵是圣人也难以更易。
接引落座后回首望向准提,只见准提泪眼婆娑,眼中满是期盼——如今兄长既得前排尊位,切莫忘了小弟。
接引目光扫过前方:盘古正宗三清,自是招惹不得;第四席乃一女修,亦不便算计。
最后他将视线落在邻座的鲲鹏身上,低声道:“鲲鹏道友,我兄弟二人自贫瘠西方远道而来,不知可否行个方便?他日定当厚报。”
“绝无可能!”
鲲鹏冷然道,“吾乃北海鲲鹏,此来听道本为教化北海生灵。
若将席位相让,不能近闻大道,岂非辜负北海苍生?贫道可非红云这般老好人!”
接引未料鲲鹏竟以北海苍生为辞,这般说辞令他苦情之计再无施展余地。
既然如此,便只能行最后一策了——纵然开罪于他,也定要夺得此席。
霎时间,接引霍然起身,直指鲲鹏喝道:“尔这等湿生卵化、披毛戴角之徒,有何资格与吾等同席!”
此言既出,紫霄宫内顿时哗然。
这句话不知开罪了多少先天神圣。
宫中披毛戴角之流纵无上千,数百之数总是有的。
便是女娲亦被辱及!
然为争此座位,接引已顾不得这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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