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符号的涟漪刚与界域之心产生共鸣,老槐树的树枝就开始剧烈震颤,五种颜色的果实纷纷脱落,落地后化作破碎的记忆片段——小镇居民的记忆里,守衡花从未绽放过;影界生物的记忆里,本源影晶是黑色的浊能核心;机械共生体的记忆里,规则齿轮一直是反向转动的;规则幽灵共生体的记忆里,它们本就是影蚀者的残魂。小虎掌心的徽章突然失去光泽,五界能量的循环纹路彻底停滞,界域之心的金光也开始忽明忽暗。
“是‘记忆根基篡改’!”小雅的额头印记剧烈疼痛,母亲的意识影像在能量网中扭曲变形,声音带着强烈的干扰:“这个符号是‘观察者之印’,它的持有者不属于任何界域,是界域之外的‘观察者’,它们会记录界域的所有形态,却能随意修改我们的记忆根基——也就是‘初始认知’。刚才的果实脱落,就是初始认知崩塌的表现!”她指向刚修复的能量网破损处,那里竟浮现出观察者之印的纹路,黑色的虚无能量正顺着纹路快速蔓延,比之前的侵蚀速度快了三倍。
小豆子突然发现爷爷的旧笔记开始“倒流”,页面从最后一页自动翻回第一页,原本融合的五界规则记载,逐渐变回爷爷年轻时的字迹,记载的内容从“五界共生”变成了“界域本就是独立存在的,从未融合过”。他颤抖着摸向手腕的疤痕,疤痕竟开始变淡,与之对应的童年记忆也变得模糊——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爬老槐树的,只记得爷爷说过老槐树是“危险的存在”。“初始认知被篡改了!”他的声音带着绝望,转头看向小虎,发现小虎正茫然地看着掌心的徽章,“小虎哥,你还记得小石头吗?”
小虎的眼神带着困惑,眉头紧锁着思考了许久,才不确定地摇头:“小石头是谁?是影界的生物吗?我只记得我们一直在和影蚀者战斗,从未和影界生物共生过。”他的徽章突然亮起微弱的光芒,投射出一段模糊的记忆:他举着徽章与影界生物战斗,影界的金色草原被黑色浊能覆盖,根本没有和谐共生的景象。“不对,影界不是这样的!”小豆子急忙拿出笔记,翻到影界的记载,却发现笔记上的影界影像已经变成了黑色,与小虎记忆中的景象一致。
小雅的母亲突然从能量网中冲出,意识影像变得极其不稳定,身体的一半已经被虚无能量侵蚀:“观察者一直在监视我们!从初代守渊人调和清浊开始,它们就记录着界域的每一次变化,现在它们认为五界共生‘不符合界域发展规律’,要将界域恢复到‘初始状态’——也就是清浊对立、界域隔绝的状态!刚才的记忆篡改,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它们会让虚无能量彻底吞噬界域之心,让所有界域回到诞生之初!”她的影像突然炸裂,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融入老槐树的树干,“老槐树里有我留下的‘真实初始记忆’,快去找!”
三人冲向老槐树时,周围的景象开始快速“倒退”:机械共生体的机械手臂变回了纯粹的规则幽灵雾气,意识界域的气泡空间重新变得破碎,影界的光丝从共生之门缩回,小镇的守衡花纷纷枯萎,变回种子的形态。小虎的徽章投射出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却越来越扭曲:小雅的母亲是影蚀者的首领,小豆子的爷爷是影蚀者的卧底,他们三人从一开始就是敌人,从未并肩战斗过。“这些记忆是假的!”小虎用力摇头,试图摆脱这些记忆,却感觉头痛欲裂,“我记得我们一起修复过界域锚晶,一起进入过时间回廊!”
小豆子突然发现老槐树的树干上,有一道细微的刻痕,刻痕的形状与观察者之印完全相反,是五界能量交织的图案。他伸手触碰刻痕,树干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藏着一个金色的记忆水晶,水晶的表面刻着小雅母亲的守渊文签名。“是真实初始记忆!”他急忙将水晶捧在手里,水晶自动发出金光,投射出一段清晰的影像:初代守渊人调和清浊时,天空中浮现出观察者之印的虚影,他对着虚影说了一句守渊文,虚影就暂时消失了,而他的手里,握着一块与记忆水晶同源的晶体。
“初代守渊人见过观察者!”小雅的额头印记与水晶产生共鸣,影像开始继续播放:初代守渊人将晶体藏在老槐树的根系中,留下一段话:“观察者并非恶意,它们只是‘界域规则的审核者’,当界域的变化超出‘安全范围’时,它们会进行‘重置’。五界共生的能量波动已经超出了它们的安全范围,所以才会启动重置程序。而阻止重置的方法,是找到‘观察者的审核标准’,证明五界共生是安全的。”影像的最后,初代守渊人指向老槐树的年轮,那里刻着一行细小的守渊文:“审核标准藏在‘界域的第一个记忆’里。”
小虎突然明白,徽章的光芒重新亮起,投射出五界的核心位置:“界域的第一个记忆,就是三个原始界域诞生时的记忆,分别藏在小镇的界域锚晶、影界的本源影晶和意识界域的本源能量源里!观察者的审核标准,就是判断新的界域形态是否能延续原始界域的‘核心本质’——现实界域的‘守护’、影界的‘生存’、意识界域的‘诞生’!只要我们证明五界共生没有违背这三个核心本质,就能通过审核!”他看向正在倒退的景象,守衡花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重置程序是可逆的,只要通过审核,被篡改的记忆和景象都会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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