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李清风与帕罗蒂这两位天之骄子步入正轨后,陶杨将更多的注意力投向了自己的亲弟弟——陶柏。与出身显赫、天赋异禀的李清风和帕罗蒂不同,陶柏是真正的普通人出身,年岁已接近三十,错过了最佳的筑基年龄,虽经陶杨以无上手段伐毛洗髓,硬生生将修为提升至感应境八重,但根基终究不如那些自幼打磨、或天赋异禀者扎实。在天才云集的华夏修道学院中,陶柏显得并不起眼,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但陶杨对此并不在意。在他心中,那份对家人、特别是对这位十六年来替他撑起家庭重担的弟弟的亏欠与思念,远比什么天下大义、学院规矩更重要。他陶杨可以为了人族存亡挺身而出,可以倾囊相授培养其他天才,但若连自己的家人都无法庇护、无法给予更好的未来,那他这身通天彻地的修为,又有何意义?
这一日,陶杨将陶柏唤至自己在昆仑山巅的专属殿宇之中。殿内灵气氤氲,布置简洁却暗合天道,一桌一蒲团,窗外云海翻腾。
“哥,你找我?”陶柏走进来,脸上带着些许拘谨和崇拜。尽管是亲兄弟,但陶杨如今的身份和实力,让他不由自主地生出敬畏。
陶杨看着弟弟那经过劳作略显粗糙的面庞和眼中依旧纯朴的光芒,心中一片柔软。他挥手示意陶柏坐在对面的蒲团上,语气温和:“小柏,不要拘谨,放松些。”
陶柏憨厚地笑了笑,依言坐下,但腰板依旧挺得笔直。
“这些日子在学院,感觉如何?可有人因你我的关系,对你有异样看法或刻意逢迎?”陶杨问道,目光如炬,他需先了解弟弟的心境。
陶柏挠了挠头,老实回答:“都挺好的,同学们知道我是你弟弟,一开始是有些好奇,但也没人为难我。导师们也一视同仁。就是……就是我自己觉得,学东西比那些年轻人慢了点,有些功法理解起来挺费劲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毕竟,看着身边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少年少女们修为突飞猛进,而他这个做哥哥的,却进度迟缓,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陶杨微微颔首,他早已洞察弟弟的心思。“小柏,你需明白,修行之路,犹如千人千面,并无定法。李清风、帕罗蒂他们,自有其机缘和天赋,他们的路,看似迅捷,却也充满险阻,非是常人可复制。而你,你的根基在于这十六年来的脚踏实地,在于对家庭的责任与付出,这份沉淀下来的心性,坚韧、朴实,是许多天才所不具备的宝贵财富。”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不在的这十六年里,家中全靠你一人支撑。这份担当,这份亲情,便是你道心上最坚固的基石。修行,修的不仅是力量,更是心。你的心性,比许多空有天赋者,更适合走一条稳扎稳打、厚积薄发的道路。”
陶柏听着哥哥的话,眼眶微微发热。十六年的艰辛,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理解与慰藉。
“所以,你不必在意学院里任何人的眼光。”陶杨的语气变得斩钉截铁,“我作为学院总教官,为人族未来谋划,是责任。但作为你的哥哥,为你铺就一条安稳顺遂的修行路,提供最佳的修炼环境,这是天经地义!世间哪有真正绝对的大公无私?在我心中,家人永远排在第一位。这并非徇私,而是人伦常情,亦是天道所容!”
这番话,如同暖流,涤荡了陶柏心中那点自卑和不安。他抬起头,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哥,我明白了!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好!”陶杨欣慰地笑了,“既然如此,哥便为你量身打造一条最适合你的修行之路。”
说罢,陶杨示意陶柏放松心神,他伸出食指,指尖凝聚起一点温润如玉的光芒,轻轻点向陶柏的眉心。这一次,并非灌输霸道的力量或复杂的功法信息,而是一种温和的引导,深入探测陶柏身体最本质的属性、经脉的承受能力以及神魂的潜在特质。
片刻之后,陶杨收回手指,眼中露出了了然之色。
“小柏,你的体质偏于厚重沉稳,五行之中,尤与‘土’、‘木’二气相合。土主承载、防御、滋养;木主生长、勃发、韧性。这与你的心性极为契合。学院中通用的《万法归宗道藏》固然博大,但未必是最适合你的。”
陶杨沉吟片刻,脑中飞速推演。他结合对昆仑地脉的感知、对土系木系法则的理解,以及希望弟弟能平稳、安全成长的核心诉求,开始为陶柏构思一门独一无二的功法。
“昆仑山势,厚重巍峨,地脉绵长,蕴藏无尽生机与守护之力……你的功法,当以此为基。”陶杨喃喃自语,周身开始弥漫出淡淡的土黄色光晕和青翠的生命气息。他并非像为李清风、帕罗蒂那样直接引动天地法则创法,而是以一种更温和、更贴近本源的方式,将自身感悟与昆仑地脉气息相融合,缓缓凝聚功法意境。
渐渐地,一道凝实、厚重、散发着大地般沉稳气息和草木般生机勃勃意境的功法符文,在陶杨掌心浮现。这道符文不像虚空剑诀那般凌厉,也不像生命圣域那般圣洁,却给人一种无比安心、扎实可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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