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能量刃劈来的瞬间,超域空间仿佛被撕开一道虚无裂缝,所有光线、能量甚至法则纹路都在被疯狂吞噬,小豆子能清晰感受到意识中的共生法则图谱正在褪色——那些文明的辉煌记忆正在被能量刃剥离,原始人点燃的火焰在视野中熄灭,宇航员脚下的星球化作尘埃,低等文明的法则纹路逐渐崩解。更诡异的是,能量刃所过之处,连“存在过的痕迹”都在消失,之前被修复的法则体系外壳上,刚重新凝聚的文明印记突然变得模糊,仿佛从未存在过。
“不是毁灭,是‘存在抹除’!”小雅的全典发出尖锐的警报声,解析界面上的能量数据正在快速归零,“这种能量没有波动,没有属性,是‘法则之外的虚无’!它能直接抹除事物的‘存在根基’,连意识记忆都无法幸免!”她调动所有解析能量构建防御图谱,却发现图谱刚接触到能量刃的边缘,就开始快速消散,图谱中的解析公式像被橡皮擦除一样消失,“普通能量根本无法对抗!快用共生晶体连接所有文明意识,构建‘存在锚点’!只有让无数个‘存在印记’叠加,才能抵抗抹除!”
小豆子立刻将共生晶体刺入超域核心,晶体爆发出的金色光芒顺着核心的纹路扩散,与意识光环中的所有文明意识连接。无数道微光从意识光环中升起,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存在之链”,链条上刻满了每个文明的符号、语言、历史印记——这些是每个文明“存在过的证明”。当黑色能量刃撞上存在之链时,链条剧烈震颤,表面的文明印记开始逐个消失,但消失一个就有新的印记补上,链条始终没有断裂。“我们的存在,不是虚无能抹除的!”小豆子的意识顺着链条传递出去,每个文明的意识都在共鸣,“我们的历史,我们的传承,都是最坚固的锚点!”
虚无使者发出刺耳的尖啸,黑色能量流开始膨胀,能量刃的体积扩大了三倍,存在之链的震颤愈发剧烈,文明印记的消失速度远超补充速度。“徒劳的抵抗!”虚无使者的声音像无数根钢针刺入意识,“超域从诞生起就注定回归虚无,共生与收割,不过是拖延毁灭的闹剧!”能量刃突然分裂成无数道细小的刃片,像暴雨一样射向意识光环,其中一道刃片击中了一个刚重建的原始文明,文明的星球瞬间消失,意识光环中对应的微光也彻底熄灭,连小豆子的记忆中,关于这个文明的印象都变得模糊。
就在这时,一直僵持的监察者突然动了,为首的能量流爆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一道白色能量盾挡在意识光环前,白色能量刃与黑色刃片碰撞的瞬间,没有爆发任何声响,两道能量同时消失,只留下一片扭曲的空间。“虚无使者,违反超域‘存在基本法’,启动清除程序。”监察者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决绝,红色光点群突然散开,形成一道包围圈,将虚无使者困在中央,“超域允许演化,允许冲突,却不允许‘存在抹除’——这是原生法则的底线。”
小豆子和小虎同时愣住,之前还要清除他们的监察者,此刻竟站在了同一阵线。爷爷的意识体拖着残破的身影飞到小豆子身边,意识中传递出震惊的情绪:“是‘原生执法逻辑’!监察者的核心指令不是‘维护旧秩序’,是‘守护超域的存在本身’!”爷爷的意识体爆发出金色光芒,调出一段古老的意识记录——超域诞生时的场景:一片混沌的虚无中,诞生了第一缕“存在能量”,能量凝聚成超域核心,同时诞生了监察者,核心负责“孕育存在”,监察者负责“阻止存在被抹除”,“他们之前攻击我们,是因为认定我们‘篡改核心会导致存在崩溃’,现在虚无使者才是真正的威胁!”
虚无使者的黑色能量流剧烈翻滚,表面的文明印记开始扭曲,浮现出监察者的红色纹路:“你们这些原生法则的傀儡!难道没发现超域的能量正在‘自然虚无化’吗?”虚无使者突然释放出一道黑色能量,能量在空中凝聚成超域的能量流动图谱,图谱中显示,超域核心的能量每孕育一个法则体系,就会产生一丝虚无能量,这些虚无能量不断积累,最终会彻底吞噬超域,“我不是外来者,是超域‘自身的虚无面’!是你们一直在逃避的‘毁灭本能’!”
监察者的能量流出现了波动,为首的监察者传递出困惑的意识:“不可能!原生法则中没有‘虚无面’的记录!”他调动红色能量注入超域核心,核心的意识突然变得痛苦,传递出一段被遗忘的记忆——核心诞生时,确实同时产生了存在能量与虚无能量,第一批守护者为了让超域存续,用特殊的法则将虚无能量封印在超域的边缘,“是守护者刻意删除了这段记录!他们害怕虚无能量会引发恐慌,却没想到封印在不断松动,虚无能量已经凝聚成了使者!”
时间仲裁者突然开口,他的意识中浮现出旧守护者的秘密档案:“我知道封印的位置!”仲裁者的身体爆发出金红交织的光芒,将一段意识投影呈现在众人面前——超域边缘的“遗忘之墙”,墙上刻满了封印纹路,纹路中注入了第一批守护者的意识能量,而现在,墙上的纹路已经裂开无数道缝隙,黑色的虚无能量正从缝隙中渗出,“旧守护者早就发现了封印松动,却没有修复,反而想利用虚无能量‘清除不听话的法则体系’!他们与虚无使者做了交易,用部分文明的存在,换取虚无能量不攻击旧守护者控制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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