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霞光流转不休,符纸非金非玉,上面勾勒的符文仿佛活物,星辰生灭,星系轮转,散发出煌煌天威,至高至大!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重威压。
天阶符箓!整整一沓!
那七彩光晕映在五位分神大能的脸上,将他们因暴怒而扭曲的表情,硬生生定格为一种见了鬼的、混合着极致惊骇和无法置信的惨白!
天剑长老嘴唇哆嗦着,抬起的剑诀僵在半空,指尖凝聚的剑气早已溃散无形。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比。
他死死盯着周昊手中那沓七彩符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
“天…天阶?!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
他引以为傲的分神后期修为,在这股仿佛天道亲临的威压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那柄性命交修、视若珍宝的古剑,此刻在剑鞘中发出低沉的哀鸣,那是源自本能的恐惧!
大悲寺老僧手里的乌沉木念珠“啪嗒”一声掉在脚下,他恍若未觉,脸上的悲愤怨毒早已被无边的惊恐取代。
他干瘪的嘴唇蠕动着,想诵念佛号定心,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那七彩霞光仿佛带着净化一切邪祟的伟力,让他苦修数百年的佛门金身都感到阵阵刺痛,神魂都在颤栗!
赤练夫人那条断尾处残留的剧痛仿佛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冰寒。
她妖娆的身躯微微颤抖,破烂的纱裙下肌肤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她引以为傲的魅惑术、妖力,在那七彩光晕下显得如此可笑和污秽。
她看着周昊,眼神再没有一丝贪婪,只剩下纯粹的、面对天敌般的恐惧。
青玄宗太上长老那仙风道骨的形象彻底崩坏,拂尘的断柄被他捏得咯吱作响,脸色灰败如土。
天煞煞主笼罩全身的灰黑斗篷如同被狂风吹动般剧烈鼓荡,斗篷下那双惨白的眸子死死盯着那七彩符箓,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死寂!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彻底、都要令人窒息的死寂!
下方幸存的六大宗门弟子,早已瘫软如泥,眼神涣散,连恐惧的力气都没有了。
峰顶的合欢宗弟子们,则是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神呆滞地看着天上那如同神迹般的一幕,大脑彻底宕机。
只有周昊那艘金光闪闪的飞舟,还在顽强地、不知疲倦地、欢快地播放着:
“动次打次!恭喜发财!好运来!好运来!恭喜周会长!财源滚滚来!动次打次!!”
这魔性的背景音在此刻凝固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却又带着一种荒诞到极致的喜剧效果。
周昊捏着那沓足以让整个修仙界掀起腥风血雨的七彩符箓,感觉像捏着一沓过年准备发的、会炸死人的红包,沉甸甸的,手感极佳。
他脸上那核善的笑容更加灿烂了,露出两排大白牙,在七彩霞光的映衬下,晃得人眼晕。
“惊不惊喜?”他晃了晃手中的“红包”。
“意不意外?”语气轻松得像在问“吃了没”。
然后,他目光扫过天上那五个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脸色煞白的分神老梆子,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和气生财”的腔调,清晰地传遍整个战场:
“既然不打了……”
“那咱们就好好谈谈赔偿问题吧!”
“赔偿?!”
天剑长老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都变了调,带着一种荒谬的尖锐。
“不然呢?”
周昊眉毛一挑,一脸“你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
“你们一大帮子人,跑到我家门口,砸了我家大门,打伤了我家老祖,还吓坏了我家这么多花花草草!这精神损失费、财产损失费、误工费、营养费……哪一样不要钱?”
他掰着手指数着,脖子上的荧光石哗啦作响,活像个菜市场斤斤计较的小贩。
“看在你们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本会长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周昊清了清嗓子,叉着腰,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简单!把你们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老子留下!”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扫描仪,在五位分神大佬身上扫过,重点关照了天剑长老背后的剑、大悲老僧掉地上的念珠、赤练夫人破烂纱裙下的玲珑曲线,最后补充道,语气斩钉截铁:
“包括你们身上穿的——裤!衩!”
“噗——!”
峰顶上,刚刚凝聚起混沌掌印准备拼命的苏月婵,一个没绷住,差点笑岔气,连忙捂住嘴,肩膀抖个不停。
(这小混蛋…真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不过…干得漂亮!)
苏媚儿更是直接“咯咯咯”地笑出了声,花枝乱颤,桃花眼波光流转,看着周昊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某种火热的探究欲。
( 这小家伙…够狠!够不要脸!老娘喜欢!这腰子…今晚必须好好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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