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房里的震动虽已减弱,母版消散后残留的影媒碎片却仍在地面上闪烁,像撒了一把碎星。林野蹲下身,指尖刚触到一片碎片,就被一股冰凉的力量弹开 —— 碎片表面浮现出细小的纹路,与老周铜钥匙的纹路完全吻合,只是方向相反,像是一对未配对的锁与钥。
“这些碎片还带着影核的力量,不能随便碰。” 夏桐举着相机对准碎片,屏幕上显示出碎片的能量波动图,“波动频率和我妹妹影子里的残留能量一致,或许能通过碎片找到影核的其他藏身处。” 她按下快门,照片里的碎片突然连成一道轨迹,指向校园西侧的废弃摄影棚 —— 那里曾是古宅中学摄影社的旧据点,去年苏晚失踪后就一直封锁着。
林野将碎片小心收进密封袋,原身皮影在口袋里微微发烫,蓝光透过布料,在密封袋上投出 “影媒碎片需艾草熏制” 的字样。“老周说过艾草能压制影线,我们得先去传达室拿些艾草,再去废弃摄影棚。” 他刚说完,暗房的门突然被风吹开,走廊里传来 “哗啦” 的声响,像是有无数张照片在翻动。
两人顺着声音走到走廊尽头,发现是废弃摄影棚的门锁在自动晃动,锁孔里渗出淡黑的影线,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缓慢蠕动。夏桐突然停下脚步,相机镜头里的影线开始扭曲,拼出一张模糊的人脸 —— 是去年转学的摄影社成员张浩,他的嘴角勾起一道阴冷的笑容,与黑雾残魂的表情如出一辙。
“是张浩!他果然和影核有关!” 林野握紧原身皮影,蓝光直射锁孔,影线发出 “滋啦” 的灼烧声,慢慢缩回锁孔里。夏桐的相机突然自动连拍,照片里的张浩身影越来越清晰,背景竟是古宅影院的旧放映厅,厅里的银幕上,正播放着第七届毕业照的拍摄画面,画面角落标着 “影媒藏点:放映厅第 3 排座椅下”。
与此同时,钟楼夹层的林溪正对着铜钟上的刻痕发呆。苏晚留下的 “影核需用毕业照碎片 + 蓝光皮影激活” 字迹旁,竟又浮现出一行新的刻痕:“影媒有三,毕业照母版为一,古宅影院放映机为二,废弃医院病历册为三”—— 这行刻痕的笔迹更浅,像是苏晚临终前仓促刻下的,末尾还画着一个极小的影院符号,与林野手机里古宅影院的老照片完全一致。
“影媒有三个?” 林溪掏出苏晚的日记,将照片碎片贴在刻痕上。碎片与刻痕产生共鸣,铜钟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夹层墙壁上浮现出古宅影院的平面图,放映厅第 3 排座椅的位置被红圈标出,“原来苏晚早就知道影媒的其他藏处,只是没来得及告诉别人。” 她刚想给林野打电话,就听到夹层外传来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硬底鞋在慢慢靠近,脚步声里还夹杂着胶片转动的 “咔嗒” 声。
教职工宿舍里,陈曦正拿着苏晚的另一本日记与李曼对质。日记里记载着 “张浩父亲曾将古宅影院的放映机藏在废弃摄影棚”,而李曼的抽屉里,竟也有一张相同的放映厅照片,照片背面写着 “5 月 10 日,张浩让我把这张照片交给苏晚,说能救她”。
“你为什么不早说?” 陈曦的声音带着质问,“如果早点知道张浩的线索,苏晚可能就不会失踪了。” 李曼的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照片:“我不敢说,张浩威胁我,说如果我告诉别人,就把我们的事公开。”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其实,我和张浩也有过一段,他父亲失踪后,他就变得越来越奇怪,总说要‘完成父亲的遗愿’。”
陈曦突然想起林野提到的 “影钥”,急忙掏出手机翻出铜钥匙的照片:“你见过这把钥匙吗?张浩有没有提过‘影钥’之类的东西?” 李曼看到照片,突然浑身发抖:“见过!去年张浩生日时,他父亲送了他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说能‘打开影院的秘密’。”
传达室里的老周正整理着三十年的校园旧档案,在 1993 年的 “古宅影院拆迁记录” 里,发现了一张泛黄的员工名单,张浩父亲的名字赫然在列,职位是 “放映机管理员”,备注栏写着 “负责影媒保管,离职后影媒下落不明”。档案夹的最后一页,还夹着一张放映机的维修记录,上面写着 “1993 年 6 月 20 日,放映机故障,更换核心部件,部件编号:Y-001”—— 这个编号,与林野之前找到的原身皮影底部的编号完全一致。
“原来皮影和放映机是一套的!” 老周激动地抓起档案,朝着废弃摄影棚的方向跑,“林野他们肯定需要这个线索!” 他刚跑出传达室,就看到林溪从钟楼方向跑来,手里拿着铜钟刻痕的照片:“老周师傅,苏晚说影媒还有两个藏处,一个在古宅影院放映厅,一个在废弃医院!”
两人在废弃摄影棚门口汇合,正好遇到赶来的林野、夏桐和陈曦。五人相视一眼,手里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张浩父亲藏起了古宅影院的放映机(第二影媒),张浩想通过影核激活所有影媒,而废弃医院的病历册(第三影媒),很可能与古宅影院的旧员工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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