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杨在家中的日子,仿佛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小小的邽县村庄里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一个消失了十六年、曾被乡邻们私下叹息“怕是遭了传销或者更糟”的年轻人,不仅完好无损地归来,周身还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沉静与不凡的气度,这本身就足以成为村庄数十年来最轰动的新闻。
更引人注目的是陶家整体的变化。陶父原本有些佝偻的腰板挺直了,脸上的皱纹似乎都浅了许多,眼神明亮,时不时还喜欢打两套看似缓慢却韵味十足的拳法;陶母白发转乌,面色红润,走路带风,操持家务更加利落;弟弟陶柏和弟媳李晓雨更是精力充沛,在家干帮忙农活一个顶俩,晚上还经常在院里对练些奇怪的动作,虎虎生风;就连两岁的小陶毅,都粉雕玉琢,大眼睛滴溜溜转,灵气逼人,村里老人见了都说从没见过这么聪慧水灵的孩子。
于是,陶杨回家的第二天开始,陶家那并不宽敞的小院就仿佛变成了村里的信息交流中心。左邻右舍的大爷大妈、叔叔婶婶,还有闻讯赶来的儿时玩伴、好奇的年轻人,甚至隔壁村听到风声的亲戚,都借着串门、送点自家种的菜、请教手机问题等各种由头过来,实则是想亲眼看看陶杨,探寻陶家变化的“秘密”。
“老陶,好福气啊!小杨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村支书抽着旱烟,打量着正在院子里用蒲扇给小侄子轻轻扇风的陶杨,啧啧称奇。 “哎呦,秀兰(陶母名),你们一家这是吃了啥灵丹妙药了?快跟嫂子说说!”隔壁快嘴的李婶拉着陶母的手,眼睛不住地往陶家人身上瞟。 “杨子,哥们儿我可想死你了!你这十几年到底去哪修仙了?带带兄弟呗?”这是儿时一起逃学摸鱼的发小二狗子,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爹,脸上带着岁月痕迹却依旧不改活泼性子。
陶杨对此并不反感,反而觉得久违的亲切。他笑着给各位乡邻搬来凳子,拿出瓜子花生糖果招待,父母和奶奶也乐呵呵地在一旁陪着,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和自豪。
面对大家七嘴八舌、拐弯抹角的询问,陶杨早已和家人统一了口径。他笑着解释道:“多谢各位叔伯婶子、兄弟姐妹们关心。这些年没音信,我是去了一个很远的……特殊单位,参与了一些国家项目,保密级别高,实在不方便联系,让大家担心了。现在项目告一段落,总算能回家看看了。”
这时,心直口快的李婶终于忍不住,指着陶父陶母说:“特殊单位俺们懂,要保密嘛!可你看看你爸妈,还有小柏两口子,这变化也太大了吧?比城里那些花大钱保养的还显年轻!还有现在电视里、网上天天说的那个什么‘灵气’、‘修炼’,是不是真的啊?俺家那小子和他对象,天天晚上不睡觉,对着手机比划,说是国家发的功法!”
这话一下子问到了所有人心坎上,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眼神热切地看着陶杨。连吧嗒旱烟的村支书都停下了动作。
陶杨知道时机已到,他放下蒲扇,语气平和而肯定地回答道:“李婶,各位乡亲,网上传的,电视里播的,大部分都是真的。天地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灵气复苏了。国家公开的《基础引气诀》和《混元锻体术》也是真的,就是为了增强咱们全体国民的体质,应对新时代的变化,让大家都能活得更好,更健康。”
他目光扫过在场一张张朴实的脸庞,继续道:“我爸妈和小柏他们,就是比较早接触,并且坚持练习了这个,加上心态好,所以身体才越来越好的。这东西其实不难,贵在坚持,而且要放松,不能着急。咱们庄稼人,本来身子骨就扎实,练起来效果可能更好。大家要是感兴趣,完全可以照着国家发布的官方视频和图解试试,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肯定没问题。”
他顿了顿,看到人群中有几个年轻人,包括二狗子,眼神格外明亮,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劲头,便提高了声音说:“而且,为了培养更多专业人才,国家正在全力筹备建立‘华夏修道学院’!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最高学府,面向全国,甚至全球招生!只要通过考核,就能进去系统学习真正的修炼知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他看向村支书和几位长辈:“咱们村要是以后有年轻人想去试试,等具体的招生政策和考核方式公布了,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大伙。要是真有苗子,我这边也能帮忙留意着,推荐一下。”
这番话,如同在滚油里滴入了冷水,瞬间让院子炸开了锅!
“老天爷!国家真办修仙大学了?!” “杨哥!此话当真?!俺家那臭小子有希望不?他这两天好像真练出点气感了!” “太好了!咱们农村娃也能赶上这波了!以后是不是也能飞檐走壁了?” “怪不得!我说最近山上的草药长得格外好,泡水喝都觉得浑身有劲!原来真是天地变了!” “练!必须练!从今晚就开始练!为了多活几年,看看这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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