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影消散的瞬间,共生之门的光芒突然变得刺眼,齿轮转动声穿透光门,在小镇上空形成无形的震荡波,守衡花的花瓣开始不规则地颤抖,原本交织的荧光出现断层,像被齿轮啃噬过的痕迹。小虎握紧掌心的徽章,清浊光芒刚要展开,却被一股冰冷的机械力压制——徽章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齿轮纹路,纹路的转动方向与光门内的齿轮完全一致,仿佛要将徽章的能量抽离。
“不能强行抵抗!”小雅的额头印记剧烈闪烁,拉着小虎和小豆子后退两步,母亲的笔记本自动悬浮,页面上浮现出扭曲的机械纹路,“机械界域的规则是‘同化’,任何靠近的能量体都会被它的齿轮纹路同化,变成界域的一部分。刚才少年的身影能安全出现,是因为他带着百年后的平衡能量,我们现在的能量还没达到共生标准!”她指向守衡花的根系,土壤中竟钻出细小的金属丝,正缠绕着根系生长,金属丝的顶端是微型齿轮,转动时发出“滋滋”的摩擦声。
小豆子突然发现爷爷的旧笔记页面开始泛黄,原本清晰的守渊文逐渐被机械纹路覆盖,他急忙合上笔记,却看到封面上的守衡花图案已经变成了金属质感,花瓣的纹路与光门内的齿轮完全吻合。“笔记在被同化!”他的声音带着惊恐,抬头看向能量网,原本流动的守衡者影像开始卡顿,像被按下慢放键的画面,影像的边缘浮现出齿轮虚影,“机械界域的同化不是单向的,它在吸收我们的能量,我们也在吸收它的规则,再这样下去,三个界域会变成机械界域的‘零件’!”
共生之门突然扩大,一股带着铁锈味的冷风从门内吹出,风中夹杂着无数细小的齿轮碎片,碎片落在地面上,自动拼接成微型的机械守衡花,花瓣转动时,投射出机械界域的清晰影像:无数巨型齿轮相互咬合,齿轮的缝隙中缠绕着淡蓝色的能量线,能量线的另一端连接着三个界域的核心——小镇的界域锚晶、影界的本源影晶、意识界域的本源能量源,而三个核心的表面,都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金属壳。
“同化已经开始了!”小虎的徽章突然挣脱掌心,飞向共生之门,在门内形成一道清浊光盾,暂时挡住了齿轮碎片的扩散,“机械界域的规则齿轮把三个界域当成了‘动力源’,能量线就是传输管道,一旦核心被完全金属化,三个界域的能量会被彻底抽干,变成没有生命的机械零件!”他指向影像中齿轮群的中心,那里悬浮着一个半透明的齿轮,齿轮的纹路是清浊交织的颜色,与徽章的光芒同源,“那就是规则齿轮,但它的一半是机械结构,一半是能量结构,显然还没完全成型!”
三人刚要穿过光盾,周围的景象突然扭曲,他们站在了机械界域的齿轮群中,巨型齿轮的阴影将他们完全笼罩,齿轮转动时的震动让地面剧烈摇晃,淡蓝色的能量线在他们身边穿梭,触碰皮肤时带着刺骨的寒意。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规则齿轮旁,穿着黑色斗篷,手里举着黑色晶体,正是守渊人叛徒的虚影,只是他的身体已经半机械化,手臂变成了金属齿轮结构。
“你们果然会来。”叛徒的虚影转过头,机械眼球转动时发出“咔嗒”声,“机械界域不是自然诞生的,是我当年被封印时,用时间玉佩的碎片和影蚀者的浊能制造的‘备用界域’,我想创造一个没有遗憾、只有规则的完美界域。可我没想到,它会失控,变成以同化为生的怪物。”他指向规则齿轮,“它的核心是我的执念和时间逸散体的能量,现在执念被你们化解,能量却失控了,只能靠同化维持存在。”
小雅的笔记本突然自动翻页,浮现出母亲留下的最后一段记载,字迹带着明显的颤抖:“机械界域的本质是‘完美规则的执念’,当年守渊人叛徒认为清浊平衡不够完美,想创造绝对可控的机械规则,却忽略了规则需要生命的‘变量’才能稳定。规则齿轮的一半机械结构是执念,一半能量结构是变量,只有让两者平衡,机械界域才能成为真正的新界域,而不是同化机器。”
“变量是什么?”小豆子的爷爷突然出现,灵魂形态已经完全机械化,身体变成了金属骨架,只有头部还保留着原本的轮廓,“我爷爷的笔记里说过,任何界域的稳定都需要‘不可预测的生命活动’,也就是变量。机械界域只有规则,没有生命,所以才需要同化其他界域的生命作为变量。但它的同化方式是错误的,把生命变成了机械,反而失去了变量的本质!”他的金属手指指向齿轮缝隙,那里竟生长着一株小小的绿色植物,植物的根系缠绕着能量线,叶片上泛着清浊交织的光芒。
小虎突然明白,徽章的金光映出植物的内部结构:它的根系吸收着机械界域的齿轮能量,叶片释放着生命能量,让周围的齿轮碎片停止了同化,变成了滋养植物的肥料。“这就是平衡的关键!”他的声音带着激动,“机械界域需要生命作为变量,但不是把生命变成机械,而是让生命与机械共生,就像这株植物一样,吸收机械能量,释放生命能量,形成循环!”他看向规则齿轮,“规则齿轮的能量结构部分,就是为生命变量预留的位置,只是叛徒当年没找到正确的共生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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